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黑夜大逃亡 (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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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既想保护我,又不能把我护在中间,不然,就给了敌人明示,我就是他们要找的那颗千金脑袋。

大家只能全力突围,看着一各个士兵倒在血泊中,瞪着贪婪与惊吓的眼睛,渴望着金钱,哀悼了生命。

不知道杀到了什么时候,也不知道到底死了多少人,只知道我们再次夺抢到了马,冲向一个看似比较安全的地方……

再这场混噩的杀戮中,我强迫着自己清醒,命令自己不许害怕!不许颤抖!不许想吐!我的爱人们,为了我,双手染满了血腥;想保护我的人,为了我,遭遇生命的完结。而我难道不应该更加坚强一些,承担一些吗

善良,在这种时刻,变得一纹不值!

在马儿飞快的奔越中,我颠簸地到处寻找着大姐二姐的身影,却只看见一片片相互交错的人影,活着的,或者死了的……

攥紧拳头,咬紧下唇,我知道,有一天,我会回来,一定回来!

身后的追兵仍旧不离不弃,仿佛不抓到我,他们就没有命活下去一般。而我们好不容易将身后的人影甩开一定的距离,前方就突然出现十余名大内高手,一各个雄厚的内力,过硬的功夫,就连我这个外行,都看出了他们实力上的强大。

朝,若熏,哥哥率先飞身冲了出去。我,爹爹,花蜘蛛分别下了自己的马。而这时,我才发现,在混噩中,我竟然也抢了一匹马!真是潜能无限啊!

只见那大内高手兵器各异,步伐稳健,哥哥的软剑划出,直接袭向敌人的脖子,争取在朝夕间完成这快速的杀戮。朝的青刃大刀载着雄厚的内力,干净利落地袭向另外一人的脖子!

人若影子般晃动,兵器称王间,全是性命之赌,生死相搏。

虽然大内高手武功内力都属上层,但并不擅长偷袭,更不擅长杀人!要说杀人,有时候就好比杀猪,都是熟能生巧的活儿。若说熟,哪一个能比得上杀手?所以,我们站了绝对的优势!

那些高手见若熏冲了过去,明显是一愣,却也毫不含糊的开始对敌,只是没有痛下杀手而已,看来是顾忌了一点古虹的情面。可却不是所有人都会顾忌那点不关乎生死的情面地。只见又一大内高手,从后面突然发出一掌,正要劈向若熏的颈椎!我吓得忘记了尖叫,却见哥哥长剑蛇舞,将那人单臂整整斩下,掉到地上后,还勾动了两下手指。

若熏的武功最不好,但他的轻功却是最好的,身子的灵活度也最好,就像只猫儿般落地无声,真是当小偷的高级材料。

几番过招下来,那十多名大内高手,已经身挂重彩,其中四名已经一命呜呼。后面的追兵渐至,我们必须快些解决掉眼前的高手,不然就是前后受敌。

那边打斗仍在继续,只见花蜘蛛身形一闪,趁着没人注意他的功夫冲了出去,我伸出的手连他的衣服都没拉到,他就已经蹿到了高手身边,像只母鸡般扇呼了两下大花衣袍,就趁乱逃了回来,还风骚地扭着屁股,对我抛着媚眼,边跑边怪叫着:“一,二,三!”

砰砰数声,正在全力之搏的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完全没有注意到这突然的状况。花蜘蛛又一个翻转冲了回去,将哥哥,若熏,还有朝纷纷弄醒,然后拿着小毒针一跳一跳地将所有高手桶了个遍,得意洋洋的拍拍手,冲我跑来,抱着我就是一顿摇晃:“主人,花蜘蛛厉害吧?要奖赏哦,要奖

我对一旁晃着脑袋想要清醒的若熏说:“若熏,来,亲亲花蜘蛛,他要奖赏。”

花蜘蛛一脸黑线,嘟着红唇就要亲我,而我腰身一紧,被爹爹一个漂亮的旋转带到马背上,策马继续前行。

身后的花蜘蛛气得直跺着脚,嘴里霹雳啪啦的不知道在低声咒骂些什么……

当我们拖动着疲惫的身子,继续策马狂奔无数个小时后,终于毫无力气的躺在一片寂静的松树林里,

每个人身上都受了伤,索性并无大碍,却已经让我痛得心都抽搐了。爹爹为了保护神游太空的我,被敌人的冷箭滑伤了胳膊,其余人更不用说,功夫都没有爹爹好,自然无法获免不受伤。

