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他妈就活该也像个傻b一样,被你骗得团团转吗?”回应他的是黎子清陡然激动抬高的声音,并且伸手用力地推开他,眼神一瞬间充斥着愤怒又狠厉的情绪,如同一只受了伤的小刺猬,蜷缩在洞穴里,警惕地提防着一切可能的伤害。
季冰被他推得小退半步,稳住身体后,却丝毫没有退缩和犹豫,反而再次逼近过去,直接伸出双臂将人搂进怀里。对方的身体带着轻微的颤栗和滚烫的体温,却并未挣扎,下巴顺从地硌在他的肩头,发梢蹭着他的耳朵,呼吸声细弱又急促,让他控制不住地怀念起那天对方在自己身下小声喘息求饶暗自哭泣的样子,仿佛暴雨过后从地上挣扎起来的凤尾蝶,脆弱又美丽。
“我的错我认,你想怎么发泄都可以,但发泄完以后,能不能认真地听我跟你说几句话。”
黎子清推开他,力量却缓和了不少,只是眼神依旧凶狠,语气生硬地甩了一句:“临别赠言吗?”
“算是吧。”
黎子清别开脸,捂住嘴咳嗽两声,“那你说吧。”
手里突然被塞进来一只塑料袋,纸盒的摩擦声窸窸窣窣,黎子清低头看了看,就听季冰说:“里面外敷内用的都有,你这两天记得按时用药,我那天应该伤到你了,不舒服就别干忍着。”
黎子清脸颊滚烫,下意识地飞快反驳:“没有。”
“还没有,嗓子都哑成什么样了?要是明天还发烧,就请假去医院看看,也别一个人去,让小白或者李如陪你一起。”
黎子清没来由地一阵生气和难受,呛了句:“跟别人有什么关系?”
季冰闭上嘴,盯着他通红的眼睛看了半晌,才又开口:“对,确实只跟我有关系,我让你这么难受,却又没办法照顾你,这样看起来,我真的是个混蛋。”
他一个劲地道歉加自责,态度诚恳又深情,反而让黎子清无所适从起来。
“别说了。”黎子清拦住他,“宿舍十一点查寝,时间不多,先交待正事吧。”
季冰点点头,开始一五一十地陈述:“这次退学的事是我爸一手操作的,事先压根没跟我商量过。我和他的父子关系,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总而言之,我在试图逃开他的掌控,但前提是还需要借助他的力量。纵使我现在与他断绝关系,他一句话的功夫,就能让我彻底地走投无路。我违逆他,但只能适度,不可以触碰他的底线。我小时候曾经被关在自己房间里整整两个月不能踏出半步,每日三餐由佣人定时送进来,却没有一个人跟我讲话,连眼神交流都没有。他把我跟这个世界彻底隔离开,就因为我在一次晚宴的即兴演出上,擅自换掉了他原本准备好的钢琴曲谱。”
“他是个掌控欲强到可怕的人,虽然随着我年龄的增长有所改变,可本质还在那里,我不敢轻易试探,我怕一发不可收拾,尤其是现在我身边还有了你。”
黎子清整个人都听呆了,哪怕他自小无父无母,可季冰和他爸爸的关系,也根本不像是父子,更像是施令者与执行者,一方只能够被训教和雕琢,看不到半点的亲情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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