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傅千树所有反应都迟缓了数倍,半天才想起来回一个“嗯”字。
他重新握上方向盘,另一只手从椅旁抽瓶水连着塑料袋递过来,傅千树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漱口,讪讪接过作势一开。
水并未动过,瓶盖却早就拧好了,他心情复杂地灌了一口,涮了涮,吐到垃圾袋里。
见岑惊鸣目不斜视,他偷偷望过去,望见那双修长、白皙的手,在皮肤下,兀骨和青筋都清晰可见。是很好看,却绝对并非女性该有的骨骼形状。
他竟然认错了,在旁人眼中,是多么荒唐可笑的事。
医院前面的路口在修,很不平坦,傅千树脑中浑噩,在摇摇晃晃中摸到包里首饰盒的轮廓。
他忆起当时混乱的状况,想到好像岑惊鸣也拿了东西的,一束怒放的花,蓝的还是紫的来着,等他再回来,已然不见那物件的踪影。
想必早就处理掉了,傅千树又酸又涩。
他挑的礼物,二十年以来最靠谱最用心的礼物,也没能送出去。
“以后,”于荒原一般的寂静中,岑惊鸣开口,说,“别随随便便上陌生人车。”
傅千树伏下脑袋,“哦”了一声,说:“你不算陌生人啊。”
他看见岑惊鸣笑了,那是一种傅千树无法形容的笑容,像有一年他秋天去北方,站在风中,看见簌簌黄叶吹落,是他叫不出名字的树木的败叶,长而薄,轻轻地掉在肩头,依稀如同鸽子的羽毛,温柔而萧索。
“下回肯定就是了。”
岑惊鸣的话音夹在尖锐的鸣笛声中,态度安然地说。
☆、13孤程
“鬼天气!”
吕奇抖开伞褶上的水珠,嘴上抱怨着闪进医院大厅,一双球鞋湿了大半。他走到输液室,找见角落里的傅千树。
“嗨,你都吃过了啊,”吕奇大马金刀地在旁边坐下,示意他看勾在指头的塑料袋,“我还买了蒸饺呢。”
傅千树萎靡不振地勉强笑一笑,说:“忘告诉你了,要不你把它吃了呀。”
“那当然,浪费是可耻的。”吕奇答,倒没急着大快朵颐,先弯腰拾了傅千树脚边的餐盒扔去过道。手碰着的泡沫没有一丝热气,份量却沉甸甸的,漏着残冷的香味,显然对方当时胃口极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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