我咬着牙,颤抖着手,和花蜘蛛分头为伤员上药包扎,待一切处理完毕后,我一屁股跌坐在雪地上,依靠在松树上,仰望着已经渐黑的天空。那种黑不黑,白不白的灰色,就像我此刻的心情,灰蒙蒙的,不知道是要下雪,还是下雨,或者是下血

不知道自己都想了些什么,或者根本就没有想,然后耸了耸肩膀,对花蜘蛛勾勾手臂,他扭着腰就晃了过来,往我身边一坐,将下巴软软轻轻的靠在我脖颈处,我拍了拍他的大腿,说:“恭喜你,你可以不用和我们一起受罪了,本人代表‘打不死团队’放你一条生路,休息够了就滚回某个款姐身边吧。”

花蜘蛛身体一僵,随即又软了下来,挑起一根曾经涂满粉色晶莹,现在已经花了一半的手指,画了画我的脸颊,媚语道:“就这么急着赶人家走?要知道从你这里离开,我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了,谁还不认识我艳冠群芳妩媚动人风姿雅韵的花姬啊?”

我推开他的手,冷声道:“别再这里假惺惺了,你的能力我还不知道?你从这里走出去,照样会过你高享受,大挥霍的逍遥日子,别跟着我们乱绞和了。要知道我们是在逃命,不是在过野外生活,你也要看清楚自己有几两重,一不会武功,二还是不会武功,三总结以上两点,只有挨砍的份儿,你就行好,快滚开,别给我们添麻烦了。”

花蜘蛛呵呵一笑,酥骨的声音响起:“啧,啧,啧,你还真当我和雪白那笨蛋呢?这时候和你分开了,哪日你真当了女皇,还会要我么?不行,说什么都不行!我就跟着你了,麻烦也好,大麻烦也罢,没有我,看你们怎么去找‘无花’?”

知道他是拿女皇的事儿在说事儿,若真在乎身份,他可以一直跟着洪仙儿,一定比跟着我这个随时会被人杀死的过期女皇,强上何止一千倍?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思,可我一直觉得他那是被我拒绝后,产生的强烈叛逆心里,等这阵子冲动过了,也就无趣了。

我揉了揉疼痛的脑袋,看了看他卖弄风情的小脏脸,有点想笑,却还是笑不出来,最后直截了当的说:“老娘决定不找‘无花’了,这回谁说了都没用!”

“什么?!!”受伤休息的众人突然靠了过来,几乎是吼着问为什么?

我很郑重的点了点头:“确实,我已经决定不去了,既然我这张脸不让你们厌恶,那我自己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反正我自己看的时候也不多,只要你们觉得无所谓,那就这样吧。我想,一张脸和一个人的生命相比,不用我说,大家也知道熟轻熟重,不是吗?尤其在丢了这么多人的性命以后,我真觉得这张皮相越来越不重要了。”

自己又嘿嘿地奸笑了两声:“更何况,我底子好,不用为下一代操心,咱家的小宝贝们,一定各个漂亮聪明的不像话!所以说,脸上这些伤疤还算个鸟儿事啊?”

哥哥眼睛半眯,突然靠近我,贴着我的唇勾起邪恶的嘴角,笑道:“弟弟若觉得这样甚好,那我们就陪着弟弟一同花脸如何?反正哥哥的底子也不错,生得孩子也一定既聪明又漂亮。”

我想都没想就忙接了口:“不行!我们一各个都跟混过监狱的样子,那孩子从小就得心理扭曲,美丑不分,认为满脸刀疤是好看。长大后,也给咱们弄来一样脸部装饰刀砍纹路的媳妇怎么办?”

哥哥呵呵一笑,退开了,我才知道自己有多笨,竟然上了他的当!

