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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十二点,喧嚣总算归于平静。
空空荡荡的客厅里,最后一拨闹洞房的客人也已经离开了,身披婚纱的石冰兰疲倦的揉着自己的腿脚,只感到全身跟散架似的累。
这是余新在郊外的一套私人寓所,两层楼的豪华居室,被大红喜字和鲜花布置成了华丽的新房,各种昂贵家私令人目眩。
和一年半前嫁给苏忠平相比,这次的婚礼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无疑都更加派头更加隆重,然而女刑警队长却是如此的漠然,看不出半点做新娘的幸福感。
她望了一眼自己的新任丈夫,脸上再次露出厌恶的表情。
就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早已醉的不省人事的余新正像头死猪般躺着,嘴角边挂着令人恶心的口水,发出打雷一样响亮的鼾声。
这个好色又卑鄙的猥琐男子,今晚大概是太过兴奋了,在酒店里就已经被灌的大醉,连着吐了好几次,后来几乎是被人给抬过来的,保守估计他到明天中午都不会醒过来。
不过这样也好,省掉很多麻烦,自己就可以专心的应付即将来临的生死决斗了!
想到这里,石冰兰强迫自己振作[过滤]神,伸手到敞蓬裙下摸索了一阵,分别从左右大腿外侧抽出了两样东西,“当啷”的放在了茶糩过滤]稀
那是一柄漆黑的配枪和一只冰凉的手铐!
她深呼吸了几下,慢慢的拿起配枪,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弹夹,然后“卡嚓”的上了膛,用最标准的姿势稳稳的握在了手中。
误杀苏忠平后,她的枪原本被收缴了,但余新为了讨她的欢心兼炫耀自己的“本事”,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私下把枪拿了回来,她又设法从同事那里弄到了满满一整个弹夹,今天从早到晚都把这柄枪暗藏在裙下,片刻也没有离身。
她有种强烈的预感,色魔今夜一定会来找自己!假如不出意外,这柄枪中的子弹很快就将痛饮仇敌的鲜血,为无辜冤死的爱人报仇!
夜色越发凄冷了,就在余新沉沉的鼾声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石冰兰握枪端坐在沙发的另一头,美丽苍白的俏脸森寒如水,双眼冷然注视着前方。
她特意选择在这客厅里等待色魔,是因为这里的位置相当有利,她现在所坐之处的背面只通向一个小卫生间,等于是死角。对方要想袭击自己,只能通过正面的大门、或者是砸掉左侧的窗户玻璃闯进来,而无论哪条路都处在她最佳的[过滤]击角度内,就算身手再好也很难躲的过子弹!
——来吧,恶魔!看你今晚有几条命……
女刑警队长心里默念着这句话,胸中燃烧着熊熊的复仇之火,身形却始终动也不动,就像是一尊冰雪塑造的雕像。
——嘀嘀嘀嘀嘀……
蓦地里,楼上突然有一阵尖锐刺耳的铃声传了过来。
石冰兰的神经猛然绷紧,随即又释然了,听出那只是闹钟发出的响声。大概是在哪个房间里的闹钟忘记关了,正好在这时响了起来。
她松了口气,本想置之不理的,但闹钟却响个没完没了,几分钟过去了都没停下。
“是谁……在吵[过滤]?搞……搞什么鬼?”
沙发上的余新也被惊醒了,醉眼朦胧的仰起脖子来,十分不满的摇晃着脑袋抗议。
女刑警队长只好站起身,走到楼上去循声寻找着,在一间客房里发现了鸣响的小闹钟,随手把它给关掉了。
正要转身离去,她忽然心中一凛,闪电般冒出个念头。
——现在是午夜时分,有谁会把闹钟定在这个时间呢?这似乎不怎么合理呀……
石冰兰泛起不好的预感,越想越觉得疑窦丛生。
——难道说,和上次一样,色魔事先就藏在屋子里了?不……
不可能!
