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温尧道歉。”头顶传来男人平静却极为冰冷的声音，如锋利的冰锥一般刺骨，“立刻。”
封零几乎瞬间听出了，那是温尧“男朋友”的声音。
封零何曾受过这种气，被人像落水狗一样摔来揍去，若不是这个男人搞偷袭，他绝不会在此刻居于下风。
“操.你....大爷...”封零吃力道。
顾予面无表情，他抬起头，弯身再次薅住了封零的头发，摁然后着封零的头，将他的脸朝地上重重撞去。
沉闷的一声响后，封零头破血流，鼻血更是汹涌，他半睁着眼睛，呼吸吃力，在听到顾予又一声“向温尧道歉”后，张着嘴，半天才吐出一声，“操..你....全家....”
温尧一手扳住封零的左肩，随之猛地屈起右腿，一膝盖猛地抵在了封零的腹部。
封零吐了口血，随后双臂抱着腹部，像只被放在油锅里煎炸的虾一般蜷起身体，嘴里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顾予没有再理会封零，而是转身走向温尧。
此时温尧已穿好衣服，正站在墙边不住抽泣着，远处的路灯照在了他的脸上，也是一片受惊后的苍白....
看到走来的顾予，温尧再次控制不住心里的委屈哭出了声。
顾予走到温尧跟前，伸手将温尧搂在了怀里，闭着眼睛，脸贴着温尧柔软的头发。
“我的旅游...”顾予轻声道，“怎么能没有你...”
“予哥....予哥...”温尧搂紧顾予的腰，恨不得将自己的身体完全融入顾予的身体，“对不起....对不起....”
他仿佛除了对不起什么都不知道说，他也有私心，也有贪念....他为自己最终被顾予接纳的原因而道歉，为顾予最终的“迫不得已”而道歉，可他从心底的高兴.
那是自私且阴暗的高兴......
“以后不准这样不告而别。”顾予松开温尧，抬手抚摸着温尧湿润的脸颊，“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如果我刚才没有及时找到你，那可能会发生......会发生让我愧疚一生的事。”
温尧擦了擦眼睛，“对不起予哥...”
“以后也不要总说对不起。”顾予微笑着轻声道，“你没有对不起我，让你受刚才的委屈，是我对不起你。”
温尧露出一个哭泣般的笑脸，“刚才谢谢予哥。”
顾予笑着拍了拍温尧的肩膀，转身拿起落在地上的，温尧的行李包，看了眼还抽搐在地上连起身都难以做到的封零，转身问温尧，“他真的是你表弟?”
温尧点点头，“是，他从小就跟混混一样，仗着家里有钱到处惹是生非，但是小姨和小姨夫特别宠他，把他惯的越来越嚣张，一直以来都目中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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