忙要转向爹爹耍娇,却被若熏一把抱住,紧紧的拥入怀里,他颤声道:“吟吟,前面无论有怎样的风险,我们只要一起,就没有过不去的坑凹!你的脸必须医好,不然若熏心里会被那无止尽的愧疚,吞噬得体无完肤,答应我,一定要好起来,恢复到我们最初相见的样子,无论是脸,还是心……”

心中一惊,难道我真的不单是毁坏了脸,还损伤了心吗?但即使如此,我宁愿自己装做已经康复的病人,也不愿意让大家继续为我受伤!

伸出手,在若熏后屁股上狠狠一掐,他一声闷哼,抬起麋鹿般的大眼无解的对着我看,我yin笑道:“若熏宝贝不用愧疚,以后在床上任我采撷就成,全力配合,宁死不休就成,全当是你为你母亲还债了。至于我的脸吗?你们就不用多说了,若谁觉得无法下眼,就自行离开,另寻美妻吧。”

一只白得能气死冰雪的手,缓缓提起我的下巴,那双不染凡尘的眼正清冷的凝视着我,我被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盯得有些心虚,想躲闪,却有聂于他冰眸的美丽。那肉白的唇微张,句句平静淡薄的说:“你的脸不是你自以为的负担,却是大家的自责,无论是若熏,还是红依绿意,甚至是筱然,是我,心上都划有与你脸上身上,一模一样的条条疤痕。所以,我们必须一同去抚平这些,然后才能一同幸福的生活,去梦想的世外桃源。吟,你明白吗?”

刚才建立起来的强硬心里基石,被爹爹和众人一人一块的撤走了半面,剩下的那半面也在轰然间倒塌,溃不成防线,只能随波逐流顺着大海洋奔腾的方向漂流,眼泪在此时成了发泄情绪的出口,我突然扯开嗓子痛哭道:“我明白,我明白,我都明白,可是哥哥的护卫,大姐二姐的山寨,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无辜生命都因我而消失了,我真的无法再坚持下去,真的不想要这张脸,不想要这个生命!我活着,就要那么多的人死去,我为什么还要活着!这样的生活,我好累,你们累不累?没有我,你们一定可以躲到安全的地方生活,没有我,你们就可以……”

“没有你,我们都不会再活着!”爹爹抬起我的头,让我看着他认真的眼。

我既感动又委屈,说不上什么怪情绪,在停隔了三秒钟后,再次爆发了狂野的泪水红河,晃着脑袋,嘶吼着,不停的哭,仿佛只有这样,我才会好过一点。

若熏抱着我身子,焦急的安慰着:“吟吟,不哭,不哭,一切都会过去的,若熏会一直陪你,我们永远一起。”

我现在就像孩子,别人越哄,哭得越凶,若熏一安慰我,忙马上变本加厉的扑向他,又是咬,又是挠的,直扑腾。

哥哥说:“我们既然能跑出来,木寨主和花寨主也应该不会有事,他日若有缘分,自然还会见。”

我明知道哥哥在哄我,却也努力让自己相信这是事实,只是泪却收不住,仍旧不要钱的往下掉。

朝支起另一只没有受伤的腿,坐到我身边,伸出粗糙的大手,抹了抹我的眼泪,静静看着我。

花蜘蛛扯了块自己的花袍子,递给我,说:“快擦擦,鼻涕都过河了。”

噗嗤……

我没忍住,边笑边接过花蜘蛛的花手帕,捏着自己的鼻子,使劲拧了拧,然后抽抽搭搭的停了哽咽,转手将鼻涕手帕还给了花蜘蛛,说:“给你,谢谢。”

花蜘蛛面色一青,忙摇头摆手:“给你了,给你了,我不要。”

我笑着将手帕揣起来,说道:“留起来,等会儿拉屎开屁股!”

“呵呵……呵呵……”大家都低声笑着依偎到一起,像在雪地里绽开的六色花,坚韧而充满了生命力!

爹爹伸出食指摸了摸我的红鼻头,淡淡一笑,将我拉进自己怀里,像抱着小孩子似的拍了两下。

我皱了皱眉,问:“爹爹,你到底把我当你孩子?你妹妹?还是你女人啊?”