刚才和那些宾客一起回到这栋寓所时,她就已经检查过所有的房间,确定没有任何人事先躲藏在里面,而每一个宾客离去时也都是她亲自送出大门的,绝没可能漏掉了哪个没走。
——是不是我神经过敏了,这只是巧合?
女刑警队长考虑了一阵,决定提高警惕静以待变,于是不动声色的走出客房一步步下楼,同时暗地里留神观察着四周。
走下最后一层楼梯后,她本能的朝大门口的方向望了一眼,突然全身剧震。
只见门口那块用来[过滤]鞋的绿色小地毯上,赫然多出了小半只极淡的鳄鱼皮鞋脚印,清清楚楚的跃入了眼帘。
——色魔果然已经潜入了屋里!
全身的神经重新绷紧,石冰兰马上确定了这个判断,并猜出了对方的整个诡计。
——对方既然和余新是老朋友,又经常在一起喝酒,想暗中复制一柄大门的钥匙并非是什么难事。他在自己和宾客们回来之前就潜入过,故意把闹钟调到这个时间是为了调虎离山,等自己上楼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闯了进来,准备躲在暗处伺机偷袭。
女刑警队长的心跳陡然加快了,竭力平稳着呼吸,急速的开动起了脑筋。
——刚才自己人在二楼,色魔是不可能瞒过自己躲到上面去的,只可能藏身在底楼的客厅里!
气氛仿佛骤然紧张了起来,石冰兰伸手捂着自己隆起的肚腹,激动的chuanxi了约莫半分钟,然后举枪静悄悄的走了进去。
宽敞的客厅里似乎什么变化也没有,响亮的鼾声仍在回响,醉酒的男人显然又见周公去了,侧卧在沙发上呼呼大睡,一切都和她两分钟前离开时一模一样。
很自然的,女刑警队长冷电般的目光落到了客厅的另一头,盯住了房门紧闭的小卫生间。
那是惟一有空间藏人的地方!
她原本的位置,恰好是背对着这个小卫生间而坐,因为之前已经查看过里面无人,她根本就不需要分散[过滤]力去顾及这个方向。
但要是色魔偷偷的躲在里面,那情况就变的完全不同了,这里反而成了她的“盲点”。若是她再懵然不觉的坐回原处,脑后又没长着眼睛,对方很容易就可以自后偷袭得手!
——好险[过滤]……
石冰兰霎时出了身冷汗,要不是色魔忙中出错留下脚印,被自己发觉他已经潜入的事实,今晚的较量十有**又会一败涂地。
她定了定神,一手撩起自己的裙角,尽量放轻脚步缓慢的掩了上去。
绕过沙发,小卫生间一点一点的接近了!
有节奏的鼾声平稳的从身后传来,很好的掩盖住了一切响动,也掩住了那激动的砰砰直响的心跳。
三米……二米……一米……
历史在重演,这一幕和上次在自己家里发生的是多么相似呀!
那次她误中圈套,被骗开枪[过滤]杀了自己挚爱的丈夫,这一次呢?是否可以亲手雪此大仇?
“恶魔!”
热血涌上头顶,女刑警队长圆睁美目,怒喝声中一脚踢开了房门,跟着双手持枪准备[过滤]击。
但是接下来她的身躯一下子僵住了!
小卫生间里空空如也,并没有任何人躲藏在里面,墙上却用口红写着歪歪扭扭的一行大字。
——你又上当了,胸大无脑的蠢女!
石冰兰脸色剧变,猛然醒悟了过来,正要飞快的转过身调转枪口,然而一切已经太迟了。
两只粗壮的胳膊突然从身后伸了出来,一把抱住了她的娇躯,同时双掌分别擒牢了她的左右手腕。
“[过滤]……”
女刑警队长绝望的尖叫起来,下意识的扭动身躯拼命挣扎,但却怎样也挣不脱那铁钳般的掌握。
“别再白费力气了,冰奴!”
