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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孙德富
年龄:53
职业:f市第三机械厂制冷车间临时工
家庭:单身,无子女
有无前科:曾因斗殴伤人致残,被判入狱十五年
工作经历:入狱前在市交通队当司机
……
档案摆在办公桌上,石冰兰匆匆的浏览着,翻到这一页的时候突然顿住了。
站在桌边的王宇以为她不满意,有些惶恐的说:经过三天的排查,我们暂时只能把范围缩小到这十个人了……
女刑警队长却打断了他,指着孙德富的名字问道:有没有这个人的相片?找一张来给我看看!
王宇探头一望:是刑满释放犯人?[过滤],数据库应该会有相片留底的。
他打开旁边的一台计算机,灵活的点击着鼠标,很快就找到了相关的资料。
队长你看!
计算机显示器上出现了两张半身相片,一张是正面的,一张是侧面的,照的是一个相貌猥琐的中年男人。
是他!就是这个人!
石冰兰脱口而出。尽管看上去年轻了快二十岁,但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此人正是biantai色魔的帮凶!
那晚在黑豹舞厅里,恶魔曾经和一个糟老头接触过,叫他出去将车子开到后门。当时石冰兰要佯装中了**,灯光又闪烁的很厉害,她无法看清这个糟老头的相貌,可是却瞥见了他驼背的特征。
……当然,我不是单凭驼背这一点判定的。石冰兰沉声说,他的年龄符合,会开车,又是孤身一人,再加上覽过滤]犯罪前科……先有了这些吻合之处,我才产生了怀疑,相片上的驼背特征只不过使我更加肯定罢了!
好,队长!那么我去组织人力,再仔细调查一下这家伙!
王宇说完敬了个礼,转身快步的跑了出去。
小王,调查要暗地里进行,别让他发觉了。
石冰兰只来得及追到门[过滤]代这一句,王宇远远的答应着遵命,人已经转弯消失在走廊尽头。
当天傍晚,对孙德富的暗中调查就取得了不少收^h小说hp://获。此人果然疑点重重,身为临时工,平时出手居然十分阔绰,而且自己还拥有一辆白色面包车。最近几天和同事喝醉了酒时,还得意洋洋的吹嘘自己目睹过女歌星楚倩的真人[过滤]体秀,事后别人开玩笑的问起时,他却神色慌张的极力否认,感觉很不对劲。
针对这些情况,项目组再次召开了紧急会议。
经过认真分析,与会者一致认为孙德富有重大嫌疑,但在讨论如何采取下一步行动时,却提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意见。
按照女刑警队长石冰兰的看法,她认为目前还不宜将孙德富拘捕,以免令恶魔本人惊觉而采取了防范措施,甚至是直接逃之夭夭。比较稳妥的办法是派便衣[过滤]警24小时的监视孙德富,看看跟他来往的人当中哪些比较可疑,等恶魔露出马脚后再将他们一起缉捕归案。
以组长李天明为首的另一批[过滤]警却不以为然,坚持要立刻将孙德富抓来局里审问,相信只要这个帮凶一落网,就可以从他的嘴里撬出恶魔的一切秘密,破案就指[过滤]可待了。
会上双方进行了激烈争辩,只有王宇一个人支持石冰兰,而其余的所有项目组成员都赞同李天明的意见,认为应该尽早将孙德富拘捕,以免夜长梦多出了什么意外。
少数服从多数,女刑警队长只好不再坚持己见了,同意听从项目组的整体调遣。
于是李天明当场下达命令,马上签发逮捕令,立即捉拿嫌疑犯孙德富!
在石冰兰的亲自带领下,[过滤]警们迅速展开了行动,在夜幕降临的同时悄悄的撒开了法网……
晚上七点半,天已经黑了。
老孙头的家里亮着灯,客厅的圆桌上摆着两个人的杯筷,一瓶茅台酒,以及几大盘香喷喷的野味熟食。
阿威正坐在桌边猛吃猛喝,时不时的打着饱嗝。这些野味是老孙头从乡下弄来的,特意请他到家里来尝鲜。
他抹了抹油嘴,漫不经心的环视着空荡荡的客厅。老孙头两分钟前出门去了,说是要到巷口买包香烟,只剩下他一个人自斟自饮,感觉有点儿无聊。
——嘀嘀,嘀嘀!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阿威忙用餐巾纸[过滤][过滤]净手掌,按下了应答键。
是我[过滤],恩人!不好了……
老孙头急促的嗓音从里面传来,阿威一怔,心想你不是喝醉了吧?买包烟怎么也大惊小怪起来。
怎么了?他半开玩笑的说,是烟卖完了吗……
有警察来抓我们了!老孙头焦急的打断了他。
什么?
