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掌心干燥,手指修长,先是划过她的眉骨,来到颈处,再没入玲珑的曲线。
景霓觉得眼前冒着星星,像做了一场瑰丽的梦境。
只是梦里,有男人赤/-裸着上身,线条结实的肌肉在灯下有一种性感的魅力,腹肌和人鱼线完地向下延伸,直至消失在裤腰处。
夜晚,从窗外传来露水清冽的味道,而彼此身体散发的味道愈发浓郁。
情-/欲来的突然,汹涌地觉醒,还带着令人沉醉的微醺。
情之所至,一夜缠=绵。
直到手机的轻微震动将景霓从梦中叫醒。
手背挡了挡从窗帘缝隙泄露进来的光线,娇俏的身子从被窝里钻起来,瞬间五感回拢。
浑身酸痛,宿醉,还有两腿间的不适,都提醒着她昨晚的荒唐全都是真的。
怎么办。
她做了。
她真的做了。
此时此刻,景霓的感觉就像跳了一次蹦极,整张小脸煞白,不安地心跳如擂。
她双脚发软,长发散乱地落在肩头,就像一只刚学步的企鹅,摸着床边下来,摇晃身子往前走了几步。
脑子里一片浆糊,还没从恍惚的状态里彻底清醒过来。
房里还留有暧昧的气味,好在那位顾先生不在房里,但看他的行李都在,应该是暂时离开了房间,景霓趁这个空档,冲到卫生间洗了把脸,想将裙子上的褶皱抚平,可根本服帖不了。
她稍微平静了一下手足无措的情绪,从角落里扯出一只自己的小挎包,刚要逃命又想起什么,回到床头,拿便利贴写了手机号,还留下一句话“有事可以联系我。”
第一次做实在没有经验,她心里总有些不安和愧疚。
景霓坐酒店的渡船离开了小岛。
早晨些许的微风吹拂面颊,带来一丝凉爽,她长长地吁了口气,冷静不少,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然后反省昨晚莫名出格又超级大胆的行为。
回想起来,她第一次注意到samael,还是在加德满都当志愿者的时候。
那时,连续几日都在下雨,招待所外面的走廊上,嘈杂的雨声在吵闹声中淡去。
景霓听见吵架的双方操着不同口音的英语,争执清晰地传入耳畔。
她跨着小步子走出去,扯了扯边上何晰芮的衣袖,声音软糯:“怎么了啊。”
“吵架了啊,就有几个新来的,抱怨这边住宿条件不好。不是这几天都下雨嘛?屋顶还有点漏水,他们也是傻,还用英语在那哔哔,说什么就为了简历上有个志愿的经历才过来,被几个外国人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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