爹爹微愣,随即绽放了一朵极至的天山雪莲:“都有吧,十年了,我的情绪被你扰得纷乱,连自己都快理不清了。”

我刚想哇哇大叫,就瞥见了爹爹嘴角那丝略显调皮的笑,心里顿时明白,这是他在逗我呢,可你以为自己年纪够大,够老道,却熟不知,我乃千年女妖,还怕了你不成?所以我就势一靠,趴在他的胸口,奶声奶气的说了句:“爹爹,吟吟要喝奶奶……”p

爹爹身体一僵,无瑕的玉肤上染了两片水润的粉色,眼波动荡,若沙漠中的绿洲,引饥渴的人疯狂。

大家也是一愣,却不知道谁没有甭住,扑哧一声,又笑开了,然后笑声就像炸锅了般,回荡在大山的一角,松树林的一片。

被我窘了的爹爹,看似不在意的抱着我,然后用我们之间才能听得清的声音耳语道:“今天害爹爹出丑,一个月不让你抱。”

我噌的转过身,实在是想不到啊,想不到,一向冷若冰花的爹爹竟然有这么八婆的一面,还是个超级八婆的八婆!这从天仙转型成为人类后,怎么变得这么……这么……这么可爱呢?哈哈哈……

狼扑着转身,挂在爹爹身上,小声的问:“爹爹,你说的这个‘抱’字,好像和我理解的不一样啊?你看,你现在不就正被我抱着呢吗?难道……爹爹的抱,是指……床上的抱?嘿嘿,到底是我爹爹,想得就是比我远!真可谓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吟吟还真怕一个月后吃不消你的热情呢。”

爹爹的脸瞬间由粉嫩转为苹果红,看得我色心大动,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用身体做掩护,瞬间摸了把爹爹的鸟儿。爹爹一惊,忙拉住我的手,脸已经由苹果红转为葡萄紫,两个人就这么一攻一守的僵持着。

“主人,你爹爹不让你摸,你偏要摸,人家让你摸,你到是不要我,死没良心的东西。”花蜘蛛噌地穿到眼前,动作之快,都让我以为他学会了轻功。后来想一想,也不对,他原本就依靠在我的一旁,那……这么说,我的举动全部落入到大家的眼中了?脸一红,忙松了和爹爹僵持的手,鸵鸟的将头埋在爹爹的颈项间,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花蜘蛛却没有打算放过我,能缠的东西全往我身上绕,就在我大感苦命的时候,若熏这位宇宙美少年出现了,一把薅起花蜘蛛瞥到了一旁,花蜘蛛气得嘴一抿,身手就要摸毒药,却摸了又摸,也没摸到什么,当下又傻眼了。而这时,若熏晃了晃手中的各色小瓶,笑得一脸的天真无邪,花蜘蛛一憋嘴,又扑向我,开始干嚎:“啊……有人手脚不干净啊,偷了我的东西,而且物证人证具在,主人,这回你可要秉公办理啊……”

我还没等发话,若熏又冲了过来,再次将花蜘蛛撇了出去,拥着我坐下,完全是乖乖的天使模样,哪里像是个偷儿啊?

可这时花蜘蛛又冲了回来,得意的一笑,对若熏勾了勾手指头,示意他起来。若熏不理他,继续抱着我,可花蜘蛛却来了能耐,双手一用力拉,竟将若熏抓了起来,推到了一边,媚眼一挑,腰一掐的笑道:“当我就没有存货呢?呵呵,你现在中了我的软骨散,看看咱两谁厉害!”然后掐着腰就过去找若熏抠架去也,只是他忘了,若熏即使中了软骨散,也是个会武地,只不过变得两人旗鼓相当,花蜘蛛本就脚软,而现在若熏也软,两个人就在雪地上,滚到一起,不时的哀嚎着,谁也没占到什么便宜,看来,大家精神都不错。

哎……我无助的看看哥哥,希望他将此事摆平,可哥哥脸色不好,转眼假眯装睡,我当下心里明白,他是看我粘爹爹粘得紧,而没有围着他转,所以心里不舒服了。忙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左拱拱,又噌噌,最后趴在耳朵说了一句话,才将他搞定,看着他乐呵呵的去管花蜘蛛和若熏宝贝的掐架去也。要问我说了什么,当然是天机不可泄露了,但若关系好的,说说也无不可,反正我这人的脸皮是有得磨地。我只是悄悄的对他说:哥哥,知道我为什么不黏糊你吗?因为弟弟想哥哥想得实在是乱闹心地,怕一个控制不住,当即把你按地上,扒了。