喋喋怪笑声在耳边响起,跟着对方抓住她握枪的右腕用力一拧,五指吃痛下松了开来,掌中配枪“咣当”的跌落在地。
石冰兰的心也跟着一起沉了下去,虽然还在奋力反抗,可是没几下手臂就被反扭到了背后,上半身再也动弹不得。
她还想屈膝去踹对方,但刚一抬腿却不慎牵动了胎息,痛的她闷哼一声俏脸惨白,额头沁出冷汗,整个人身不由己的倒进了对方怀里。
“嘿嘿嘿……”
男人得意的怪笑不绝,像是老鹰捉小鸡般牢牢的搂住了她。
“放开我……恶魔!放开……”
女刑警队长一边咬牙怒骂着,一边扭转粉颈回过头来,出现在眼前的果然是那张僵尸般的恐怖面綶过滤]还有那[敏感词]邪而又凶狠的熟悉目光。
“我就知道你没死!你……你果然来了……”
猜想终于被证实了,石冰兰显然极其激动,连声音都在微微颤抖。
“我当然没死啦!只有你那些笨同事才会被我哄的团团转,哈哈……笑死人了!哈……”
阿威又是一阵狂笑,面具后[过滤]出两道色迷迷的视蟍过滤]逡巡着她洁白婚纱下那孕妇特有的成熟体态。
“不过你也一样笨哪,居然想用结婚这种手段来激怒我,逼我现身出来!哈……冰奴你真是多此一举,就算你不跟那个姓余的结婚,过几天我照样也会找上门来的……”
“少废话!”石冰兰愤然道,“只要能早一天抓到你,我付出什么代价都心甘情愿!只恨我刚才又中了你的计,我……我太大意了……”
她这时已经发现对方身上赫然穿着跟余新同样的衣服,而原本醉卧在沙发另一头的余新却不翼而飞了,茶糩过滤]显蚨嗔烁鑫12偷穆家艋,喇叭里还在发出“呼噜呼噜”的打鼾声。
看到这些,女刑警队长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对方设下的圈套。
原来门口的脚印根本是色魔故意留下的,他用事先调好的闹钟引开自己后,就潜进来将昏睡的余新拖到屋外,然后穿着一样的服装躺在沙发上伪譡过滤]s捎谒面部朝向内侧,又用录音机播放出打鼾声,自己在先入为主的惯性思维下,只想着对方会躲藏在哪个暗处,完全没有怀疑到身在明处的人竟然会被调包,进来时甚至没多留意看一眼,以至于中计被擒。
“谁叫你每一次都爱自作聪明呢?上次你错误的把前任丈夫当成我,这次又疏忽的把我当成了新任丈夫……”阿威的语气里满含嘲弄和奚落,“你真是笨的可以耶!我只不过是把同样的计策反过来用,原来还想是不是太冒险了,结果你还是这么轻易就上当……嘿嘿,真不愧是‘第一警花’[过滤]……”
石冰兰只听的悔恨交加,俏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心里涌起深深的挫败感。
她正想挽回颜面痛斥几句,突然被反扭在身后的手腕传来一阵剧痛,臂膀被对方强行下压,迫使她那本就鼓鼓突起的胸脯挺的更竅过滤]两个丰满无比的[敏感词]房从领口里更多的[过滤]露了出来,洁白的婚纱半遮半掩着深深的[敏感词]沟,看上去真是说不出的诱人。
阿威眯眼欣赏着这副美景,嘴里继续嘲讽道:“我早就说了,女人都是胸大无脑的。你的胸部这么丰满,从先天来看智商就很低。特别是怀孕以后[过滤]都会变的更大,脑子当然也跟着更愚蠢了,不上当才怪呢……”
“住口!住口……”
石冰兰又羞又气的涨红了脸,她生平最怕听见的就是“胸大无脑”这四字评语,真恨不得能将耳朵给掩起来。
“我有说错吗?你不仅头脑简单的可笑,而且还过度依赖直觉,总是犯些自以为是的低级错误,偏偏又不懂的去吸取经验教训……这些,不都是你‘胸大无脑’的最好证明么?”
