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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蓝颜祸水

翌日芙蓉和梅笑天乘着里派来的马车进,一路殿宇楼台,高低错落,壮观雄伟,红墙黄瓦,画栋雕梁,金碧辉煌。到了皇后所在的坤宁,依礼拜见皇后,皇后和颜悦色的叫平身。

芙蓉起身后向皇后笑道:“皇后娘娘恕臣女眼拙,观娘娘容光焕发风采依旧,实在不像有疾之人呢。”

皇后温和道:“你这丫头,小嘴还是那么甜,本上个月偶感风寒,治愈后身体一切如常,只是偶尔会头疼,不知何故,偌大一个太医院竟无一人能治愈这顽疾呢。

芙蓉请罪道:“皇后娘娘身体欠安,臣女竟不晓得,没能及时给您请安祈福,实在是罪该万死,请皇后娘娘责罚。”

皇后微笑道:“不知者不罪,起来吧。”

芙蓉起身拉过梅笑天介绍道:“娘娘,这位是臣女的远房表哥梅笑天,通医术,让他给您请脉吧。”

皇后点头,早有一旁女摆上脉枕。

梅笑天上前施礼,将三个手指搭在皇后皓腕上,闭目号脉。半晌睁眼向她问道:“草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娘娘,不知可否?”

“事关本的健康,梅公子但问无妨。”

“是,请问娘娘头痛发作时,是否会出现剧烈搏动痛或胀痛,多伴有面色苍白、肢冷、嗜睡等,并伴有情绪和行为等改变;头痛至高峰后恶心、呕吐。”

皇后欣喜道:“梅公子果然医术了得,本这是什么病症?”

梅笑天接着道:“娘娘莫急,小民还想知道娘娘这头痛症发生过几次,都是什么时候发作的,持续时辰有多长?”

皇后想了想回答道:“共两次,头次是一个月前,痛了半个时辰。第二次刚痛过,持续了近一个时辰。中御医只会开些凝神安脑的药,并不能确诊,梅公子可有头绪?”

梅笑天沉吟道:“娘娘宽心,此乃行经头疼症,只因气虚血滞,才引发的阶段头痛,并无大碍。小民这儿有一良方,娘娘服用后,便不会再痛了。”

一旁女察言观色,马上奉上文房四宝。梅笑天执起狼毫写下:当归十五钱,甘草六钱,白术十二钱,牛膝十二钱,独活十二钱,川芎十八钱,威灵仙十五钱,明天麻二十钱,槟榔十五钱,蔓荆子十钱,山萸十五钱,韭白八,生姜三片。

将药方子交于女,并嘱咐按此方抓药,水煎服,每日一剂,日服两次。女看了皇后一眼,领命离去。

皇后凤心大悦,吩咐重赏,并赐宴神医,芙蓉推托不过,只好留下。

席间婉玲公主亦有到场,反复打量梅笑天,听皇后赞许梅笑天,她更是频频送来秋波。芙蓉有些担心,用过午膳后,急急向皇后告退。皇后刚欲点头,婉玲公主抢先道:“且慢,本也要求医。”

皇后诧异问道:“玲儿你哪里不舒服?”

婉玲道“头痛手痛全身都痛。”

皇后瞥了梅笑天一眼道:“玲儿,你若有什么小病痛大可叫御医诊治,他们虽不如这位梅公子高明,平常的病痛也是游刃有余的。你贵为公主,怎能轻易让个年轻民间男子号脉,成何体统?”

婉玲公主撒娇道:“母后……”忽见皇后凤目含威,不敢放肆,低眉顺眼道:“是,孩儿知道了。”

皇后转头对芙蓉和蔼道:“你们跪安吧。”

从皇回来,芙蓉看着梅笑天唉声叹气,把他看的莫名其妙,困惑道:“芙蓉你怎么了?刚才都好好的。”

芙蓉幽幽吐出一句:“祸水!”

梅笑天更是不解道:“我闯祸了吗?你为什么叫我‘祸水’?那不是形容女人的么?”

芙蓉头痛道:“谁说的?只要是老被人垂涎的人,就算是祸水。女人是红颜祸水,男人是蓝颜祸水。”

梅笑天还是困惑不已:“好端端的怎么说这个?难道你是在说上次那个说是风便是雨的慕容小姐?芙蓉你别介意,我,我决不会做你不开心的事。”

芙蓉摇头叹息道:“梅笑天啊梅笑天,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一生注定是要桃花不断了!”