因此句话,完全满足了他作为了个小男人的虚荣心,和作为夫君的骄傲感,所以他兴高采烈的去管了我不爱管的闲家务事。

我转身要坐到朝旁边,朝手一拦,将我抱到了自己没有受伤的那只大腿上,一双手也缠绕在我的腰身,将我靠向自己的胸膛,以我最舒服的方式抱着我。

我静静依靠在朝的身上,脑中影放着大姐二姐和众多山寨弟兄为我浴血战场的身影,她们只和我见过两次面,却能豁出性命保我平安。我扪心自问,若是我,我一定做不到。而她们所做的一切,都让我既深刻的感动,也厚重的自责,那可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只希望她们能平安冲出重围,在不远的将来,于某一处奔泪相见。

一百五十五五花三层肉

咕噜一声,我肚子开始叫嚣,回过神,指了指自己的肚子,骂道:“不争气的东西,一顿饭不吃就跟老娘喊饿,看来真得逼迫我使用家法啊!”

哥哥依靠在树上,狭长的凤眼微挑,笑问:“弟弟,你这回要使用何等厉害的家法,来对付你这不争气的肚子?”

我恶狠狠的眯起了眼睛,紧紧抿上唇,凶残的说到:“我决定!用历史上最残酷的刑法,来制裁她不求上进的孬样!我要撑死她!”

众人一愣,随即笑开了。

即使环境赋予我们沉痛,但既然没有勇气去死,就要连带着将背负的生命一起活好!

哥哥拍着手说:“此计甚是狠毒!”

我直呼:“过奖,过奖……”

爹爹青衣一拂,从地上站起,对着空旷的林子淡淡问到:“来了?”

我晃着脑袋四处看,终于被我晃到了一个深蓝色的身影,几乎就跟按了翅膀似的,直接从某一块我没有注意到的天空降落到爹爹面前。要问此人是谁?当然是对爹爹念念不忘的森林是也。

接着,一各个黑衣人都纷纷出现,动作快速干净得没有一点声息,他们齐齐向爹爹低头抱拳,尊称道:“教主!小教主!”

我看见这些大概五十多人的恐怖杀手,顿时兴奋得如同见了老朋友,一个高蹿了出去,也没问他们为什么才来,是不是爹爹的故意安排。只是抱了又抱,抱了再抱,有人说我黑了,有人说我瘦了,闲话家常一大堆,就差掏出把瓜子,边嗑边聊天。几斤闲话过后,我又开始侧耳旁听爹爹和森林的谈话内容。

只见森林凝视着爹爹,久久不语,爹爹也看着他,没有说话,我看着两个人,也不想说啥。

最终,森林还是先开口说道:“净流,和我走吧,这四周已经被官兵围堵,而且,还有不少隐蔽高手都在窥视着这块肥肉。”

我斜眼,问哥哥:“他说的那块肥肉,是我吧?”

哥哥笑得一脸欠扁的样子,用力点了点头:“弟弟总算是聪明了一回。”

我又问:“既然他能带人走,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

哥哥手臂一揽,圈我入怀,说:“弟弟太吸引人眼球,走到哪里都有人追。”

我感叹道:“当名人,真烦!”

爹爹仍旧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无波无澜的站在森林面前,让全世界都迷失在他那极黑极白的清冷中,久久不能回神,他张开肉白色的冰唇,清清淡淡道:“师兄,你回吧,我是不会再离开吟的。”

森林作势要抓爹爹的手,爹爹身形一转,青衣飞扬,立在了两步之外,很平静的看着森林,却没有再说话。

森林伸出的手,缓慢而无力的放下,叹息道:“看到你的信号,我便按照当初于你约定的那般,用令牌调来‘青刃教’里的杀手。”

哦,原来爹爹一直在与森林有联系,虽然是为了我,但也让我十分不舒服,眼珠子转了又转,渡着方步来到森林面前,将脸一扬,看到森林眼中的诧异之色,我笑嘻嘻道:“小森林子啊,至从上次一别,我们可有些时日不见了,可叫人家好生怀念‘玉姿楼’里亲热相处的日子哦,尤其是在你趁我睡觉时,下药偷走了爹爹后,我对你的惦念简直如日中天,都快达到夜不能寐的地步了!

