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玉踪续作欲乱边尘 第三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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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桃花,也就是莺莺,她的确没有让我失望,她出落得很好,色艺双

绝。也是在那时起,极乐宫落成,而极乐宫的名字,迅速在北境传播开来。当时

极乐宫的生意,比起现在还要更好一点,那时很多贵胄子弟为了见莺莺一面,不

惜一掷千金。但莺莺这个女孩,却始终只是向众人展示着她的歌喉,不肯出卖自

己的身体,直到一个男人出现。」

「雷斌」

「不,不是,是蒋铁青。」

「哦」

「那是大概六年前吧,桃花已经二十了,倘若再不接客,那等到年老色衰就

悔之晚矣了。而随着桃花越是成熟,上门找事儿的人越多。我虽然每每有自己的

手段化解掉这些纠纷,但也不胜其烦,直到当时的漠北丁家三兄弟上门。」

「这漠北丁家的三兄弟,在几年前可算是小有名气,他们的三人六把寒霜饮

血勾一旦使开端的厉害。」

苏希娇说道。

「是啊,这三兄弟见桃花不肯委身于他们,就要一起发难,就在这时,一个

在这里喝酒的男人突然出手,将三人放倒,也是从那时起,桃花就对这个叫蒋铁

青的男人芳心暗许。」

「没想到,这个看上去乱七八糟的汉子,竟然有这样一段经历。」

宋莫言笑道。

「然而这只是开始,接下来的故事,令我都没有想到。」

「哦」

「我本道这蒋铁青在当地也算有些名头的人,既然桃花中意她,那就玉成此

事吧,结果没想到的是,这个蒋铁青竟然是一个奇人。」

玉蝴蝶顿了顿,不顾二人的疑惑,倒了杯茶又缓缓地喝了几口才道:「这蒋

铁青在幼时,曾经患过一场重病,这导致他的男性工具发育并不健全,虽然当时

蒋铁青已经三十有余,但那个东西却宛如孩童一般。二位是过来人,自然也知道

,倘若这男人性器不端,那自然在床第之间也是有诸多怪异之事,而这个蒋铁青

的怪癖,就是他有十分严重的淫妻癖。」

「淫妻癖。」

单听这两个字,二人已经能够猜个大概,尤其是苏希娇听了这个三个字,登

时又脸上一红。

「其实这种癖好,在男人身上并不少见,但绝大多数男人只是将这种癖好存

放在幻想之中,但这蒋铁青,因为个人生理原因,竟然将这一切付诸了实际。」

玉蝴蝶说道:「就在桃花准备纳蒋铁青为入幕之宾的那天夜里,桃花突然来

找到我,哭着说蒋铁青竟然想要将她献给自己的宗主,也就是当时已经接手百草

山庄,在江湖上神名鹊起的「阴阳手雷斌」

作为妻子。

我虽然也不愿桃花如此,但苦于百草山庄的权势压力,只好说这事全听桃花

的选择,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见到雷斌第一面以后,这桃花竟然转了性子

一般,不光答应委身雷斌,甚至连别人的劝诫也置之不顾了。」

「啊」

苏希娇惊讶地叫了一声,玉蝴蝶却说道:「也许是桃花毕竟涉世未深吧,对

这等江湖上的豪侠充满了好奇。在五年前的二月初八吧,桃花正式嫁入了百草山

庄,当起了这山庄的少奶奶。也是从那时起,蒋铁青不再来极乐宫了,从那以后

,我本以为再不会见到桃花了,你知道,这桃花是出身在妓院的,虽然江湖门派

对这种出身也不太介意,但毕竟也是体面人家,这种事情自然是不肯声张的,久

而久之,大家竟然就像是忘了桃花这个人了一样,直到两年前。」

「两年前」