梅笑天急切保证道:“芙蓉你要相信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这简直是**同鸭讲嘛,芙蓉扯开嘴角强笑道:“没事没事,我也就随便说说,你不必当真。你这些天够累的了,我先回留仙阁,你好好休息。明日我让人帖个告示,今后你每天只诊一回,不然没安宁日子了。”说完也不等梅笑天反应,离开了。

芙蓉并没有直接回自己的小院,而是去找祖父,她看地出公主开始注意到梅笑天了,梅笑天这个人身上的闪光点太多了,越熟悉就越能感觉到他的好。虽然芙蓉一心要把梅笑天推销出去,但是那个女孩绝不能是公主,更不能是个刁蛮任的公主,不然他何来幸福可言?再说了,梅笑天就像清澈的湖水,要他跟皇这淌浑水搅合,简直天理不容啊,她必须得跟祖父商量个对策,防患于未然。

祖父也是刚回府,还是一身朝服。他吩咐芙蓉在书房等他,自己让小厮伺候更衣。

祖父的书房是他在家办公的地方,有许多朝中机密文件,相当于府里的禁地。不得召见从来没人敢擅自进去,因此足以显示了芙蓉在祖父心中的地位。

芙蓉独自来到书房,祖父的书房永远是那么清雅而不失肃穆,他办公的红木巨型书桌上堆积了不少文件,但叠的仅仅有条。桌子的正中摆了个长方体的扁盒子,芙蓉好奇的打开,里边是一本奏则。是什么样的奏则需要当宝贝似的藏在锦盒里呢?芙蓉按捺不住好奇心翻开奏章。

芙蓉迅速浏览起来,呆住了。

此时祖父换了便衣进来,见芙蓉手上的奏则皱眉道:“芙蓉,你太不像话了,怎么随便翻看朝中奏则,若是传扬出去,你不要命了?”

芙蓉拐住祖父的脖子撒娇道:“祖---父----,这里只有您跟孙女两人,您不说出去,有谁会知道呢?”

祖父享受着天伦之乐,嘴上仍语重心长道:“相府人多嘴杂,这朝中形势更是错综复杂,可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也大了,即便是在自家府里,言行举止都不可让人挑出把柄来,记住了吗?”

芙蓉乖巧道:“知道了。”转而瞄了一眼奏则,忍了忍,实在是忍不住,问道:“祖父,您打算拥护二皇子做太子?那个二皇子是青儿还是我另一个表哥?”

祖父脸色突变,沉吟片刻,用肯定的语气问道:“你去过后山了?”

芙蓉点头坦白道:“是的,孙女曾去过后山,还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祖父沉默了好一阵,正色道:“芙蓉你打小就不是个普通孩子,祖父曾经担心你聪明反被聪明误,惹出什么祸事来。这么多年观察下来,发现你懂得隐藏自己的光芒,远离皇,保护自己,这些祖父都很欣慰。你这么聪明懂事,祖父不该瞒着你,可是这件事情很复杂,你知道了只会徒增烦恼,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双生子之事,知道的人屈指可数,既然你也知道了,祖父必须告诫你,此事非同小可,这个秘密必须烂在肚子里,带进棺材,切记啊。至于二皇子是哪个,你就不必深究了,你只需记住他们中任何一个都是你的表哥,究竟是谁当皇帝对我们玉家是一样的。孩子啊,祖父年近古稀,还能有几个春秋好活?咱们玉家深受皇恩,可是伴君如伴虎啊,祖父百年之后这个家该如何是好?祖父一生只有两个儿子,你大伯胜在本份,也败在本份。你爹虽聪明但无心仕途,这个家也不能指望他。我现在能做的是在我归西之前,为我的后辈们营造出了个顺利的环境,二皇子毕竟是你的表兄,若是他蹬上大宝,对咱们玉家有利无害。”

芙蓉忍不住嘴道:“那如果,我是说万一将来登上皇位的不是二皇子,那,那支持他的玉府不是会万劫不复?”

祖父抚芙蓉的头,叹息道:“傻孩子,就算祖父现在不帮二皇子,以咱们跟他的关系,若是将来其他皇子坐上皇位,就能容得下我们了吗?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更何况,立二皇子为太子本就是皇上的意思,祖父只不过是揣摩圣意,顺应君心罢了。”

“可是祖父,您是二皇子的外祖父,人尽皆知,由您上这个奏则不会落人口舌吗?”

