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来一桶热水,自蛛童的肩上浇淋去,润湿那柔软的身子。他握起装於竹笲里的鱼腥草胰子,朝蛛童的身上抹,搓了搓,使之出了细细的泡。
蛛童嗅到这股熟悉的味道,只是哽住呼吸,瞠目阴凉地问:「你可知鱼腥草的特性?告诉我!」
牧奴点头,想起师婆所言之话。「知晓,鱼腥草可当药引,不煮烫会溢着一股鱼腥味,臭,不好闻。」他知晓,师婆知晓,这草不好闻,太腥,令人作呕。
伸长颈项,喀喀声地扭了扭,蛛童道:「我最厌恶的就是鱼腥草!是个戴着面具的恶人!」
厌恶可却又得用鱼腥草胰子?牧奴不懂蛛童,他真是个怪人,太怪了。
没说话,蛛童疯了魔似地抬起一旁的水桶,猛地朝自己的身躯浇去,将那一身带有鱼腥草味的泡沫给冲去。只见木桶啪啦一声,狠狠地落在了石子地上。
他咬着牙,指着牧奴,恨恨地道:「我讨厌鱼腥草!我恨!」
他喘口气,吼着。「你告诉我!还有什麽草可让我喜爱!」他的目光很是复杂,让人难以看透。
牧奴的眉心一皱,双唇略略蠕动,讷讷地道:「左手香,是左手香。」他想起了琥珀谷的那片左手香,师婆要他记住的话。
心一绞,他让自己不可忘了左手香的气息。
「左手香……」蛛童细细咀嚼着这三个字。
他仰脸望着天花,瞳孔里是二十五年前的那个画面。
是啊,是左手香,他最爱的便是左手香……有个小牧童,递给他一株左手香,替他吹奏木笛……
闭上眼,原来他将左手香给忘了,只记住那发臭的鱼腥草……
这时,汤池间外传来了朴子的说话声响。「大人,可否要喝喝清茶解热哩!」
蛛童狠狠地睁开眼,朝门外吼道:「给我滚!」随後那张狰狞的脸又转为柔和,看向前方垂着眼的牧奴。
「牧奴,你该好好地将自己洗乾净,别像条狗一样。」他看他,走近他。「别像条狗,那龌龊,脏。」
他摸摸牧奴的发梢。「来,我来替你洗,将你洗得香,像左手香一样。」
他替他洗,替牧奴抹澡豆,搓背,给他那紧绷的肩膀按摩,轻轻地揉着,手劲好是温柔。
指尖滑过牧奴粗壮的腰,蛛童轻声地问:「你想,我的手有璎珞娘子的胸脯软吗?」
愣住,牧奴回答不出,可脑里却想起方才领他俩入香水行的那个女人。
「呵。」蛛童笑。「你说将作大匠扬舟那双粗糙的手,夜里揉着他女人的雪白胸脯,那是何等的滋味?」眼一眯,他又笑,「不过没关系,我的手也柔,让你嚐嚐那销魂的滋味,会让你发狂的。」
牧奴的身子已是平静,可心却在颤抖。
他没当过女人,没让男人给揉抚过,可他眼前不是个男人啊,而是个女人,他只要尽心当个男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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