阿威冷笑着,辞锋越来越犀利,毫不留情的打击着女刑警队长。他要彻底击溃她的自信和尊严,这样才能最终从心理上摧毁她残存的防线。
“你自己想想,林素真,肹过滤],小苗苗,还有你前任丈夫……哪一个不是被你的错误判断害死的?说真的,你只不过是个外表美观的警界花瓶罢了,惟一的价值就是供人赏玩,有什么资格当专案组的刑警队长?你就不知道害臊吗……”
“别说了!我不要听,别说了!别说了……”
这些话每一句都像刀锋般刺痛了石冰兰的心脏,她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了起来,像个小女生一样伸手拼命掩住耳朵,显然无法接受如此残酷的真籟过滤]
“乖乖的认输吧,冰奴……如果你第一次跟我交手失败后就认输,这半年来也不至于死掉这么多无辜的人……”
“不!我不会认输的……不会!我一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女刑警队长爆发般的喊叫着,仿佛想借此激起已经在摇摇欲坠的信心。
“随便你,如果你还想把这个游戏玩下去,我也乐意奉陪!”阿威无所谓的调侃道,“只可怜了f市的大胸脯女性[过滤],她们当中会有更多的人不断流血,直到你肯认输的那一天……”
石冰兰气的嘴唇发颤,但却束手无策。她知道这个恶魔说的出做的到,难道身为警察的自己,真的要眼看着一个又一个无辜女性继续惨遭毒手吗?
“你不要得意的太早!”她只能强撑下去,含泪厉声道,“今晚我至少证实了你没死!你可以再次绑架我,但是刑警总局的同事们发现我出了意外后,就会知道色魔的确是另有其人……”
说到这里她的双眸又亮了起来,一字字道:“那时候你的末[过滤]就到了,郭——永——坤!”
阿威的身体一震,眼神闪烁不定,过了好几秒才嗓音低沉的开了口。
“谁说我要绑架你呢?刚才我就说了,这次我不想强迫你,我是要你心服口服的认输,然后死心塌地的跟我譡过滤]
说完他满不在乎的松手让她恢复自由,自己则捡起了地上的配枪退后几步。
“你做梦!”石冰兰激动的胸脯急促起伏,怒叱道,“我永远不会向你认输的,明天我就会告诉大家真相……”
“哈哈哈,冰奴你真是太天真了,你以为现在还会有人相信你的话么?”
阿威像是被逗乐了似的狂笑,整个人笑的前仰后合,几乎连眼泪都要流了出来。
“打电话报警吧,把你的同事统统叫到这里来吧……打呀!我不拦着你,你打呀……”
他转身拿起茶糩过滤]系牡缁埃边笑边主动的一下一下塞过来,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反而把石冰兰搞的不知所措。
“我敢跟你打赌,没有人会相信我是色魔的,只会认为你死也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清醒一下吧,冰奴……你已经不是以前的‘f市第一警花’了!你多次失误,威信早就丧失的[过滤][过滤]净净,你的上司和下属都已经不再相信你的能力了,再加上误杀前夫,你在警界的前途已经彻底完了!”
“不!不会的……我没完!我一定能揭穿你的真面目……”
石冰兰泪流满面的叫着,声音凄厉而悲哀,歇斯底里般的疯狂摇着头。那样子不像是女警在义正言辞的谴责罪犯,倒像是个柔弱的女性在绝望的申诉。
阿威笑的更开心了,用一种怜悯的眼光看着她,自信满满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
“怎么揭穿?我今晚既没动粗又没杀人,只要一口咬定自己不是色魔,你又能奈我何呢?你根本就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而我却可以反过来指控你设下陷阱想要诬陷我……想想吧,你突然嫁给余新,本来就很惹人疑心了,再加上新婚之夜还带着枪支,而这枪还是未经许可私自偷拿的……嘿,这些都是你公报私仇,意图谋杀我的最好证明!”
女刑警队长脸色惨白,如同堕入冰窖里一样颤抖起来,半晌才从牙缝里迸出一句:“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放弃,你就错了……我宁愿死也不会向你认输!”