祖父抚须道:“你说的在理,这份奏则是户部尚书铁大人拟的,送给祖父过目后,仍旧由他面呈圣上。”

芙蓉试探着问道:“祖父,这朝中大臣都是支持二皇子的吗?”

祖父答:“从表面山看来,二皇子深得皇上宠爱,是太子的不二人选,大臣们没有道理不支持他。只是那些小皇子的外戚们绝不可能真正安守本份的,这暗地里的动作铁定是少不了的。”

芙蓉试探道:“祖父,为什么您只提了小皇子们,唯独不提大皇子,他不是皇长子吗?”

祖父微笑道:“这大皇子生母出身低贱,又遭皇上厌恶,大皇子本人也甚是愚钝,成不了气候。”

大皇子愚钝?芙蓉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祖父睿儿的真实水平。告诉吧,这算不算出卖呢?不告诉吧,祖父对他掉以轻心,会不会出纰漏呢?

芙蓉一时心烦意乱,只好向祖父告辞。祖父问道:“你来找祖父可是有事相商?”

芙蓉点头又摇头道:“本来是有的,现在没有了。祖父您日理万机,孙女不该再拿些芝麻小事扰烦您。”

第七章男儿泪

到了晚间,芙蓉像往常一样吩咐琼儿准备沐浴用品。走进香闺,见窗户未关,这个心的丫头,芙蓉摇头叹息着关严门窗。

罗衣轻褪,一条洁白如玉的修长美腿跨进漂着玫瑰花瓣的大浴桶中,接着是另一条,缓缓坐下,闭目享受着被温柔的水流包围的舒适感。纤纤玉手拿起丝瓜巾轻蘸细拭,从纤细的脖子,到圆润的香肩,到饱满的水蜜桃,到水蛇般的细腰,到平坦的小腹,到浅草丛丛的秘密花园,到富有弹的俏臀,到修长健美的大小腿,最后是小巧可爱的金莲。

每一处都像美的工艺品般轻轻擦拭,动作柔和优美,好一幕活色生香的旖旎画面。洗罢,舒服的伸个懒腰,美人出浴了。

换上白纱浴衣,娇美动人的身躯在丝滑的浴袍中若隐若现,绕过屏风,坐到梳妆台前,轻轻梳理乌黑长发,无意间在蒙着水蒸气的铜镜中对上一双星光闪闪的眼睛,慌张转头,惊呼:“你,你怎么在这里?”

李文兵艰难的将目光从佳人傲人的曲线上移至俏脸上,发现芙蓉原本被水蒸气熏红得小脸刹那间变得惨白。有些心疼,安慰道:“你别慌,我一直坐在这里,隔着屏风什么都没看见。”

芙蓉气的娇躯如秋天的落叶般瑟瑟发抖,指着他:“你,你,你”了半日,一口气接不上来,呼吸停滞半刻才开始急促喘气。

李文兵“嗖”一下闪到她身旁,欲帮她拍后背心舒气。芙蓉出手如闪电,右手食指与中指直戳他的星目。李文兵不曾想到她居然如此歹毒的要挖他眼珠,急忙侧头,险险的避过一劫。

芙蓉恼羞成怒招招致命,李文兵的功夫虽比她高深许多,但在她不要命的攻击下也有些头疼,只好点她昏。

李文兵搂住昏厥的芙蓉,帮她擦干湿发,抱到床上。伸手轻轻抚上白嫩的娇颜,自言自语道:“芙蓉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其实我什么都没看到。最近实在太忙,本想过段时间再来看你的,可是你这小妖不安分啊,最近身边又多了个男人了吧?唉,在我必须全力对付对手的时刻,你居然在我后方乱我心神,我该拿你怎么办呢?嗯,罚你一个吻好了。”

说完伏下身子吻下去,手不由自主地按在芙蓉浑圆高耸的水蜜桃上,那种如遭电击的触感令他浑身一震,回过神来。该死的,他居然在她昏睡时调戏她。轻柔的为她盖上锦被,匆匆离去。

翌日清晨,芙蓉睁开沉重的眼睑,回想昨日奇怪的梦,愤怒的狠敲自己的脑袋,心里暗骂道:“玉芙蓉,你真不要脸,居然会梦到李文兵这个混蛋,你想男人想疯了吧?”

