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质华不解:“你生病干嘛想你大嫂?”
贵和抽泣:“我妈在我五岁时跟我爸离婚了,从那以后我再没见过她,是大嫂把我养大的,她待我就跟亲妈一样……”
郝质华的头也疼了,忿忿道:“你真是个地地道道的奶嘴男,想你大嫂就给她打电话!”
她拔下充电器上的手机,开机后扔给他。
这举动加重贵和的狼狈。
“……不行,我怕大哥骂我……”
“那你究竟想怎样?”
她的怒吼恐吓意味明显,被窝里霎时安静了,过了一会儿才重新钻出空穴来风般的低泣。那没出息的男人断断续续说:“对不起……我觉得哭出来会好受点儿……您就让我再哭一会儿吧,一小会儿就够了。”
郝质华拿这巨婴没辙,被迫充当幼儿园阿姨,跑去酒店大堂找值班人员求助。这服务员找不到4013的备用门卡,只提供了几颗感冒灵和一床厚棉被。她带回房间让贵和吃药,再用棉被把他捂成馒头。
“你躺着别动,发发汗也许能退烧,等天亮再上医院。”
贵和成了累赘,万分愧疚地说:“郝所,您把床让给我,自己睡哪儿呀?”
郝质华无奈:“你病成这样,但求自保吧,我再去大堂开间房,明天再找他们要你房间的后备门卡。”
见他不支声,多半又在想那些怪力乱神的事,安慰:“这屋子我住了好几天,非常安全,夜里从没梦见过不干净的东西。”
贵和没脸再提别的要求,瓮声瓮气说:“……好的,您去睡吧,天快亮了。”
他像个受惊的蜗牛,一动不动蜷在床上,看上去孤苦伶仃。
郝质华知道他现在跟孩子没多大区别,丢下他如同抛弃无依无靠的孤儿,不由得生出罪恶感,犹豫半晌,计出无聊说:“今晚情况特殊,我睡沙发算了,你不许再胡思乱想吓唬自己,有什么事马上叫我。”
她关了灯,在沙发上和衣躺下,睡意早已散尽,加上床上那蜗牛老是口渴,她每隔半个多小时就得爬起来给他喂水,这样直到窗帘透出蒙蒙白光也没见着周公。
八点半,她彻底打消睡觉的念头,起床做了二十分钟冥想,轻轻走到床边。贵和睡得很沉,她伸手摸他额头,热度仍在固守。
真是块烫手山芋啊。
她叉腰打量他,预计这场麻烦会倚仗惯性横扫整个出差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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