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控制双手，插进那妖怪的心脏……
好舒服……随着妖怪的灵气被慢慢吸入，痛苦也慢慢减轻……迷离疯狂的双眼也渐渐恢复平静……而那燥郁的呼吸也慢慢平稳……
此时那人黑发凌乱，脖颈上全是红色伤口，脸上因为欲望的填补而流露出难以掩盖的舒适。
半晌，吸光了妖怪所有的灵气，她方才仍由疲惫的身体侧躺在地上，也无心去管面前那刺鼻的血腥味……嘴角是淡淡的笑容，双眼迷离……
而崔坚看着，心里不是滋味……莫雪竟这般狼狈，食妖会上瘾么……
而她修为不低，怎么可能抓不到妖怪呢，都是因为瘾发作的最后一刻依旧陪在聂树于旁边……才会失去捉妖的最好时机……
何苦呢，一点都不在乎自己么?
“莫雪……”崔坚说着，盘腿坐在看着面前侧趴在地上凌乱不堪的莫雪侧脸，她黑发凌乱，几缕因为汗水粘连在泛红的脸颊上，双眼柔情，红唇微启轻轻呼吸……但好像失了神，不知想些什么……
“假扮叶清……陪在聂树于身边……值得么……”崔坚说着，声音里却透露着不满与疼惜。曾经的你是那般风骨，红衣飘飘双眼淡薄，如今……都是因为聂树于!
“呵……”然莫雪双眼无神，却慢悠悠发出一声耻笑，脸上汗水还未褪去，就已经完全不在乎崔坚即时赶来的恩情……
这人怎这般无情……
崔坚看着，眼里又流露出一丝恨意……
“如果……”莫雪将嘴角的血迹在地面上轻轻蹭着，早已无平时的整洁：“如果没有于儿……莫雪便不曾活着。”那人说道，嘴角微笑双眼深情却忧郁……
那天，我出城巡逻，你倒在雪地，见你气若游丝拔剑相助，你却迷离中说好甜……
所有人都嫌弃的、厌恶的，却是你喜欢的依赖的……
对我有多重……
重到烈火焚身，也心甘情愿……
而崔坚听她这么说，眉头微皱……他听不明白这些话。
“莫雪，别再跟着聂树于了，在这么下去，你会死掉的!”崔坚也不想深究，只要她现在活着就行。
思念凉人，双腿又缩了缩，双手交叉紧紧抱着肩膀：“已经……不会在跟着了……”声音哽咽，难得流露出懦弱的一面，就像个得不到所求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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