掐指一算今日已经是十六了,昨日正好是茶楼开放的日子,算了,没去也好,人多眼杂的,就算她去了,睿儿见了她不会出现的。那里一定隐藏着许多秘密,她想知道。可是她怕见到两个人,一个是睿儿,记忆中那个怀着无比耐心教她功夫的小师傅,居然是大皇子,印象中那个宽厚善良的睿儿居然会为了皇位费尽心机,机关算尽。她想当面问问他为什么要玩弄柳宛如的感情,那么柔情似水的一个女子,他真的忍心为了皇位如此不择手段的利用她?

另一个怕见的自然是李文兵,她真的有些怕他,在他面前她就像是一团面粉,任揉任捏,毫无反抗力。尤其是昨夜梦到他之后,她更怕见他,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说她潜意识里在不断想他?李文兵英俊潇洒,武功高强,出身应该也是非常高贵的,格痞痞的,不拘泥于世俗礼节。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样的男人在红粉世界简直是所向披靡。不可否认,这个男人的魅力实在不凡,有些坏但坏的恰到好处,有些色但风流不下流,时而温柔时而霸道。就连再世为人的她,都有些招架不住,虽然讨厌他调戏自己,但又实在厌恶不起来他这个人。

正在那神游太虚,琼儿进来禀报说梅公子求见,芙蓉定定神让琼儿带他进来。

这是梅笑天第一次进芙蓉的香闺,举手投足间有些不自在,芙蓉见他老实的样子,不由又想起李文兵轻佻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昨夜那个梦好真实,真实地当她醒来时好像还能感觉到他指间的余温。怎么会这样?难道是自己不知不觉中喜欢上那个人?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想到这里,芙蓉猛摇头。

梅笑天见她魂不守舍,一会迷茫一会摇头的,担心道:“芙蓉,你怎么啦?你不舒服吗?我帮你把把脉吧。”

芙蓉勉强笑道:“谢谢你,但不必了,我没事,只是昨夜没睡好罢了。哦,你来有事么?”

梅笑天腼腆道:“你前几日都是一到已时便来找我,今日午时还未出现,而且昨日你也匆匆离去,我怕我哪里惹你生气了,你不想见我。所以,就来看看。”

芙蓉觉得有些憋闷,他的感情太纯太深,她觉得她承受不起,因为她辜负不起。

对平常人芙蓉都可以应付自如,唯独对梅笑天她有些词穷,也有对婚约的理亏。面对他的深情,她无法接受也无法拒绝。这可如何是好呢?芙蓉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本能的逃避道:“笑天,我昨日没休息好,我想再睡会儿,待会我再去找你,好么?”

梅笑天离去后,芙蓉心情浮躁,打算出去走走。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她又向那片神秘的梧桐林走去,而且在那儿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她更不知道,从她出府的那一刻,就被跟踪了。

茶楼后面一定另有乾坤,无奈这“天网阵”实在厉害,芙蓉进不去,睿儿既然敢不派人守护,只凭一个阵法挡关,足以说明他对这个天网阵的自信,她也不去自不量力,找个隐蔽的树枝躺下,看看是否有人出入。她知道这样守株待兔是笨办法,可是却是唯一的办法。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催人入眠,正在芙蓉似睡非睡的当头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却又在情理之中的人物。你道是谁?是追风。

追风自小敬重睿儿,睿儿对这个风弟也是爱护有加,如今他找追风为他办事,芙蓉理解也不理解。追风跟他情同手足,可以作为他的亲信,他的左右臂,再者追风后面是整个丐帮,如今的丐帮在江湖中的势力不可小窥。他上有柳大学士等人扶持,下有江湖第一大派丐帮支持,这影响力可见一般。更何况他毕竟是是皇长子,虽说生母出身低贱,可生父却是天下至尊,再怎么也是龙子,若将来真要跟二皇子一争高下,这输赢还真难测呀。

但是皇位之争,多么残酷啊,成王败寇,他是皇子,若是败了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多半是贬为庶民,可追风呢?一旦败了,那可是诛九族的,整个丐帮将无完卵。他睿儿难道就想不到这一层吗?可见,为了皇位,亲情友情爱情都被他抛了。芙蓉苦笑着唤住追风。

追风看着从树上飘落下来的芙蓉,皱眉道:“大小姐,你怎么在这儿?你不该来的。”

“难道你就该来吗?”

“这是我的事,与大小姐无关。”

“你既然还称我为大小姐,就跟我有关。追风,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在送死!”

