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够坚强了,遇上这么多坏事,谁都会崩溃。哥哥,你说命数这东西是不是真的存在啊?人的吉凶祸福难道真是生来就注定的?”
“当然不是,所谓命运就像一张地图,具体怎么走还得靠自己的意志和努力来决定。”
这次他喂的鸡汤被妻子原封不动吐出来,并且提出质疑。
“可是人和人的起点就不一样啊,比如你和晏菲,你俩要是对调一下,你能活得比她更好?”
他一怔而笑:“这问题还真把我难住了,是啊,如果换成我是她也不见得比她过得好,但我不会放弃希望,临死之前最后一刻也会咬牙坚持下去。”
她仍不能苟同:“你这种想法还不是后天培养出来的,有她那样的身世多半就是另外一种样子了。”
相处三十年,她头一回发表独立见解,还与他的观点形成差异,他笑着伸手勾挠她的下巴:“老婆,我好像第一次听你用这么成熟的语气说话啊,终于成年了吗?”
她轻轻拨开他的手,认真发表感言:“搬回来这半年生活变化挺大的,回想一下过去我好像一直活得稀里糊涂,今后不能再这样了,我得努力学习,学成以后再努力工作,免得将来遇上挫折一点防御能力都没有。”
她的独立意识渐趋明显,有如不断壮大的树开始嫌弃他给的空间太小,意味着他必须花精力去应对未知的变化,追求稳定感的人自然不喜,本能地安抚道:“有我在不会让你受挫的。”
这保证也失去效用,被她轻易推翻:“靠山山会倒,靠水水会流,只有靠自己是最稳当的。明天我还得一早去医院抓药呢,睡觉吧。”
她捧着他的脸,轻快地行过晚安吻,掀开被单躺下了。他无可奈何地望了她一会儿,叹着气走向浴室。
周一晏菲去医院复查,下楼时遇见景怡。听说她已做了血检,他说:“明天你不用来了,我去帮你拿结果,拿到以后再通知你。”
又是彻夜难眠的一晚,狭小的卧室闷得似蒸笼,凉席像铁板,烤得她辗转反侧,几度焦躁得想爬起来跳窗自杀,每当短见升起,景怡那晚的承诺就在耳边回荡,宛如保命符吊着她的生机。她对他的信任压倒了对命运的臣服,艰难地熬过一分一秒。
到了次日下午,决定生死的电话响起,她战战兢兢接通,只听他欢欣通报:“小晏,结果出来了,是阴性的,你安全了。”
声音仿佛隔了个次元,她恍惚道:“真的吗?真是阴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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