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
“那你生什么气啊?”
“小莹看见了蛐蛐儿,是不是特别高兴啊?感谢了她大水哥多少声啊?”
“我都没见着人,酒庄正忙,我让伙计给捎过去了。”
“哼!”
花儿整理着东西,大水凑过来,“哦,为这事儿啊,多不值得啊。小莹要个蛐蛐儿,咱给送过去,以后说个话办个事儿的也方便啊。”
“你跟她说什么话,办什么事儿?”
“谁说跟她办事了,她不是郑掌柜的外甥女么,我说的是郑掌柜的。”大水跟花儿解释。
“今天你做饭!”
“行啊,花儿,想吃什么,哥准保给你做得喷香。”大水赶紧答应。
“想吃烧蛐蛐儿!”
大水逃出了兄妹屋。
晚上两个人身上横了一条被子,天没还那么冷。大水说:“真暖和啊!这比当初在街头盖破布片碎叶子的日子强了多少倍啊!花儿,你的手真巧!”
“哼!这时候想起来我来了!”
花儿也不是真生气,只是看不惯大水哥对人家说了就听、还巴巴的专门送一趟蛐蛐儿。
第二天大水又把河边的蒲棒和芦苇全割了下来,仍是晒在河边,干了后再放进干草屋。干草屋里已经存了不少晒干的草,剩下的土坯也放在那里。
又想起了炊炊草,这时节已经全干了,割下来,在兄妹屋门口,大水又扎成了4把锅刷,也不值得专门去卖,看以后能不能捎带着什么卖出去,再不行自己也要用。
除了打草和打野菜、收集柴火,大水现在几乎没有什么活计可做了,就连蓖麻籽也几乎收没了,但他不能从此就闲着吧。随着深秋老去,很多植物开始枯黄,只有野菊花正开始怒放,野菊花谈不到到美丽,却能与风霜相抗。
对呀!采野菊花!野菊花是味药材,虽说谈不到值钱,但蛙儿岗的野菊花很多,这是平原地方比不了的。而且野菊花特别而寒,能开到初冬,还能采些天。
说干就干,他拿起了篮子,去采野菊花了。
花儿把大一些的布头找出来,不能花太多的钱买布了。她准备做一个大褥子,大水和花儿共同睡在身下。花儿过了年就十五了,早知道男女之嫌了,可是现在顾不上这么多了。当初做叫花的时候,两个人晚上不是也躺在一起背靠背的么。但是每每想起两人共睡一床褥子,花儿还是有些羞赧。
布头的颜色不一,最多的是蓝色的,但如果都用蓝色的布头,只够一个褥面的,其他的就不管什么颜色了,能拼出褥里就行。想想大雪隆冬的日子,身下铺着褥子,身上盖着新棉被,任外面大雪纷纷……花儿越想越有干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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