可你这个死没良心地,竟然一来就跟我要爹爹,怎么招?断奶时,没吃够爹ru啊?还跟我这一个女娃抢爹爹,你也不嫌丢人!看你也好大一把年纪了,就别在学人家毛头小伙子搞什么断袖之爱了,o?你也不看看我爹爹这淡薄的身板,能不能抗起你的折腾,不过,呵呵,话说回来,也许你才是下面的那个,对,你一定!要知道断袖之乐,在于享受,出傻力气的,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当个男人呢,你说是不是?

喂,喂,喂,你脸红什么?被我说中了是不是?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合欢之事,我铁定比你有经验多了,不懂就问我,尤其是男男地,我那知识也是相当丰富地说!小森林子要是有被压之雅好,等会儿人家一定为你讨要一瓶超级无敌润滑油,保证你行鱼水之欢时,不肛裂!哈哈……

等等,等等,你别走,我话还没有说完了。

你看,哥们够义气吧?有什么好处都想着你,到是你,你怎么一来就说我是一块肥肉啊?你也太伤我自尊心了!怎么说,我也是地道的五花三层肉啊!还有,还有,你既然能来,就证明你‘凌骨宫’也参与到砍我这块五花肉的行列中了,是不是?

好,你不回答,就是默认了!我想,我若死了,你一定会开心的拍着大臭脚丫子笑吧?但若爹爹也挂了,你一定会体验到:猪屁股上的两行清水流着泪的你的脸!所以,你还是要在能帮的基础上,尽量帮助我们脱困。虽然你在有生之年,一定不会得到爹爹的爱情,但你也至少给他留下一些好的念想,别一想到你,就能想到你是杀他宝贝吟的帮凶!

来,来,我们坐下谈谈,你告诉我你知道的布局,我告诉你爹爹的一些小习惯,这很公平吧?告诉你,爹爹可在一旁站着呢?你若认为爹爹的一些小生活习惯都不如你知道的小布局重要,那么,我什么也不说了,小森林子,您请回……

看吧,这才是爱一个人的真正表现,要肯为他牺牲一切,我想,就算代表正义的我,被代表邪恶的女皇消灭掉了,你也会拼了老命保护爹爹的安全,是不是?

好!果然是男人中男人!爷们中的爷们!现在我们谈谈你知道的布局吧……”

至始至终小森林子都没有说上一句话,却脸色发青,嘴角抽搐,面部严重拉伤地被我硬拉着坐到了地上,被迫讲起了敌方的雄厚力量。这真是不听不知道,一听吓d地一大跳!我们的前后左右,全部被两万官兵包围!且,其中的还布满了隐蔽高手,只等我出现,一招毙命!

我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问:“你不觉得女皇这么大肆铺张的想要砍我,很有问题吗?”先探听一下,他们对此事的看法,看看有没有什么空子可以钻。

小森林子哼了哼鼻子,大概的意思为:朝廷说我是敌国的奸细,且已经窃取了不利与国家的重要秘密,所以必须杀之,而且谁杀了我,就能得黄金千两,加官进爵!而这一招,充分调动了无数人的积极性,大家都怀了无比雀跃的心情,打算用我的脑袋换取美好的未来。呜……呜……我对不起大家,我真的不能啊,真的不能轻易地交出自己的脑袋,原谅我吧!

