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都没有。
峻峭的面庞,越来越阴沉。
“尹向南?!!”
他暴躁的吼了一声,回答他的却依旧是一片寂静。
坐回床头,烦躁的撸了撸额前的碎发,一抬眸,这才注意到床头柜上贴着一张便利纸。
剑眉深蹙,不耐烦的扯了,扫一眼。
纸条是那个吃完连嘴都没擦的女人留来的。
‘孩子他爸,昨晚非常感谢你的出手相助!但咱们俩到底都是成年人了,所以也无需太在意昨夜发生的事情,就让我们当作潇洒的一夜情?又或者多年后重逢的一种冲动?虽然这样说起来有些恶劣,但是,就这样吧!希望你幸福的孩子妈,尹向南留。’
景孟弦气结,将纸条重重的揉成一团,不爽的扔进了垃圾桶里去。
一夜情?
冲动?!
也对,本来也是。
如不是那道药剂,他们俩又怎么会滚到同一张床去呢?
所以,她留这张纸条的意思是要同他撇清楚关系?唯恐自己会对她死缠烂打?又或者会破坏她即将要完成的婚礼?
景孟弦银牙紧咬。
却不知,向南一夜清醒,意识到自己做了别人婚姻里的第三者,把人家老公当真给睡了,而且……
他老婆肚子里还揣着他的孩子!!
这样想来,向南越发的鄙夷自己。
虽然有药物的原因,但不得不承认,其实是自己意识的想要跟他发生点什么,才将他们置于失足的境地的。
所以,向南最终选择了逃逸般的离开。
当然,走前,她还不忘把自己潇洒的背影留给了他。
她只是单纯的不想他心里还背负着对她的亏欠而已。
…………………………
李然宇去前台给景孟弦结账。
“先生,您过目一账单,顾客消费了五只避/孕套,一瓶八二年红酒,两杯拉面,另外,茶杯碎了一个,台灯碎了一个,床头松懈,床脚坏了两个,总共价格为一十八万五千六百元。”
前台小姐将酒店消费账单递到李然宇面前来。
“避/孕套五个?”
李然宇瀑汗。
“床脚还坏了两个?”
“是。”
前台服务员有些尴尬点头。
“……”
李助理也由心的给自己的老板抹了把汗。
昨儿晚上,到底折腾了多少次,折腾得得有多厉害,才导致……
连床都踏了?!!
五个避/孕套,一夜五次??
太强悍,太牛/逼了!!典型的一夜五次郎!!
李然宇由心的佩服他的老大。
但佩服归佩服,这种时候……这种事情……
多少有些丢人吧?!
他快的刷了卡,签了字,拿着账单尴尬的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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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s市的商业圈子里因曲家一件丑闻而闹得沸沸扬扬。
向南接到紫杉的电/话时,正忙着洗浴泡澡。
听到电/话铃声响起,她从浴缸里跨出来,去捏台面上的手机,转而又坐进了浴缸里去。
昨儿晚上,被景孟弦生生折腾了一整夜,到现在浑身还像散架了般,要了命的酸疼。
这会她只能泡泡澡,让自己放松放松了。
“向南姐,看今儿的晨报没?”
紫杉在电/话里相当激动。
“没呢!出什么事了吗?”
一从酒店赶回来,就泡在了这浴缸里,啥事儿都没做,当然,更加没心思去关注新闻八卦的事儿了。
“快去看!曲语悉出事了!!”
“啊?出什么事了?你等等我,我先去拿报。”
向南一听这话,连忙将手机搁置台面上,从浴缸里起了身来,顾不上擦身子,裹了浴袍,拿起手机,就出了门去。
“阿哩纱!今儿的晨报呢?”
“在餐桌上搁着呢!”
路易斯不在。
阿哩纱正在忙着清扫厨房的卫生。
向南连忙奔去餐厅里,拿起报纸,翻了两页,鄂住。
头版头条……
标题劲爆得有些出格:曲氏千金曲语悉竟同时与三个男人偷/情。
‘偷/情’两个字,还刻意用黑体加粗的大字体印刷,格外醒目。
至于里面那些描述的小文字,无外乎就是对昨儿晚上更衣室里四个人疯狂一夜的解说。
另外,还配上了几张有码的禁忌图片,得很。
向南有些震惊,以至于紫杉在电/话里喊了她好几声,她才猛然回过神来。
“向南姐,看到了没?”
“看……看到了。”
向南终于回了神过来。
“听人说曲语悉现在住在医院里,整个人都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后面的话,向南也没再具体去听了。
这事儿……与景孟弦脱不了干系吧?
想到昨儿晚上他说的那些话,什么坏的一面,好的一面,她仿佛有些明白了……
这就是他,坏的一面吗?!
还当真,坏透了!!
向南将报纸揉成了一个团,漠然的扔进了垃圾桶里。
正如他所说的那般,他太坏的一面,不宜被她见到,所以……
她还是当作,从未见过好!!
“行了,这是他们上流社会的破事儿,咱们就不参与了。”
向南缓回了神来,淡淡的应了紫杉一句。
“这算不算曲语悉出轨啊?那景老师岂不是可以名正言顺的跟她离婚了?”
离婚?向南微怔……
半响,才道,“如果他真的想离婚的话,早离了,不需要非到这个时候……”
向南同紫杉说着,却也是跟自己说的,“他根本……从来没有想过要跟曲语悉离婚!”
也确实,景孟弦从来没有想过要跟曲语悉离婚!!
医院里——
景孟弦如高高在上的王者一般,迈着沉稳的步子,气势凛然的往曲语悉的病房走去。
身后,依旧是那几名训练有素的保镖,以及他的助理,李然宇。
推开病房的门,曲家的父母全在,曲语悉躺在床上,一脸苍白没有半分生气,眼角挂着的泪痕从未干涸。
景孟弦冷冷的掀了掀唇角。
一见景孟弦,床上的曲语悉一惊,面色更白。
而床边的曲氏夫妇也瞬间白了脸。
能明显的感觉到,有怒焰掩在他们的眉心处,但,他们刻意的压住了。
想来也是猜透了昨夜的一切,但却碍于景氏的势力,不好发作。
景孟弦笑笑,单手抄在裤口袋中,冷魅的迈入了病房中,“李助理,请伯父伯母到楼咖啡厅里喝杯咖啡吧!”
这言外之意,是想单独同曲语悉聊聊。
但曲氏夫妇又哪里肯把自己的女儿留给这个恶魔,“不了,我们不喝咖啡!先谢过景总了。”
景孟弦挑眉,微笑,“那就由不得您了。”
他眉眼一扫,示意保镖上前来将俩人‘客气’的请出了病房。
“景孟弦,你到底想干什么?!!”
床上,曲语悉终于尖叫出声来,“昨儿晚上那些人是你安排的对不对?是你让他们到我的更衣室,是你把舍修弄过去的!!你故意让他害死我们的孩子,是不是——————”
她高声尖叫,情绪失控,像个十足的疯子。
景孟弦饶有兴味的站在床边看着,像欣赏着动物园里抓狂的猴子一般,微笑着,睨着她。
那笑,清冷得没有半分的温度,不带一分人情味……
“景孟弦,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我是你的妻子,我才是你的妻子————”
景孟弦嘴角的笑意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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