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被小辈堵得说不出话,正好胜利捂住膝盖呻、吟着进来问她要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说他的膝盖摔肿了,她就把怒气撒在弟弟身上。
“你这个年纪的男人体力是最旺盛的,爸爸像你这么大驮两袋水泥能跑二十公里,你三哥体重还不到150斤,比两代水泥还轻,你才走几步就摔倒了,这么差劲以后还能指望你保护妻儿老小?遇到危险你肯定跑得比谁都快!”
胜利苦恼申辩:“我的体力都用在学习上了,上高二体育课就被别的科目占用了,我又没时间锻炼,身体能强壮吗?”
珍珠瞅着他的窝囊样蔑笑:“小叔连我都打不过,上次我轻轻推了他一掌,他就跌出去三四米,还怪我下黑手。长得五大三粗,却弱不禁风的,真娇气。”
胜利嗔怪:“你那还叫轻轻一掌?要是再使点劲儿,我是不是会飞出窗户,贴到院墙上去?真不知道我们家的遗传基因是怎么搞的,女人一个比一个野蛮,我看以后侄女婿得穿防弹衣过日子,一不小心就会被你打残。”
他们轮番吵嘴,直到佳音进来才安静。
见贵和人事不省,她和千金合作脱下他的外套,千金说穿着裤子睡不舒服,她对贵和不避嫌,做主扒了他的西裤,发现他大腿上青一块紫一块,像被踢伤的。
“这是怎么弄的?他挨打了?”
千金警惕,怕三哥身上还有伤,又撩开衬衫,当真找到几处伤痕,领口还有几点血迹。
“这是谁干的?他跟谁打架了?”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相互惊疑对视,只有等明天醉鬼醒来才能探寻答案。
林惠到家后也直奔女儿卧室,郝质华已睡下了,她进门开了灯,坐上床沿爬在她背上轻声问:“质华,那小流氓是你们公司干什么的?跟你一块儿去参加年会了?你干嘛送他回家啊?”
郝质华刚平静下来,母亲的提问好似搅浑水,她缩在被窝里烦恼敷衍:“他是我们所的设计总监,今天喝醉了,我看他可怜才送他回去的。”
“他是不是平时人品就不行,怎么敢仗着酒醉欺负你呢?”
“他神经病发作了吧,今天喝酒的时候就当众又跳又闹,我不想再提这件事,您别问了!”
林惠怕她激动,连忙关灯离去,回到客厅郝辛已帮她倒好洗脚水,催她去洗漱休息。林惠还在纳闷:“那姓赛的小子跟我们质华是什么关系?我总觉得这事不太对劲呢。”
郝辛也琢磨了半天,已有些眉目。
“大概是上个月,有天晚上我见一男的开车送她回来,问是谁,她说是同事的哥哥。那同事跟她一块儿吃饭胃病突然发作了,她开那人的车送他回家,又被人家的哥哥给送回来。那个人好像就住在长乐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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