阿威吓了一大跳,酒意霎时全醒了。
我买烟的时候无意中看到的,他们的车子正在向里面开来,幸好我躲的快才没被注意到!老孙头显然是慌了神,别问那么多了,恩人你快跑[过滤]!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好,你也赶快溜掉!自己一切小心!
阿威挂断电话,三步并作两步的跃到窗盵过滤]举目向外望去。
他的心猛地向下一沉,只见一辆车子悄无声息的停在楼下,四五条人影正在进入楼梯口。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穿着警服的美女,尽管昏黑的天色下看不清楚面庞,可是一瞥见那巨[敏感词]细腰的魔鬼身材,谁都可以猜的出是f市第一警花石冰兰。
阿威暗叫糟糕,浑身的冷汗都冒了出来。这时候再冲出房门已经太晚了,只会和警方在楼梯上撞个正着。偏偏老孙头住的又是最高一层,楼顶又没有平台可上,连个躲藏的地方都没有。
他急的团团转,突然灵机一动,飞快的穿过卧室冲到了阳台上。
低头往下一看,阿威倒抽了一口凉气,这可是第七层楼!而且下面是坚硬的水泥地,摔下去不死也要重伤。
但是不管怎样都比坐以待毙好,他一咬牙,将防盗铁丝网打开,翻身越过阳台的栏杆,两手抓牢了贴在墙上的一根粗大水管,脚尖小心翼翼的踩到了管旁延伸出来的钢筋上。
——还好,看样子吃的住重量!
阿威稍微松了口气,手脚并用的配合着,一点点的沿着水管向下爬去……
砰砰、砰砰、砰砰砰……
敲门的声音连续不断的响着,可是始终没人理会。
站在门外的[过滤]警们对视了一眼,有人低声嘀咕:可能是不在家吧?
王宇摇了摇头:刚才在楼下的时候,我有看到窗户上印出一个人覽过滤]
那就说明他看到我们来了!石冰兰当机立断的下令,把门撞开,闯进去!
几个[过滤]警齐声答应,一起用肩膀猛撞房门。
由于老孙头外出时没关防盗门,这扇木门虽然结实,但也经不起身强力壮的[过滤]警们折腾,没两下就被撞的歪歪斜斜的塌掉了。
石冰兰带领着部下一拥而入。
室内无人。
所有人都望向王宇,王宇坚定的说:我肯定自己没有看花眼!
石冰兰一转念,突然快步奔到了阳台上。[过滤]警们也都随后跟来。
在那里!有人失声叫道。
虽然望下去漆黑一片,但还是可以远远的看见有个黑色影子贴在水管上,已经爬到接近第三层楼的高度了。
危险!快停下!
[过滤]警们纷纷呼喝起来,可是那黑影一个激灵,反而加快了爬下去的速度。
石冰兰一声清叱,拔出配枪在水管上敲了几下,发出金属碰撞的咚咚声响。
再不停下我就开枪了!
她本意是想警告威吓一下对方,因为只要将枪口顺着水管向下[过滤]击,子弹百分百可以打中目标的,希望他能认清形势投降。
不料那黑影被吓的大吃一惊,心慌意乱之下踩了个空,竟然失足从水管上摔了下去。
[过滤]呀!
惊呼声中,黑影在半空中手舞足蹈了几秒钟,然后重重的跌到地面上打了个滚,嘴里发出疼痛的哀嚎。
快叫下面的人绕过去截住他!
石冰兰回头急叫,[过滤]警们赶紧掏出手机,忙不迭的跟留守车里的同事联络。
可是已经迟了,那黑影很快就挣扎着爬了起来,踉踉跄跄的向远处狂奔。
女刑警队长气的直跺脚,这时候开枪已经不可能打中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别再浪费时间了,你现在就开我的车连夜逃跑,快!
站在自家的别墅门口,阿威急促的喘着气,右手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递了过去。
老孙头吃惊的张大了嘴:恩人,你不一起逃吗?
逃什么逃?我本来就不需要逃的!阿威突然恼怒起来,没好气的骂道,那些警察还没怀疑到我头上,他们根本就是冲着你一个人来的,我只不过恰好在你家里才遭了殃!
老孙头听傻了。
你想想,要是警方知道biantai色魔就是我,肯定早就派人来这里抓我了,还有什么好客气的[过滤]?
对不起恩人,都是我坏了事……老孙头恍然大悟,哭丧着脸说,我一看见警察就紧张的乱了方寸,没想到这一点……其实你刚才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下楼的,他们碰到你也认不出来……
阿威叹了口气,苦笑说:算了吧,这也不能怪你。再说了,没跟大奶警花碰面也是好事,她虽然未必认的出我是色魔,但总是有点儿风险……
他说到这里忽然闷哼一声,右手捧住左臂肘关节,眼里露出痛楚的神色,满头大汗潺潺而落。
老孙头惊呼:你的手还好吗?要不要先去医院?