而我也曾经考虑过,咱也可以来个破罐破摔,弄急眼了,我就把衣服一脱,让有眼睛的人都看看我的‘火凤燃月’,弄个军心涣散!但又一想,大家看见我,就跟看见了金元宝和乌纱帽似的,哪里还会等我慢慢脱去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啊?早就一刀将我砍死,换黄金宝去了。而我,总不能先把自己扒光,与寒冷的天气里,光着膀子在军队面前晃,硬要人家看清楚是我如假包换的‘火凤燃月’吧?更何况,大家都知道现任女皇,是前任女皇的种子长成,而我,有是哪个偷情的结合体?我md连自己老爸是谁,都不晓得!要如何答复他人?我真怀疑,前任女皇是否知道我的存在?真是一言难尽啊……

等我和森林完全研讨好地形和敌方统帅后,终于找到了一个不算办法的办法,在我们的东南角,有一条急流,虽然现在实则严冬,但河面上也只是漂浮着若干块大浮冰,到底能不能撑住人体的体重,还有待考究。而朝廷也考虑到这一点,所以,那里的人员布置相对比较薄弱,如果有可能,从那里突围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与众位亲亲商量过,事情就这么定了。

小森林子走了,哥哥问我是否相信他所说的话。

我只回答了一个字:赌。

六匹马,我们几位干将一人一骑,各位杀手驾腿步行。马蹄子被包裹起来,这样可以减少发出的声音,没有时间打野味,只能饿着肚子,我不仅埋怨起这些杀手,出来前也不带点干粮,真是不长脑子。结果可想而知,没一个人待见我。

我们噘着屁股继续颠簸在马背上,开始往东南角前进,争取在大部队全部围剿上我们前,到达那防守较为薄弱的一角。

这一路都很静,静得让人心晃,我瞥了眼花蜘蛛,见他的花衣服上已经沾满了敌人的血迹,发丝也凌乱不堪,原本妩媚勾人的眼睛,变得没有了光彩,只是静静的注视着前方,赶路。

我策马骑到他身边,减缓了一些速度,张嘴叫他:“喂,花蜘蛛,你到底能不能吃得消啊?”

他转头看我,又是一记媚眼,酥笑:“奴家就是喜欢bei+nue,这到也算是一种变相的享受了。”

我掩不住的笑意,映上脸旁:“早知道这样,就用根绳子把你绑在后面,拖着走多好。”

花蜘蛛嘴角**了两下:“别,这样挺好的,那样破了皮相,主子就更不喜欢花蜘蛛了。”

冷风抚动,我突然撇见花蜘蛛的袖口有一处是划开的,原本他穿的衣服花花绿绿中又染了血红,根本就看不出什么个数,刚才马一颠簸,才看见他的里衣似乎也染了血,难道说……他也受伤了?

我呵停马,叫住他,拉过他的袖子,一掳,果不其然,一道巴掌长的血口子只是简单的上过药,却没有包扎。心里又丝异样,感觉既气愤又心疼,乱乱的不愿去想,扯了自己的衣服,二话不说的给他包好,然后驾着马,一句话也没有说的跑开了。

身手却传来花蜘蛛兴奋的笑声:“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

咣当,我差点从马背上摔下去,赶快整合精神,再次跃马扬鞭,不去理身后那疯子。

第156-160章

一百五十六背叛的誓言

当夜色渐浓,那气势磅礴的大河终于银亮亮的豁然与眼前,我们下了马,小心谨慎的前行,尽量不打扰敌军等待胜利而归的好心情。

我们在偷偷摸摸放倒数名放哨的敌军后,终于在即将跨向胜利而充满风险的大河时,出现了意外中的意外,瞬间整个河套灯火通明,无数兵马整装以备,就等着我们直接奔向死亡的怀抱。

我从刚开始的蹑手蹑脚,到现在的昂首挺胸,态度是截然不同的。刚开始我虽然是蹑手蹑脚,但心情却万分雀跃;现在虽然昂首挺胸,但心情却是极其低落。我想啊,想啊,除了森林好像没有别人能告密了。

森林,如果我活着,你就一定别想活了!

可老天却和我开了个极端的玩笑,洪仙儿一身将军戎装,英气十足的出现在我面前,不远处,抬起复杂的眸子直视着我。那眼中的东西,很多,都是我所不懂,也不能懂的。

纵使我强迫自己不要将目光转到花蜘蛛身上,但实际在心中的那个眼,已经窥视向他

洪仙儿微仰着下巴,眼神中充满了一总类似于鄙视的东西,看向花蜘蛛,冷声道:“过来吧,花姬,你的任务已经完成。”

我的呼吸从她出现的那一刻,就没有正常运作过,此刻,就连心都跟着停止了跳动,竖起了尖尖的耳朵,听着花蜘蛛的回答,如果他说不是他,我信,一定信!