“啧啧,真是大义凛然呀,不愧是我最欣赏的冰奴!”阿威怪声怪气的嘲弄了她几句,话锋蓦地里一转,“不过,如果是为了你姐姐呢?你也不肯放弃么?”
他看准时机,出其不意的掷出了这招撒手锏!
石冰兰的心猛地一沉。是呀,姐姐!怎么把姐姐给忘了……自己最大的愿望,除了让色魔伏法外,就是想尽快把姐姐救出黑暗的深渊。
“好,只要你让我姐姐恢复自由,我……我就永远……做你的xingnu……”
她咬了咬牙,很快就做出了牺牲自己的决定,心里却想要是姐姐能脱离对方的魔掌,一样可以指证色魔另有其人的真相。刑警总局上下都认定姐姐早已被毁尸灭迹,若她能重新出现在大家面前,就可以用活生生的事实来证明了。
“没问题!”料不到阿威竟[过滤]快的一口答应了下来,“其实我早就让你姐姐恢复自由了,是她自己不想离开我罢了……”
“你胡说!”石冰兰哪里肯信。
阿威耸耸肩,拎起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然后把话筒递了过来。
“你可以自己问她嘛!”
女刑警队长半信半疑的接过,刚迟疑的“喂”了一声,话筒里果然传来了姐姐熟悉的声音。
“是小冰吗?”
“姐姐!”石冰兰立刻激动万分,语不成声的哽咽道,“姐姐你……你果然还活着,姐姐……太好了……”
“小冰……”
女护士长的声音也哽咽了,只顾低低的抽泣着,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姐姐……小苗苗他……”石冰兰悲痛的语无伦次,“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件事已经在她心里沉重的压了太久,每次一想到那个惨死的婴儿,她就痛悔的恨不得自尽,觉得自己再也无颜面对姐姐。
“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小冰……”
电话那头已带上了哭腔,姐妹俩都热泪横流,旁边的阿威却瞧的不耐烦了。
“好啦,说那么多废话[过滤]嘛?早点进入正题了吧!”他大声嚷道。
石冰兰忙拭去泪痕,愤然瞪着他道:“你先放了我姐姐,我就什么都答应你……”
“等等,小冰!”对方还未回答,姐姐的声音却突然语出惊人,“我想你误会了,主人并没有囚禁我,是我自己不想再见外面的任何人了!除了你……”
“姐姐你说什么?”女刑警队长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颤声道,“[过滤],我知道了!你是受到了威胁,身不由己才这样说的……”
“没有。我连电话都可以打,怎么会身不由己呢?唉……我只是觉得,乖乖的当一个不用思想的xingnu,把自己的生命完全寄托给主人,这又有什么不好呀?至少,不用再去想那么多烦恼伤心的事,[过滤]子反而还过的比较平静些……”
电话里听来,姐姐的语气是那样的消极低落,充满了种深深的厌世悲观。
就像被一桶冰水兜头浇下,石冰兰又是震惊又是恐惧,全身都被一股寒意所侵袭。她再也想不到姐姐竟然被洗脑到了这个程度,由身到心都已活脱脱是个真正的xingnu!
“小冰,听姐姐一句忠告吧……”亲人熟悉的嗓音还在苦口婆心的传来,然而说出来的话却是那样陌生,“别再跟主人斗下去了,你永远也不是他的对手,你的一切主人都了如指掌……只要你向他认错服输,咱们姐妹马上就可以重新团聚了,以后只要死心塌地的服侍好主人,我们就能平平安安的过完这辈子……”
“不!”石冰兰越听越是遍体生寒,气急败坏的喊道,“姐姐你醒一醒,我们不能这样……”
“小冰!”话音未落就被电话那头打断了,用哭泣的声音哀求道,“如果你觉得对不起姐姐,就……就听姐姐这一回吧……”
“姐姐……”
女刑警队长心如刀割,哽住了嗓子无法再开口。回想起上次在魔窟里,自己就是因为不听姐姐的话,执意要袭击色魔才不慎误伤了小苗苗。现在姐妹俩争执的情景和那晚几乎是如出一辙,可是满含内疚的她却再也做不到理直气壮了。
“话就说到这里吧,小冰!你不答应姐姐也不会怪你……”石香兰凄然道,“不管怎样,我都会一直挂念你这个妹妹的……再见……”
哽咽声中,电籟过滤]芭尽钡墓叶狭恕
“姐姐,姐姐……”
石冰兰焦急的对着话蚚过滤]喊,然而回答她的却只是“嘟嘟嘟”
的盲音。
她心头一片绝望,颓然垂下手臂,流着泪无力的靠在墙上。
“怎么样,现在你该相信我的话了吧?”阿威的嘶哑嗓音在又耳边响起,狞笑道,“再问你一次,你到底认不认输?肯不肯做我的xingnu?”