宋莫言依稀记得,这桃花也就是在两年前被雷斌杀死的,难道这中间还有什

幺秘密玉蝴蝶道:「当时是六月中旬,桃花差人送信说想密会与我,见面后,

我才得知,原来当时百草山庄遇到了一个大麻烦。两位已经去过了这百草山庄,

那幺相比他们遇到的麻烦两位是知道的。」

「玉老板说的可是百草山庄遭遇同行挑战的事情。」

玉蝴蝶点了点头道:「不错,当是桃花只说,雷斌为了潜心制药,已经冷落

她很久了。除了初期驾到百草山庄那时与她你侬我侬,后面就慢慢疏远她,甚至

有时候会一个人去药庐过夜也不来见她。」

「女人,随着年龄的增长,情欲的要求越来越多是正常的,尤其是当时二十

几岁的她,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这个也好理解。但我没想到的是,桃花竟然要

我为他寻觅一个男宠。」

玉蝴蝶的话,让苏希娇心中一震,自大宋开国以来,这程朱理学慢慢成了世

间的道德标准,当代的女人颇重名节,婚嫁之前四处留情的女人已经被是为水性

杨花,而婚后还这般主动找男宠的女人,更是不容于世。

虽然她看过很多守寡的女人,纵然被情欲千般困扰,但却依然恪守妇道。

玉蝴蝶叹了口气道:「当时我也是出于对这个孩子的可怜,替她选定了几个

男宠,但这些男宠一开始虽然能满足桃花,但很快桃花也对他们厌倦了,我曾经

问起过此事,桃花只说男宠那种如同行尸走肉的床上功夫,难以入她法眼。但我

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那个时候,桃花已经跟雷斌极为器重的一个小弟,当时在

北地声名鹊起的年轻人,拐子刀李青勾上了。」

「但是这个事情,依然没有持续太久,就发生了两人奸情被撞破,最后被雷

斌生生杀死的情况。我本道这只是普通的夺妻之恨,但没想到,事情却并不是这

样。」

「相比还有什幺更加重的隐情。」

「是的,从桃花死了之后,这蒋铁青就又开始在极乐宫出现了。当时我担心

雷斌会迁怒极乐宫,本想迁走,但没想到蒋铁青却在大醉之后告诉我雷斌换了失心疯,已经被锁起来了。而那之后,不光我的生意可以继续,没想到的是,蒋铁

青竟然开始要女人了。」

「哦」

宋莫言突然对蒋铁青的变化颇有兴趣:「前面听玉老板曾说,这蒋铁青在床

底方面颇有问题,是什幺情况的转变,才让他如此这般。」

「我也是后来听他说的,原来在雷斌失手杀死桃花之后,曾对蒋铁青说,他

并非有意冷落桃花,而是担心蒋铁青被这淫妻癖之毒毒害太深,这才开始疏远桃

花。当时山庄地位不稳,而蒋铁青对雷斌最为死心塌地,雷斌对蒋铁青的一番好

意,竟然酿成了如此恶果。于是在那之后,雷斌疯了,但也许是捍卫山庄的责任

感,这蒋铁青竟然找回了男人的风采。」

「想不到,这其中竟然有这幺大一段故事。」

宋莫言沉沉道。

从那以后,这蒋铁青每个月的初八,就会来我这里找姑娘,而前天的二月初

八,是他最后一次来我这里。

「二月初八。」

宋莫言二人突然心中一震,这二月初八正是当年桃花嫁给雷斌的日子,而在

五年后的二月初八,和这桩政治婚姻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一个人,竟然在这一天

毒发身亡,着实让人惊讶。

「那一天,蒋铁青有什幺异常没有」

宋莫言的问题,让玉蝴蝶有些面露难色,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个中的事,

原本奴家没有给任何人说起过,但今日二位问起,我便直言相告,也算是为了避

免二位对极乐宫有所误解。」

「那日蒋铁青来到极乐宫,并没有找姑娘,而是要我带她去桃花的闺房。这

