韦春龄沿着回廊走了不知几遍,一见到他,便拉着他手,两个人悄悄去了假山石洞。
两人进洞后,快手快脚地脱下衣物,和对方交换了。
原来,昨日韦景煊被秦逸民当众脱裤子打屁股后,又气又羞,说什么也不肯再去上他的课。无独有偶,韦春龄学刺绣失败,也不愿再拿针了。两人一商议,决定由韦春龄扮了弟弟,去讲武堂上课;由韦景煊冒充姐姐,留在家中受教。
两人刚换了衣物,还来不及换发型,韦景煊就迫不及待地追问韦春龄学校事情:“他没拿你怎样吧?你照我教你的打了长拳没?”
“打了,没犯错。”
韦景煊小手拍拍胸口,长出一口气:“菩萨保佑,我真怕他会脱你裤子,打你屁股。”
“他没脱我裤子,但还是打了我一顿。”
韦景煊双眼冒火:“为什么?”
韦春龄将经过讲给弟弟听。韦景煊听得火冒三丈,认定秦逸民对他不安好心,也可能是他曾经吃过他们爹爹的亏,不好拿他怎样,故意把气出在他小儿子身上。韦春龄没他那么多心眼,她本能地觉着这位秦师父还挺喜欢“韦景煊”的。
韦春龄问起弟弟一天的生活,韦景煊眼睛一亮,又不好意思在姐姐倒了霉后表现得太欢欣鼓舞,他说:“也没怎样,云老师教了‘平针’和‘跳针’的绣法,我绣了朵牡丹,她收回去,说要当纪念品。估计只是哄我玩吧。”话是这么说,他脸上却忍不住流露出得意之色。
韦春龄心里奇怪,她想:“竟然真的有人喜欢一动不动坐在屋里头,拿着根小针瞎穿?”
韦景煊帮姐姐梳好了头发,左右端详了会儿,满意地点点头。他随意挽上了自己的头发,下意识地叹了口气。
他们手拉手走出山洞,爬到假山上的亭子里。
韦春龄双腿依旧酸痛,她大大咧咧地靠着亭柱半躺在长椅上,吹着风,回想着秦逸民今天传授的招数。他没教她新内容,但她从他指导别人的只言片语中,偷师了些新东西。她想:“这还只是讲武堂的一个课程呢,其它还有教打枪放炮的,教行兵布阵的,唉,我要是能在那里上学就好了。”
韦景煊唱着歌儿在亭子外边走来走去,他采摘了桃花、紫荆花、山茶花和虞美人,编了一个“品”字型的花冠,戴到韦春龄头上。
他呆呆地看着韦春龄,心想:“我要是戴上花冠,就像春儿现在一样,多好看啊。”
他不由得又叹了口气,闷闷不乐地趴在栏杆上,眺望不远处的漓江。他小声嘀咕:“不想再去讲武堂了。”
韦春龄说:“我想去。”
“要不,再换一天?”
“好。”
“你说,要是他们发现了怎么办?”
“发现了再说。”
第6章一天、一天、又一天
因为在假山亭子里的一番对话,韦春龄和韦景煊第二天也交换了身份,不仅第二天,第三、第四、第五天……也交换了。这一换,就换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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