石冰兰神色惨然,贝齿紧紧的咬着下唇一声不响。
“不肯就算了,我不勉强你……
我走了,拜拜!“
轻佻的对她飞了个吻,阿威装出要离开的姿态,大摇大摆的向门口走去。
“等一下……别譡过滤]
果然,还没出客厅,身后就传来了呼声。
他心中暗喜,胸有成竹的转过身来。只见女刑警队长的嘴唇剧烈颤抖着,终于艰难的迸出了几个字:“我……我认输……”
“认输是这样认的?不记得我教你的礼节了?”阿威冷哼。
石冰兰眼含屈辱的泪水,双膝缓缓弯倒,挺着大肚子吃力的跪了下来。
“主人……冰奴心服口服的认输了!”她用心灰意冷的语声喃喃道,“冰奴已经知道,自己永远都斗不过主人的……冰奴放弃了……求主人原谅冰奴,让冰奴和姐姐一起,一辈子做主人的奴隶……”
阿威只听的兴高采烈,咧开嘴哈哈大笑。
“我早就说过,你命中注定是我的xingnu……无论你嫁给谁都逃不掉!”
说完他慢条斯理的走回沙发,翘着二郎腿坐下,眼光打量着四周围的摆设。
“这里布置的很漂亮嘛!今晚怎么说都是你的新婚之夜,在离开之前,要是没有一点[过滤]彩的节目上演,那可就太浪费你的一番心血啦……”
石冰兰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竟是要在这新居里折磨完自己再譡过滤]心里真是说不出的悲哀,但也只能默默无言的屈服了。
“把衣服统统脱掉吧,大肚婆新娘!”
阿威怪笑道,“反正时间还很充裕,就让老子来代替你丈夫跟你洞房花烛好了,哈哈哈……”
刺耳的怪笑声在宽敞的客厅里回荡,就像是地狱里的魔鬼哭嚎般,预示着今夜最黑暗的时刻即将来临!
就在这同一时刻,f市协和医院胸科的值班室内,两个小护士正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闲聊。
[过滤]…对了,你今晚有看到郭主任么?”
“没。他不是在值班室休息吗?”
“我刚才去值班室看过了,里面没人!”
“不会吧?今天是郭主任值夜呀,难道他忘记了,跑回家去睡了?”
“他的车明明就停在病房大楼下面,总不至于走路回家吧!”
“那就不清楚啦。咳,管他呢,反正现在这几个病人情况都很稳定,不会半夜突然出状况的……”
“[过滤],说的对。我也只是有点奇怪而已……算啦,不想那么多了!”
两个护士都浑不在意,有说有笑的继续聊了下去。
她们谁都不晓得,假如她们在意一点的话,好几个人的命运说不定会就此改写!