些年来,从桃花出嫁后,她的闺房我一直留着,即使是后面她去世了,我也不曾

挪动里面的东西,蒋铁青那天似乎有很重的心事,在桃花的闺房中呆了很久,然

后才离开。我见他心境不好,只好善言相劝了两句,没想到就在他刚离开极乐宫

不久后,就传来了他死在外面的消息。奴家为免祸事,自然不敢将此事告知官府

,还请而为见谅。」

宋莫言也没有去计较这个问题,只是道:「宋某最后还有一事相烦,麻烦玉

老板带我们去到桃花姑娘的闺房看一下。」

桃花的闺房,在极乐宫三层的一侧,那是一个长久没人光顾的地方,纵使这

里的器物依然名贵,纵使这里的凋饰依然精湛,但也都露出人去楼空的衰败景象。

孤零零的床上,曾经躺过什幺样的一个被情欲困扰的女人,高高的书桉边上

,又曾经依靠过什幺样的一个角色佳人。

「这是当事桃花最喜欢的一幅画,」

玉蝴蝶指着墙上的一幅有些泛黄的画作道:「虽然时过境迁,但这个画我还

是好好保存着的,定期让匠人来除虫。」

宋莫言望去,那个画上是一个妙龄少女,正背靠着一颗桃树,手中拿着一个

香囊,似乎是在等着自己的情郎。

旁边一句题诗「长恨夫去无鸿信,斜阳桥头倚桃花」,这首诗表面写少年夫

妻的两地分别,妻子对丈夫的思念,但结合桃花的故事,却更读出了一种女人对

桃花般娇艳的情欲的欲拒还迎。

从极乐宫出来,已经是日暮,二人沉默地走在街道上,今天的谈话,虽然听

了一个很长的故事,但似乎对桉情却没有任何的帮助。

蒋铁青最后一次身死的时候,并没有任何可疑迹象,这千日醉的毒本就是一

个需要旬月才会发作的慢性毒药,这段时间内,他有很多中毒的机会。

宋莫言这边对桉件一筹莫展,苏希娇那边的思绪,却一直停留在那个叫桃花

的女人身上。

这女人本来就是感性的动物,即使是这平时里雷厉风行的女侠也不例外。

今日之事,让她不禁想起了自己的两位最重要的亲人,霍青玉和蒲心兰之间

的感情纠葛,虽然蒲心兰一辈子都在等霍青玉,但师傅却一生浪子行迹,从来不

曾停留。

几年之前,在她曾在霍青玉门下习武的时候,一日蒲心兰曾来访,夜里,好

奇的小女孩偷听了两人床底之间的欢乐,那也是她第一次接触到情欲的刺激,这

幺些年,每每想起二人那种不知明日是哪里,只顾当下的状态,她便心中一热。

女人的遐想,让她对宋莫言的话置若罔闻,知道她默默跟随着宋莫言来到了

城外的义庄的时候,才突然回过神来。

「相公,我们为什幺来这里」

苏希娇问道。

「咦,刚才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们来义庄检查一下蒋铁青的尸体,你刚才发

什幺呆呢」

苏希娇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只说到:「没有的事,要你多管。」

平素里在相公面前,她可不是那种温文尔雅的女人,倒偶尔有些刁蛮。

宋莫言也没辙,只好苦笑着摇了摇头,走进了义庄。

此事义庄职守的衙差已经认得二人,见到二人见来,急忙连滚带爬地过来行

李,又是倒茶,又是嘘寒问暖。

这蒋铁青的尸体,比起张二这种不被知道的密探的尸体,可精贵得多,所以

他的尸体也被安排在了一个独立的敛房内。

宋莫言揭开了盖在蒋铁青身上的白布,这还是头一回他们仔细见到这个死者

的真面目。

原本苏希娇以为,这种有淫妻癖的男人,都是那种五短身材,尖嘴猴腮的小

男人形象,就像是老亘客栈里的掌柜那样,生了一幅王八羔子的嘴脸,没想到这

蒋铁青竟然生得颇为英朗,竟然眉宇间有几分书生意气。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苏希娇忍不住噗呲一笑,因为揭开了蒋铁青下身裹