“大小姐,我知道,可是大哥他需要我。”

芙蓉冷笑道:“哼哼,他需要你?是啊,他需要你为他出生入死,他需要你为他两肋刀当垫背,可是他需要的不只是你,只要能帮他登上皇位的,不管是猫是狗,他都需要!”

追风坚定道:“大小姐,我明白你的立场,可是,我也有我的立场。”

芙蓉愤怒道:“你还有脸跟我说立场?你的立场是什么?你是丐帮帮主!你在拿整个丐帮老老少少的命作赌注,你不觉得自私么?”

追风解释道:“当年大哥是丐帮四小护法之首,他跟丐帮的牵连自他第一日入丐帮起就有了,若是将来大哥败了,丐帮的命运仍然会改写。”

芙蓉劝道:“追风,说起来,我也算是丐帮的一分子啊。只要你现在立刻马上脱离睿儿,将来若是丐帮有难,我不会袖手旁观的。”

追风叹气道:“大小姐,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是请您也体会一下我们的手足之情,不只是我,三弟四弟如今也是以大哥马首是瞻。我们四兄弟已经立誓同甘苦共患难了。”

芙蓉抚平心中的悲哀,威胁道:“你不怕我废了你么?你还记得当年义父的遗命吧?”

追风点头,真诚的看着芙蓉:“大小姐,追风的一切都是老帮主给的,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帮主之位您若是要收回,追风本不该有任何异议。只是现在大哥他需要我,这个位置我必须再占几年。若是将来大哥成功了,若是我仍然活着,这个帮主之位我一定亲手还给您。”

芙蓉流泪道:“如果,我现在就要收回呢?”

追风沉默片刻,沉痛的看着芙蓉,咬牙道:“大小姐,当年的四大长老都已年过半百,将帮中的一切事务交给年轻一辈打理了,而他们都是我的心腹。您的话,他们不一定听。”

“你,好,好,好。”芙蓉连说三个好,转身离去。

追风跪下抓住她的后脚跟,哭泣道:“大小姐您别走,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您就算让我死我都毫无怨言,可是唯独这件事不行。大小姐,您能理解我么?”

芙蓉不敢转身,她已经满脸都是泪水,哽咽道:“追风,你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男儿有泪不轻弹。”

追风没有起来,沙哑着声音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看着你决绝的转身刹那间,我的心都碎了。”

“你起来,起来----”最后两个字是喊的。

追风起身,手忙脚乱的找出手帕,递给芙蓉。芙蓉犹豫了一会儿,接过手帕,没有为自己擦泪,而是轻柔的为追风拭去男儿泪。可是,这泪越擦越多了。这一刻,他想“我愿意把我一生的眼泪在今日流尽,只盼她的手在我脸上多停留片刻。”

第八章恩断义绝

芙蓉温柔的为追风不断擦拭着眼泪,柔声道:“追风,我理解你的苦衷,我可以原谅你,但是你得带我进这“天网阵”,可以吗?”说完温柔浅浅又略带点乞求的目光,望进追风的灵魂深处。

这是她第一次正眼看他,而且是用这么柔情似水的目光,追风脑袋晕晕乎乎的,失神道:“好!”

两人来到天网阵口,正待进入,阵中走出一个丰神俊朗的公子,不是睿儿是谁?

这是芙蓉第一次见未带面具的成人版睿儿,而睿儿也是第一次仔细看长大版芙蓉,两人互相打量对方。

他更英俊了,更修长了,浑身散发着霸气,而阅人无数的祖父却说他天资愚钝,可见他的城府有多深

她更美了,更窈窕了,花容月貌,风姿卓越,桃腮上犹带泪痕,显得更加楚楚动人。

“大哥,大小姐想见你。”追风打断两人的对视。

睿儿收回目光,淡淡问道:“你,找我?”

芙蓉点头道:“是,我找你很久了。”

“你找我有事吗?”

“也没什么事,只是想看看你变成什么样了?”

“你现在看到了。”

“你这是在下逐客令吗?”

“。。。。。。”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

“说话啊,你为什么不敢请我进去坐坐?里边‘金屋藏娇’了?就算是,也没关系啊,我也正好拜见我的‘小师母’呀”

“没有金屋哪来的‘娇’?”

“呵呵,你可真挑剔,柳大学士的千金还不算是‘娇’?”