阿威咬牙忍耐着剧痛,勉强摇了摇头。他从三层楼跌落下来,一着地就感觉左臂痛的钻心,显然是已经骨折了,此外全身还有多处[过滤]伤。幸好他颇有武术根底才没有当场摔死,可是受的伤也着实不轻,凭着一股顽强的意志才强撑着逃了回来。
你别管我了,自己赶快跑路吧,跑的越远越好!只要你没被警察抓住,他们就不可能问出口供查到我身上来!
好!我这就譡过滤]∥一峄氐酱笪鞅钡呐┐謇霞依锶ィ谅那些臭警察也找不到我。
老孙头说着老泪纵横,突然跪了下来磕头,恩人你放心,我就算死也不会出卖你的!
起来,起来吧!阿威的声音也有些哽住了,很抱歉,是我害的你惹祸上身……
老孙头惨然一笑,欲言又止的望了他最后一眼,佝偻着背钻进了驾驶座,点火发动了油门。
等安定下来后给我打电话,我会定期给你寄钱养老!
在马达轰鸣声中,阿威最后大声的叮嘱了一句,车子就绝尘而去了……
老孙头逃走的第二天,f市刑警总局就发布了通缉令,先是在全市范围内通缉他。由于此案案情重大,公安部十分重视,马上又下达了全国通缉令,并宣布悬红20万元给提供线索的公民。
一时间,本已被舆论渐渐淡忘的biantai色魔一案,很快又被重新炒热了起来。特别是在f市里,街头巷尾议论纷纷,谈的都是这个嗜好大胸女性的色魔。
警方的压力彷佛在一夜之间骤然增加了,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里,全市所有最[过滤]锐的[过滤]警几乎都出动了,可是却依然没能取得突破性的进展。
项目组早已针对孙德富展开了细致的调查,希望能从中发现跟恶魔覽过滤]氐闹胨柯砑#但调查的结果却令人大失所望。孙德富是个比较孤僻的糟老头,无论是他的邻居还是同事,没有人能提出有价值的线索。
看起来,只有把他缉捕归案,才能查出biantai色魔的真正身份了。
案子又一次的陷入了僵局……
一个月后的某天晚上八点,夜幕刚刚降临。
在协和医院的胸科医务室里,女护士长石香兰手拿着电话话筒,心里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
——怎么回事?家里为什么会一直没人?
今晚轮到她在科室里值夜班,按照以前的老习筟过滤]她临睡前往家里打了个电话,准备交代小保姆阿丽注意锁好门,以及问一问宝贝儿子的情况。
谁知道从七点钟到现在,整整一个钟头过去了,石香兰已经重拨了七八次号码,电话那头始终都没有人接听。
——奇怪,就算是出去买东西也用不着这么久呀,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女护士长的心悬了起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缓缓的放下了话筒。
叮呤呤……
她的手还没挪开,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石香兰连忙重新拎起话筒。
您好,这里是协和医院胸科……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嘶哑的嗓音打断了:请问你是石香兰女士吗?
是的,请问您是……
我是省立医院的。有个女孩子出车祸受了重伤,被过路人送到我们这里抢救,她昏迷前说是你家的小保姆,还告诉了我们这个电籟过滤]…
石香兰失声惊呼:什么?
对了,这个女孩子还带着一个婴儿……
对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女护士长听到婴儿两个字就像晴天霹雳般尖叫起来:婴儿怎么了?他是我儿子……他怎么样了?
你先冷静,冷静点听我说!对方低声说,婴儿也受了点轻伤,不过没有什么大碍……
石香兰身躯一晃,脸色顿时变的惨白,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我儿子到底伤到什么程度,你快说呀!快说……
真的不严重,你放心。对方顿了一下又说,你赶快到省立医院来吧,我在急救室门口等你……
女护士长忧心如焚的放下电话,匆匆交代了几个小护士替她值班,自己连制服都来不及换下就乘电梯下了病房大楼,快步奔出了医院。
医院门口停着一辆的士,本来是熄灯熄火的。石香兰刚出来这辆的士就发动了,主动的向她身边驶去。
完全顾不上多想,女护士长急忙招手拦了下来,打开车门钻进了后座。
去省立医院!
的士调了个头,开足马力驶到了大路上。
车窗外的景物飞快的倒退着,石香兰焦急的无以名状,一颗心七上八下。
——小苗苗,心肝宝贝……你千万别出什么事呀!不然妈妈也不想活了……
她忍不住想哭,魂不守舍的坐在那里发呆,过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
咦?师傅,我是去省立医院,你往哪里开呀?
