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文没有回答，只冷眼看着他，似乎在不悦他的异议。
肖武触及他眸中的寒意，不禁活动喉结吞了下口水，觉得嘴里干得很。
张知婉同情地看着他，劝道：“你也看到他的真面目了……就快悬崖勒马，别再助纣为虐了。”
肖文闻言低声嘲讽地笑了两声，“你以为他会听你的话?要不是我，他早被地府的官差勾走了去，哪里还能享受这几年多出来的人间生活?”
肖武没有说话，只转过头去对张知婉露出歉意的目光。
……
你别这样看我，我怕。
张知婉额头冒出了冷汗，见肖武握紧匕首冲自己刺过来，连忙往一边闪身躲过，并将手中偷偷捏着的青符朝他扔去。
岂料许是咒语没全念对的原因，符火稍瞬即逝，只剩下一张被烧了一角的青符飘落在地。
肖武同情地看着她。
张知婉：“……”
她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跑啊!
她转身要跑，肖武抬脚欲追，肖文念完最后一句咒语，张知婉被击倒在地。
这几件事仿佛是在一瞬间发生的。
肖武看见张知婉“哇”地一下往地上吐了口鲜血，顿时猛地缩小了瞳孔。在肖文走过来的时候，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一步挡在了她的身前。
肖文的脚步滞住，他眯起眼睛看着他，然后冷声道：“让开。”
话如闪着寒光的刀锋，激得肖武抖了抖身子。但他还是有些犹豫不决，直至看到肖文掏出了符咒，他才恐惧万分地缓缓让开了。
“她死在我手上，就是她的命。”肖文冷声道，再次抬腿朝她走去。
其实若是张知婉没出现在这里，她本不会被灭口的。但偏偏她被男人带了过来，所以肖文这才说是天命。
但尚且距离张知婉还有三四米的时候，自她的衣领中突然跳出一股白光，落地隐隐要化出人形。
待白光褪去，一个高大清瘦，面容姣好，身着白衣的女子出现在肖文的眼前。
女子似乎被困了有一段时间了，面上尽是耐性被磨耗光的烦躁。
肖文最担心的便是枝节横生，他知道女子定不是人类，便先攥紧了红符，问：“你是谁?”
谁知话音未落，一阵狂风毫无预兆地席卷而来。
待狂风消去，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只足有五米高大的雪狐。
这无疑是一只漂亮至极的雪狐。双眸赤红，四肢矫健，遍体银毛，虽然尾巴杂夹着的赤褐色毛发说明它并非纯种，但依旧不影响别人对它的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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