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如今身心俱疲,能够有一处安宁的地方供她休憩就很满足,哪有心思挑剔。
只是,在临出门时,吴克还是探了半边身子回来,略狭促地问:“钥匙要吗?”
说完,没等女孩作答,便将明晃晃的铜片抛过来,趁人不备,摔上门走掉了。
她握着那枚似曾相识的钥匙,心中五味杂陈。
接下来的半个月,吴克都没有回家,沈蔓享受了一段重生以来难得的孤独时光。
每天早上起床后,她会洗个澡,简单地弄点吃的。在阳台上练完瑜伽后,再顺手做做清洁。
尽管吴克的房子比仓库强不了多少,但胜在简洁宽敞,几经拾到后,也渐渐有了些生活气。
因为常年不住人,这里没有网络也没有电视,连电脑都陈旧得只能当打字机用。午睡起来后,沈蔓会用它写些日记、散文之类的东西,不涉及男人或感情,不为学科考试或采访任务,只是单纯地抒发胸臆。毫无目的的写作让文字变得纯粹,也让心彻底澄净下来。
入夜,她就翻翻书柜上为数不多的几本册子。页角泛黄的故纸堆,全是些关于作战理论、无线电通信的枯燥内容,有趣之处在于页眉页脚上零星的批注和笔记。
书的主人居然写得一手好字,背概念、看公式的时候,不忘自娱自乐地开开玩笑,涂画些不着六四的内容,美其名曰“联想记忆”。
指尖拂过那一行行跳脱的笔迹,沈蔓不禁想象曾经的军校生,在脸没有晒得这幺黑时,究竟有怎样灿烂的笑容。
用李桢的电话给林云卿和梁志分别报过平安,她说自己的手机掉了,最近不方便联系,过段时间再好好补偿。男人们不疑有他,只叮嘱注意财产安全,顺便表达了对即将到来的暑假的期待之情。
戍卫区不愧是军方管辖的法外之地,周胤钦及其手下彻底失了音讯。
听李桢讲,周日那天下午便有一帮社会人士包围了女生宿舍,不顾舍管、保安和校警的阻挠,将整栋楼翻了个底朝天,闹上了第二天报纸的头版。事后,更有不明身份的人长期蹲守宿舍门口,校领导们成天如临大敌,生怕再发生什幺意外。
为避免室友们被盯上,沈蔓转而托李桢替自己提交了休学申请,而且特别强调平信邮寄,这样即便有心人也查不到具体的来源。
事出突然,她的身份证件、现金储蓄全都没带。如今除了耐心等待和默默祈祷,根本别无选择。心底的那个人,和那段她不配拥有的回忆,是蛰伏隐忍、坚持守候的唯一动力。
吴克那天晚上回来时,沈蔓正准备熄灯就寝。听见门口有动静,她连忙抄起家伙躲到角落里。发现对方用钥匙开门,又听见那沉沉的脚步声,这才松了口气,拉开灯抱怨道:“装神弄鬼的,吓人一跳。”
男人风尘仆仆的,一身沙漠迷彩,看得出刚从训练场下来,连发梢都打着结沾着泥浆。然而,这狼狈丝毫没有影响他的气场,反而更显出几分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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