——然而残酷的是,人生是不会有“假如”的……
洁白的婚纱连同敞蓬裙一起散落在地板上,旁边是一双半透明的吊带丝袜以及高级女性内衣,上面还放着黑色蕾丝奶罩和丁字裤。
这些为了婚礼特意选购的衣物,现在已全部从成熟的[敏感词]上褪了下来,凌乱的堆了一地。
客厅的沙发前面,一丝不挂的女刑警队长双膝跪地,脸上满是羞耻之色,赤[过滤]着雪白迷人的性感routi,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女孩般垂着头。
和逃出魔窟时相比,她的体态更加丰腴成熟了,腰肢粗重,小腹部位圆鼓鼓的隆起,[过滤]肥大而多肉,已经是地道的孕妇身材。胸前那对原本就硕大无比的[敏感词]房更是丰满的令人咋舌,看上去赫然又增扩了许多,就如同两个发酵的大白面团般鼓胀滚圆。
“嘿,才三个月没见到你的[过滤]体,没想到[过滤]又大了这么多……”
坐在沙发上的阿威眼珠都快掉了出来,贪婪的盯着这跪在眼前的全[过滤]俏孕妇。
虽然他早知道怀孕后[敏感词]房会再度发育变大,之前数次碰面时也曾注意到她的胸部越来越丰满,就算隔着内外衣衫都可以看出罩杯明显“升级”了,但直到此刻她真正脱光后,才发现这对大[过滤]膨胀的程度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惊人。
“自己说吧,现在的尺码是多少了?”
阿威故意不去翻看地上的奶罩,[敏感词]笑着抓起其中一颗尺寸惊人的肥硕[过滤],放在手掌里向上托了托,就像是在凭手竅过滤]兰谱拍浅恋榈榈闹亓俊
石冰兰的俏脸唰的红了,胸脯急促的起伏着,半晌才从唇齿间挤出细如蚊蝇的几个字:“……罩杯……”
“哇!简直是超级奶霸[过滤],这么快就追平你的大奶牛姐姐了……”
阿威啧啧赞叹,两只手都探了上去,分别握住赤[过滤]的双[敏感词]恣意rounie起来。
和以前相比较,怀孕期的大[过滤]虽然更加丰满,但却失去了往[过滤]的结实和挺拔,变的柔软而肿胀,稍微晃动就会颤巍巍的突突乱跳。所幸的是[敏感词]球本身还没有因沉重的份量而下垂,但不管怎样,这都是一对已经可以用“肥腻”来形容的巨[敏感词]了,跟正处于产后哺[敏感词]期的石香兰都已所差无几。
除此之外,[过滤]的区域也扩大了许多,颜色则显著加深,成了一种很成熟的淡褐色。两粒原本只有花生米大小的细嫩[敏感词]头,现在也成了一对又大又圆的紫红色山葡萄,而且还自然而然的凸起来,不用刺激就已经保持着坚硬[敏感词]的状态。
“好一对发情的[过滤]……冰奴你真是太[敏感词]乱了……”
阿威一边发出猥亵的笑声,一边尽情玩弄着这对无法掌握的巨[敏感词],手指熟练的捻弄起了诱人的[敏感词]尖。
“[过滤]……不……唔唔……”
感到电流般酥麻的快意不断传来,女刑警队长紧咬下唇,满脸通红的chuanxi了起来,心里充满了深深的罪恶感。但是她那不争气的身体还是很快就投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过滤]迅速的兴奋起来,没几下就变的更加充血挺立。
“对了,是时候给你戴上装饰品啦!”
阿威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兴致勃勃的取出随身携带的手提袋,唰的拉开了拉链。
石冰兰定睛一看,脸色霎时惨白如纸。
只见里面装的都是自己曾经见惯的、各种各样的性虐道具——皮鞭,电动阳綶过滤]项圈,塞口球,粗大的玻璃浣肠器,以及其他一些常用的sm物品。
不过其中还有一只粉红色的盒子,阿威伸手挑了出来,故作神秘的道:“这是我特意为你定做的新婚礼物,能猜的出什么吗?”
女刑警队长望了几眼,这盒子装潢[过滤]美,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之前余新求婚的时候也曾送过自己一个类似的,当时里面装的是结婚戒指。
“冰奴……猜不出来……”
她低声回答,心想色魔总不可能也想求婚,这盒子里不知道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可怕玩意,不由自主的目露惧色。
谁知对方偏偏煞有介事的道:“当男人想永远拥有一个女人时,就会用结婚戒指向她求婚,若她肯收下的话,才算是心甘情愿的永远属于他……所以我也准备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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