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扔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哀叫翻滚,恁是把身上一件书生长衫揉成抹布。
我跳过去,用脚尖碰碰他。“哎哟!”再靠近一点,用小树枝捣捣,“哎哟哎哟!”再接近,以手指戳……
那人突然“凶残地”抓住我的手指,我张嘴就要尖叫,那人道:“景兄弟,我是上官墨晔!”
我眯着眼,一点点,一点点睁开……
那人儒雅面容,舒眉善目,一身书生长衫,可不就是那引我为知己的上官墨晔!
我立时激动地与他勾肩搭背:“上官兄,真的是你!”
“景兄弟,又见面了!”
二人找到组织般的惺惺相惜,正待来个拥抱,只觉身边杀气四伏,转头看去,一人立在桌边,手执长剑,眼放凶光。
上官墨晔颤抖着眼睛看看我,我颤抖着冲他点点头,他上前几步告手道:段……段师父好!
师父哗的一扬手,一声巨响,我害怕地捂住脑袋蹲在地上:“我错了,我错了……”
师父安抚地拍拍我的头:“华儿,起来了。来,喝杯茶压压惊。”
我悄悄睁开一只眼,屋内一切安好,我完好无损地被师父搂在怀里。
再看看四周,一扇窗户大开着。
“师父,上官兄呢?”
“不知道。”
师父拿了一杯茶水,喂着我小口小口地喝。
这时只听楼下有人叫道:“妈的,谁又乱丢垃圾下来……哎呀,是个人!谁丢人啊~~~~”
-_-|||||||…………
晚上果然有人送了晚膳和床过来。
晚膳被师父倒进秽水桶,我坐在床上试了试硬度,然后脱了鞋,上去左跳跳,右跳跳,跳得满头大汗,爬下床来,对师父道:“报告,此床牢固非常,请大人放心使用。
师父替我擦擦汗道:“华儿,待会儿我吹了灯,你就躲到床板底下,我不叫你,你千万不要出来。”
我煞有介事抱拳:“遵命!”
师父再亲一亲我的额头,吻吻我的嘴唇,然后把我和小红一齐塞进床底,床下积灰甚多,我被呛地手脚并用又爬出来。师父正要吹灯,见我冒出头,又给我一下塞进去。我呛得泪水汪汪,小声喊:“我是不是你亲徒弟啊,这么虐待我!~~~~”
床上飘下一块锦帕,我连忙抓了锦帕过来掩住口鼻。可怜小红只能用两只小爪子捂住口鼻,在那里抖着尾巴打喷嚏。
烛火熄灭。
四周突然寂静下来,连蛙叫虫鸣都消了声。
一炷香时间过去……我大睁着雪亮雪亮的眼睛。
两柱香时间过去……我用手撑住脑袋,眼睛依然雪亮。
三炷香过去……我打了个哈气,食指撑住眼皮。
这时,窗子突然响了一下,一个黑衣人闪进来,白光一闪,便向床上攻去。
床上一阵响动,哐——地一声,剑器相撞的声音,那黑衣人迅速跳开,师父飞起一脚补上去。黑衣人旋身闪开,回身再刺,师父手腕一震,软剑攀上对方兵器,,再一挑,那人的剑横飞出去。
黑衣人见讨不得好,一个横飞扑到窗边,却并不是逃跑,而是掏出一个截黑色圆柱状物体,用火折子点了,向空中一扔。
只听轰然一阵爆响,漫天散开五色烟花。
脚步声突然从四面八方响起,震动地整个客栈都在晃动。
师父一边与黑衣人虚晃过招,一边用手在身后比了一个手势。
我这个角度正好能借月光看得清楚。
那手势赫然是——五指一抓,扭动一番,然后两只手指模拟人奔跑的姿势,从左到右。
我立刻心领神会,师父是说,等那些人冲进来,我就将他们引到外面,然后你趁机逃出去,骑了马在镇右边的小路上等我!
我不得不感叹我的聪明绝顶,虽然这手势本来就由我所创。
纷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门哗啦一声被冲倒,足有数百个身穿铠甲或身穿布衣的人冲进来,个个手持大刀长矛等兵器,直把客房到走廊堵得水泄不通。
那黑衣人大笑一声:“今天,你们便是翅也难逃!”
师父横剑一扫,剑气如银色狂澜,将那些兵士震倒逼退不少,窗外一声马儿嘶鸣,师父大喝一声:“华儿,你先走,为师随后就到!”
说着纵身一跃,从那洞开的窗户跳了下去。
黑衣人神色一凛:“追!”
待那些人散尽,屋内又恢复原先的寂静。我慢慢从床底爬出。然后再拖出从打斗开始便一直装死的小红。
一人一鼠蹑手蹑脚地跨过破烂的门板,贴着墙壁一点一点向外移。
移到楼梯口,看见一书生模样的人正一步一顿地向前走。
那人走路姿势甚是奇怪,四肢无力,像是被什么人牵引着向前走。那书生走到月光下,我大吃一惊,那人正是上官墨晔。
正在这时,耳边传来呼呼风声,一个沙哑的声音夹杂其中。
“景~~华~~年……景~~华~~~年——”
那声音如泣如诉,令人毛骨悚然。
我正想撒腿就跑,却赫然发现全身动弹不得。
那声音又道:“到这里来……到这里来……”
双腿不由自主地一步步向前挪动,脑中红光一片。再一阵风袭面,我眼前一黑,竟什么也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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