司机没有回答,自顾自的打着方向盘,拐到了一个距离目的地更远的路口。
师傅!你走错了,师傅……
石香兰接连叫唤了糩过滤],对方始终不理不睬,连头都不回,她这才感到问题严重了。
你想[过滤]什么?停车,快停车呀……
女护士长惊慌失措,转身拉动门把用力往外推,谁知车门竟纹丝不动!她不死心继续摇撼车门,但直到手几乎脱臼还是徒劳无功。
别白费力气了!一个沙哑难听的嗓音传来,车门是用中控锁锁住的,只有我这里才能打开!
你……你是什么人?
石香兰觉得这声音似乎有点耳熟,隔着前后座之间的铁丝网仔细看去,可是只能看见一个后脑勺。而车子的后视镜又被调整成向下的角度,根本看不到司机的脸。
别管我是谁,跟着我来就是了!对方冷冷的说,我保证你能见到你儿子……
石香兰骇然变色,立刻明白自己上当了,颤声道:刚才那个电籟过滤]…电话是……
是我打给你的!司机阴恻恻的奸笑,想不到你这么好骗呢,哈哈……
哈哈……
女护士长又惊又怒,粉脸变色的愤然斥责: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能拿这种事开玩笑?快把孩子还给我……
我已经说了,现在就是带你去见儿子。
说完司机就不吭声了,任凭女护士长责骂,恳求,叫嚷,威胁……他始终一言不发,只是稳稳的驾驶着的士向前飞驰。
——怎么办,我被歹徒绑架了!
石香兰终于绝望的綶过滤]讼吕矗一股寒意直泛上心头。再想到孩子也落在对方手里,那份焦虑担心就别提了。
她不知如何是好,失神的瘫坐在车座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窗外的道路越来越偏僻了,沿途上几乎看不见过往的车辆和行人。
在一条林荫小径上七弯八拐了一阵后,的士驶进了一栋幽静的别墅。
这栋别墅的围墙上爬满了植物,里面黑漆漆的居然没有任何灯火,充满了一种阴森恐怖的气氛。
当的士驶入之后,两扇大闸门就在身后自动缓缓关上了,隔绝了跟外界的一切联系。
石香兰更是害怕,美丽的俏脸上满是恐惧的表情,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发起抖来。
的士停稳,司机下了车,像个幽灵似的飘进了前面的屋舍。
喂,喂……你怎么把我丢在这里?快放我出去!
女护士长焦急的叫着,伸手敲打着玻璃,无意中又拉动了一下门把,不料车门竟应手推开了。
她一怔,随即不假思索的钻了出去,环顾着周围的情綶过滤]
四面都是高达两米以上的围墙,上面还架着密密麻麻的电网,厚重的大门紧紧的关闭着,显然是要靠特定的控制系统才能打的开。
一句话,这里简直就像个密不透风的监狱。进来容易,想出去可就千难万难了。
石香兰呆呆的站了几秒钟,鼓起勇气,一步步向那漆黑的屋舍走去。
她虽然害怕,可是始终担心自己的孩子,明知是陷阱也不能不先闯进去了。
再说反正也逃不出这里,倒不如快点和对方面对面的解决问题。
屋里只有一点微弱的灯光,模模糊糊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能隐约瞥见这是一间宽敞而空旷的厅室。
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咚、咚声,在死一般的寂静里听来更是平添了恐怖的气氛。
石香兰紧张的心脏怦怦跳,只感到后颈凉飕飕的,牙关控制不住的打战。如果不是母子挂念的力量支撑着,她早就已经吓的掉头逃走了。
有人吗?你出来[过滤]……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颤的厉害,在空荡荡的厅室里引起了嗡嗡的回音。
半晌,毫无动静。
女护士长只好继续向前譡过滤]胆战心惊的迈着步伐,下意识的朝那微弱的光源处走去。
来到近处才瞧见,原来那是一盏安在墙上的小灯泡。灯泡下面是只相当大的铁笼子,里面放着个摇篮。
再定睛一看,摇篮里赫然躺着一个婴儿,就是自己的宝贝儿子!
苗苗!
石香兰发出惊叫声,扑上去将两臂伸进铁笼,隔着栏杆抱起了婴儿。
小家伙睡的正香呢,口鼻平稳的呼吸着,看上去安然无恙。
女护士长喜极而泣,连连亲吻着心肝宝贝稚嫩的脸蛋,一直悬着的心总算稍微松了些,但跟着又发起愁来。
孩子是没事,可是怎么把他弄出这个铁笼子呢?栏杆之间的缝隙太小了,连小脑袋瓜子都出不来。
她不得不又将婴儿放回到摇篮里,在一根根栏杆上触摸着,很快就找到了笼门,可是马上就发现上面挂着一把沉甸甸的铁锁。
就在这时,一阵夜枭般的怪笑声突然响起,室内灯火通明。
石香兰出其不意,心脏都吓的差点跳了出来,惊魂未定的转身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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