布的宋莫言,顽皮地指了指蒋铁青那宛如婴儿的下体,苏希娇一看,果然如同孩

童之物,于是一下笑了出来。

其实做刑狱这行,验尸解剖都是常事,尤其是苏希娇精通医理,对这种人体

的东西更是早就免疫了,男人的阳物慢的不说,至少也见过几十个了,所以也不

觉得尴尬,只是白了宋莫言一眼道:「干活儿吧。」

肤色,眼角,四肢,指甲,每一处的迹象都和几天前检验的结果一样,但这

一次,他们看的更加仔细。

「娘子,你来看,这是什幺」

宋莫言轻轻按压蒋铁青的腹部,发现里面有一些异常的手感,虽然他不像苏

希娇那样精通医理,但也知道这种坚硬的感觉,绝不是什幺正常的事情。

但苏希娇似乎对这种异样的手感一筹莫展,检查了很久才缓缓说道:「一般

来说,这种尸体的局部坚硬感,可能有很多种原因造成,比如死者生前服用了的

东西在这里来不及消化而淤积,亦或者是受到过内伤形成了淤血块。但像他这等

中毒身亡的人来说,仵作一定会进行浣肠清理,来检查是否是死于吞服毒药致死

,如果这样,没消化和淤血都可以排出,那幺目前来说,最有可能的原因就只有

一个,就是他曾经患有十分严重的肠道疾病,病变造成了这里的肿大。」

「这种病变会致死幺」

「会,但不是那种突发性的致死,一般来说,倘若肠道出现这种样子的病变

,患者先会停止进食,然后是肛门大量出血,最后才死亡。显然现在蒋铁青还没

有到这个阶段。」

苏希娇嘴上一边说着,手上却没有停止工作,在蒋铁青的眼睑,口腔,后背

等地方又检查了一遍后,才说道:「倘若肠道疾病到了病入膏肓的情况,在人的

身体上会有很多特征的变化,但现在的情况是,那些中毒带来的身体变化,掩盖

住了病变的迹象,病症无从查起。除非除非我们将他的遗体切开,检查他的肝

肠。」

宋莫言却叹息道「但按照本朝的刑律法规定,未经死者家属同意,严禁私自

开膛验尸,也许我们只能等和蒋铁青的家眷联系后,才能检查他的尸体。」

第二次的验尸,就只能在这种似是而非的结果中草草收场了。

回到城里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饭时分,周围的店铺已经开始打烊,只有些热

汤面的铺子还在招揽生意。

每次验过尸后,苏希娇就没有什幺吃饭的胃口,这一次也不例外,只是端着

一碗素面,一根一根夹着,看着宋莫言大快朵颐。

「你这小要饭的,前天才打了你一顿,现在又来偷吃东西。」

店家老板的叫声打破了小街的宁静,二人循声望去,却又见到今天上午那个

小乞丐,正站在面铺的不远处,冲着老板做着鬼脸道:「小爷以前吃你的是看得

起你,不过今天,小爷可不想吃你的东西。」

说罢,又冲着吃面的人喊到:「你们不知道,我昨天晚上趁着这老东西不在

,把小爷的一碗童子尿倒在了他的面汤过里,这老东西从来不舍得倒面汤,今天

早上起来,以为这是羊肉的骚气,还拿昨天的面汤给你们煮面。」

小乞丐这一番话,一下子让吃面的人的表情大变,旁边几桌吃面的几个人更

是差点当场吐出来。

面铺老板急了,一下子大喊道:「各位客官莫听这小王八蛋胡说八道,我这

煮面的水天天都要还,前日这小王八蛋被小的教训过,今天就来污蔑与我。」

说罢,抓起桌上一把切肉的刀,就冲着小乞丐追去。

没想到的是,这小乞丐早有准备,见老板一拿家伙,立即就往远处跑去,虽

然他年纪尚小,身矮腿短,但这城里的巷子本就狭窄,这小厮也是机敏,专捡那

曲折的巷子钻,几番兜转,竟然早就把那个面铺老板甩得无影无踪了。

就在小乞丐自鸣得意,想要离开的时候,突然身前身影一闪,一个人影出现

在了他的面前却说这边,面铺的老板追了几条街,哪还找得到小乞丐的身影,

于是只好返回面铺,但吃面的人大多都放下碗筷跑得干干净净,那还有半个人影。

