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一飘,恍恍然间,不由自主的回忆到了跳崖之后醒来的事。
醒来时,她也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也许两天,也许三天,也许五天。
当她意识清醒地打量着周围的处境时,发现自己躺在发臭的尸身上。殷瑜已经死了,他用自己的身体成了她救命的肉垫,而她,可笑的因祸得福,不但幸运的活了下来,还因为脑袋受遇到了强力的震荡恢复了原来记忆。
真是天道不测,造化弄人。
她最信任的心腹,对她做出了发指的禽兽行为,如果没有恢复记忆,她一定会千刀万剐了殷瑜,哪怕他已经死了,也非要再把他挫骨扬灰!可偏偏,她想起了他追随自己十载的忠诚与辛劳。
姜嫇就只好讽嘲自己,劝慰自己,无需跟个死人计较。
清白,干净……
她本就不是干净的人。
她的这双手,染了多少血,杀过多少人?
多的连她自己也数不清了。
大概,这就是天理报应,任何一笔血债,都会有被讨偿的一天。
他们一起摔下十丈,殷瑜死了她却没死。
没死她就得好好活下去。
该死的人已经死了,再怎么折磨一具尸体,对方也感觉不到任何痛苦。
还要浪费她的力气。
她昏迷了太久,饿的一丝力气也没有,又有严重的内伤,她得留着力气调理运气,留着力气徒步回京。
于是,那件事,便只视作一场噩梦。
想到这,姜嫇烦躁极,起了身,披着玄莲蓬衣出了帝殿。四下俱寂,殿门口左旁的地上,一个宫娥打着地铺守夜睡着正香,她没唤醒宫娥伺候,只身孤影借着月光出了住殿,一路慢步走去御园。
御园。
御园。
姜嫇心底默念,来到御园后,站在一株大槐树下,沈瑛的脸不由浮现在了眼前。
她的眉,她的眼。
她的鼻,她的唇。
仔仔细细,无比清晰。
姜嫇眉间陷皱,心如虫噬,一点点发痒起来。她们分别已相隔过了一年半多时间,她好想她,好想好想,思念的情绪累积成洪兽,每一夜都在泛滥,如汹涌的河流,涛涛滚滚。
不知闸门在哪,不知该怎么消停。
根本无法消停。
姜嫇轻功一跃,跳上了大槐树,坐在她曾经坐着的枝叉杆上,斜眼往下看。
黑夜的雾忽地从眼前消散,她仿佛又看见了少时最难忘的一幕场景。
或许沈瑛已不记得了,可她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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