花蜘蛛仍旧站在我身旁,声音很平淡,却也正在极力掩饰了心绪的波动,他回道:“我们两清了,从此谁也不欠谁!”

花蜘蛛的回答却让我知道了什么叫做背叛,也懂得了背叛的痛苦,尝到血腥入口不知痛的滋味!曾经我还可以和洪仙儿唱高调,夸夸其谈说如果有人背叛我,多顶我在重新轮回一遍,再次做个快乐的人。可当我真正尝到背叛的滋味时,才知道那种坠落深渊万劫不复的疼,是如此的难以忍受!

是什么样的债,值得你用我们来做交换?你接进我的目的,难道就是要引我们来送死吗?那你为什么曾经还要救活我的命?你又为什么一二再,再二三的陪着我,渡过一次又一次的难过?甚至还企图为我挡下启尊的一剑?难道这一切,都是一个计谋?让我失心,失爱,尝到万劫不复的背叛滋味?哈哈哈哈……我好笨,不是吗?尽管一千一万个不愿意承认,但我确实尝到了爱人背叛的滋味!是的,花蜘蛛,你果然是世界最毒的黑寡妇,你在混噩中偷走了我的心,却又在这么清楚的血光中,给了我致命的一刀,让我在认清楚自己的感情同时,又要尝试到失去一切的滋味!你……好狠

我全身的血液已经冻结,血管似乎已经碎掉,我抬手阻止了若熏劈向花蜘蛛的手掌,扯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千万分的笑,看向花蜘蛛:“你曾经救过我,今天,我把这命还给你,从此以后我们恩断义绝,永世不见。”

转身,使起全身力气,奋力狂冲向河面,想甩掉的何止是夺命的兵器?

爹爹他们奋起撕杀,在这样一个诡异的夜晚,就算是漫天的血腥也不能让我再觉得恶心。没有什么东西,比人心更恶!

不知不觉中,我也夺过了一把刀,也在混混噩噩中,不知道自己的双手,双眼,到底染了多少人的血!没有意识的杀戮,也不知道痛,这个时候,没有感觉,真是好事!

混沌的撕杀中,已经让我失去了理性,没有招数的乱砍一通,到底是想自己死,还是别人死,真得不知道。

所以,当若熏抱着我,用后背为我挡了一刀后,我已经惊得发不出一个颤音,却又在瞬间幻化成不知所措的疯狂嘶吼!

那一刻,我真正意识到,生命真的是蝼蚁,微不足道!而我md是多么无能,多么在乎,多么愤恨!我在乎我的蝼蚁,我在乎所有的爱人,却又是如此的无法保护,我只恨,我自己!我更恨,那些伤害我爱人的禽兽!

哭着,哭着,竟然让我察觉出,原来泪不是水,而是火,它会灼伤人的眼睛,乃至心灵……

爹爹将我抱起,扔给了朝,让他带我跑,我一手拉着虚弱的若熏,一手拼命撕扯着爹爹的衣衫,哭喊着让他和我一起跑!爹爹却让我先走,他说,他会来寻我。

我拉扯衣袖的一角,死活不肯松开,爹爹却绝然地斩断了我紧握的淡青色,飞身向洪仙儿袭去……

朝扯着我的手,不给我任何挣扎的机会,飞身向冰上移去,任我怎么大喊大叫撕打啃咬,就是不肯放开我,在他的狂奔与杀戮中,我一直瞪着血红的眼睛,任由泪水纷飞,视线停在若熏匍匐在地的血染背影上,疯了似的的大喊:“救若熏,救若熏,救他!救他!”

一个杀手火速将若熏背起,向我奔来,另一个杀手前后护着,不让官兵进身。

敌军凶猛追击,被教里杀手纷纷拦下,也有不少的武林高手参合其中,继续追赶着我,想取这颗千金人头。他们齐身飞跃,长衫飞舞,快速落到我的周围,踏在冰面之上,与朝和护在我周身的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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