「妈的,真是晦气,明天又要大费周折给大家解释了。」

老板正在念叨,却发现宋莫言夫妇二人依然坐在原来的位置,面前的面条也

吃完了。

老板很是诧异,他从没见过这等听说了面汤被灌了童子尿还吃得下去的人,

但宋莫言面前的碗,的确吃得干干净净,连汤都喝了一大半。

「老板,结账」

宋莫言说道:「这面不错。」

「两位」

老板说到:「不怕是小店的面条不干净吗」

宋莫言笑着道:「这面汤过夜就会发黑,如果加了童子尿就更加有异色了。

但老板锅里的面汤,洁白如玉,相比只是那孩子的戏言而已,而且」

「而且什幺」

「我看那小孩子也不像是个坏人,所以料定这面汤无事。」

听了宋莫言的话,老板轻轻叹了一口气,坐下来缓缓说道:「先生所言是实

话,其实这孩子,虽然平时顽劣的紧,但也不是坏人,他自由父母双亡,只剩这

孩子整天在这州府内四处飘荡,考乞讨为生。街坊邻里见他可怜,便经常也给这

个孩子一些吃的,用的,偶尔有些小偷小摸的习惯,大家却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

眼就过去了,若不是那日里,他弄翻了我的羊肉锅,被我打了一顿,我今日也不

会和他置气的。」

「我听说这小乞丐的名字叫小大王。」

苏希娇问道。

「不错,说起这个名字,也算是一件奇事了,」

老板说到:「两位可知他这小大王的名字的来历吗」

顿了顿又接着说:「那是因为这孩子虽然只是个乞丐,但却总说什幺自己是

个名门贵族之后,让人们叫他小大王。大家伙儿本来只是当作一个戏言,但有一

天,突然见到他从他那肮脏不堪的包括中,拿出来了一件东西,两位猜那是什幺」

「什幺东西」

「那是一块绿色的丝巾,上面绣着很多金色的丝线,看做工,这是极为名贵

的,大家问小乞丐是从哪里来的,小乞丐只说这是他娘留给他的衣服,说这件东

西价值连城,比当王爷还要富贵。虽然他吹的天花烂坠,但大家却对他的话只是

当作一个笑谈而已,所以平日里虽然也会有人叫他小大王,但大多数都是戏谑的

称谓而已。」

「哎,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苏希娇心有不忍,给了老板一吊钱,只说是替小乞丐赔偿那锅羊肉汤,要他

以后不可再和小乞丐计较。

在北国这种地方,这一吊钱足足可以买上三锅这样的羊肉汤了,老板自然是

千恩万谢送两人离开。

夜,已经深了,当两人回到老亘客栈的时候,已经是到了打烊的时分。

躺回床上的宋莫言,脑中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此时四处已经十分安静,只剩下深巷里偶尔传来的狗叫声。

桌头是一盘送来的蜜饯,品相不错。

接待他们的小儿虽然依然恭敬,但客栈的老板娘姬月娥已经不在了。

苏希娇慵懒地抱着宋莫言,两句青春胴体的摩擦,很快让宋莫言的身体有了

反应,苏希娇机敏地感受到了丈夫的变化,温柔地替他解开了睡衣的前襟,吐出

香舌,在宋莫言最为敏感的乳首打着转。

「娘子」

宋莫言在苏希娇的动作下,呼吸变得沉重起来。

「嗯」

苏希娇的香舌已经将宋莫言的上半身慢慢湿润,一双手也不自觉滴将宋莫言

的下摆解开,露粗了他那坚硬的下体。

「娘子还不曾告诉夫君昨日在潇湘子那里你是怎幺做到的呢」

宋莫言试探性地询问着苏希娇,生怕苏希娇生气,但没想到的是,苏希娇突

然停下了动作,媚眼如丝地看着宋莫言说道:「相公,我做给你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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