“你知道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祖父知道吗?”

“。。。。。。”

“看来,你没说。”

“。。。。。。”

“为什么没说?你不想我死,对吗?”

“我希望你们都活得好好的,为什么不能和平相处呢?”

“你都这么大了,怎么尽说些孩子话。”

“你觉得这些话很幼稚?你娘不得宠,你也不得宠,你要争就是造反。你有没有想过失败的下场?”

“不成功,便成仁。”

“。。。。。。”

“。。。。。。”

“你不是我心目中的睿儿小师傅,你变成了一个被权力穿着牛鼻子的魔鬼!你不择手段,你居然连那么真心对你的女人都利用,你不是人。”

“。。。。。。”

“我要告诉柳宛如。”

“她不会信的,她会以为你是在争风吃醋。”

“我要告诉祖父,你的谋。”

“口说无凭,定不了罪。更何况逼急了,也就是早起义罢了。”

“你没有兵权,几个文臣,一群书生,一个丐帮,成什么气候。”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兵权?”

“你,难道不止柳宛如?”

“不止。”

“你不怕我宣扬出去?几人当面对质,不就真相大白了?”

睿儿轻笑道:“她们都已是我的人了,都对我死心塌地的。再说了,事关姑娘家的名节,她们不会说的。”

芙蓉柳眉倒竖,破口大骂:“你无耻,你下流,你卑鄙,你不是人,你这个披着羊皮的狼。”转头对追风吼道:“追风,这种人面兽心的畜牲,你还对他忠心耿耿?”

追风对她的话无动于衷,只是劝道:“大小姐,她们都是自愿的,大哥不曾强迫过任何一个,您就莫要再管了。”

“你们,你们这群臭男人,狼狈为奸!”骂完就走。

“站住!”睿儿厉声喝道。

芙蓉回过身来,不耐烦道:“干什么?”

睿儿拔出宝剑,冷声道:“你知道太多了。”

芙蓉惊怒交加,难以置信的喃喃道:“你要杀我?”

睿儿冷酷道:“是,我要杀你。”说完,一剑过去,芙蓉的功夫是他传授的,远不是他的对手,何况这一剑太快,芙蓉避无可避,眼见就要丧命。

追风正要救她,有人比他更快,随意一弹,就将睿儿的宝剑弹开,抱起芙蓉就消失了。

追风疾呼“大小姐”,欲追,可哪里还有人影。

睿儿冷静道:“她是被人救走的,不会有事,你不必担心。没想到这世间竟有如此高手。”

追风沮丧转身,愤怒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她?为什么?”

睿儿将宝剑回壳,淡淡道:“我没有杀她。”

“还说没有,我亲眼看到的,你还想抵赖?”

“既然你在场,你会让我杀她吗?”

追风一愣,惊喜道:“原来大哥你是在做戏啊。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睿儿转身,他不想让追风看到自己失落的表情。他的声音听起来低沉而忧伤:“她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姑娘,这样的局面注定要让她左右为难,无论是谁胜谁负,她都会伤心痛苦。现在跟她恩断义绝,将来若是我胜了,我会补偿她,若是我败了,我不希望她为我流泪。”

追风看着他落寂的背影,心想原来大哥对她也有情,大哥雄才伟略,才配得上她。想到这里追风担忧道:“大哥,大小姐情刚烈,您现在伤了她,将来她未必会原谅你。”

睿儿转回身,此刻失落忧伤都已不复存在,只见他平静而坚定道:“江山美人,如果要二选一,我选江山。”

芙蓉被梅笑天救出梧桐林,嘴里还在喃喃道:“他要杀我,他居然要杀我,他要杀我。”

梅笑天扶住她,担心道:“芙蓉你没事吧?”

芙蓉仿佛没听见般,依旧失神道:“他要杀我,他要杀我……”

梅笑天心痛的攫住她的肩膀,承诺道:“芙蓉你不会有事的,我会保护你,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芙蓉呆呆的看着他,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一幅失神落魄的样子。梅笑天焦急的把她脉搏,除了受点刺激,没有大碍,才安心一些,送她回相府。

梅笑天是从正门进去的,因此所有人都知道大小姐“病”了。芙蓉的祖父祖母,爹娘,大伯伯母都来探望。

芙蓉的娘亲一进屋便扑过去,心肝儿宝贝的喊,其他人也都是关切的看她有没有大碍。

“这是怎么回事?”一家之主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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