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它想。
绝无!
思此,沈瑛狠敛情绪,缓缓地复睁开眼,霜眸泛起比之前更加寒澈之光,幽深而不再起丝毫涟漪。
殷瑜入席在案前站定,接着出于礼貌地举着酒杯,随眼扫看厅中两列长案左右所坐众人,朗声言谢她们赏脸到来。
言毕,他先一干而尽,扬着裙摆入座正式开宴,目光不经意间看到了沈瑛。差一些就认不出她来,可那冰冷的双眼又一下让他确认了她。
那双眼还是如此冰冷渗人,她的表情还是那么的冷漠,总让人无法靠近。
看来暌违十年,她除了成熟韵味了,其它都没有变呢。
下一瞬,殷瑜注意到沈瑛的发髻已盘挽成了妇人妆。
她……她成亲了?
也是呢。
都二四年纪,早就成亲了吧,或许膝下孩儿都好几个了。
可是怎么不见她夫君来。
殷瑜三分惊异,三分好奇,三分感慨,不由想及自己当年与沈瑛绝别时有些强硬的态度,心中又填几分歉疚。旋即斟满一杯酒,起身举敬她,微笑道:“瑛妹妹,别来无恙。”
沈瑛身后的丫鬟灵珑看到他这副没把过去悔婚当回事的样子,就来气拉下面色,张口欲说理由帮小姐拒了他。就见沈瑛自斟着一杯,缓缓起身,挑眉轻轻一望他,似笑非笑冷声道:“恭喜公子载誉归来。”
殷瑜抿抿嘴唇,看来她还耿耿于怀当年的事,再不会似从前那般唤他瑜哥哥了。
沈瑛敛起唇角的笑意,利落饮下杯中酒之时,子宁正好回来厅宴。
刚入厅,便看到主座之上年轻魁梧的男子和沈瑛在对饮。
整个宴上就那么一个男子,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子宁狠眯着眼,将他仔细打量。
殷瑜感觉到杀气,抬眼寻看杀气来源,一刹那,他被眼前这道熟悉入骨的身形,至死都难忘的面容惊到神色骇变,掌心里的酒杯发出闷碎声。但他完全没留意,甚至收紧了拳头死死握着,嘴巴张了又张,喉间隐隐约约地喊出了两字。
殿下……
子宁与他对视仅仅一眼就收回自己的视线,片刻也不想再多看到一眼,目光全部只凝聚在沈瑛一人身上。与妻子同座后她温温浅笑着,就像平日在府里一般亲自夹菜到沈瑛盘中,亲自勺汤吹冷递给她喝,场上再恩爱的夫妻都不及她们这么粘腻。
“瑜儿,怎么了!你手怎么出血了!”殷母当场突然惊声道,慌张地抽出丝绢托在儿子拳头下方,将一滴滴吓人的血接住。
所有人的注意从子宁和沈瑛身上转移向了殷瑜。
殷瑜沉着脸色,松开拳将裂地粉碎的酒杯撒落脚边,拿着母亲手里的丝绢随意地擦了擦掌心里的碎刺,粗糙地包裹着,满不在乎对旁宽慰道:“这点小伤,母亲无需惊讶。”
说罢,他继续看着子宁,狠狠保持镇定,全身骨头都已僵绷,硬硌硌的绷到极限,随时都会绷碎,他暗哑出声问道:“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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