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更进一步
感应到四个点,于是我便将感应力放到其中一个点上。
甫一放上去,我立刻就感觉头中开始隐隐作痛,耳中也传来嗡嗡蜂鸣声,使得我不得不以手扶额,但仍然与这个点建立联系。
蜂鸣声中,我听不清到底有没有声音,眼里传来的也是雾蒙蒙的一片,搀杂着一些像老式电视机没有信号时的雪花点,只隐约见到人影。
这几人有坐有站,有静有动,恍恍惚惚只觉得有三个裸身的人,三人都着内裤,其中一个上身一条黑色的带子。
我晃了晃头,想让所见清晰一些,却并没有什么大的增益。
“办”一人说道,声音瓮声瓮气,与正常声音相比像是放慢了很多。
我又掏了掏耳朵,蜂鸣之声倒是略有缩减,听起来清晰了一些。
“怕可怕”又一人说道,但是我分不清是谁。
“报警”这个我能听出来是女声。
“##”一人低吼道,“&&”然后又急急地说了一句什么。
“那怎么办”咦虽然还是瓮声瓮气,但是我听清了
“让老郑来处理吧”一个男人说道,“我给他打电话。”
“不行爸不要命啦”一个人影扑了过去,急忙说道,能用这个称呼,只能是刘震了。
“刚才你都看见了他杀老周都不需要用刀,我们都不知道老周怎么死的他现在就在我们对面,我们说的话他如果能听见呢”刘震压低声音但是却急促地说道。
刘震爹似乎愣了愣,叹道:“我让他来处理掉老周的尸体,不然明天就会上新闻的,一旦有人调查,你,我,一干人等都跑不掉。”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应该是感应在了孙明身上,只是我好奇,老周已经死了,有原虫在身的就只有刘震父子以及孙明,剩下来的那个难道是郑宏
我观察了一下四人的位置,确实没有那个胖胖的身影,难道
将感应力从孙明身上撤下,根据所观察到的大致位置,我又感应到新出现的感应点上。
我的头又疼了起来,比刚才更疼了,耳中蜂鸣之声加剧更甚,所见所听已经完全不成影,不成声。
“啊”我轻呼一声,只觉脑中一片翻腾,呕吐的感觉止不住涌上心头。
因为我没有插卡,房中也没有电,漆黑中我摩挲着来到卫生间,趴在马桶上就呕吐了起来,但也只是干呕,酸水阵阵,却没有什么东西吐出来。
只不过这一闹腾,心上舒服了些,我靠在马桶边上,闭上双眼,试图再次进入感应状态,脑中剧痛不止,使得我完全不能进入感应场。
试了两次,头疼得似有重锤敲击,我只好完全放弃。
我挣扎着起身来到门口,插上房卡,房中瞬间就亮起了橘黄色的灯光。
到沙发上躺了一会,脑中疼痛稍减,于是我再一次尝试进入感应状态。
五个感应点亮了起来,但是感应都很是微弱,光彩也不如原本灼灼,很是暗淡,仿佛很快就要失去感应。
我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喝完忽然意识到这是刚才不知道谁喝的,赶忙往外吐,却已经咽了下去。
其中一个光点正在移动,离我们房间的位置越来越近,我的心也揪了起来,想要将感应力放到他身上,刚一动这个念头,头疼就再一次袭来,我急忙放下这种想法,眼看着他离我们越来越近。
终于,这人来到了我们房间门口,停留了一会。
叩叩,我的房门响了起来,我没有做回应,这人似乎不死心,又敲了两声。
我还是没有回应,这人说道:“开门呐,是我啊”
是郑宏五个点中有一个是郑宏,另外三个是刘震父子和孙明,那么现在还跟他们在一起的就只有郝校长
郝校长身上有原虫
这让我大吃一惊,因为我根本就不记得什么时候有过给她植入原虫的记忆,而且我也没有过这个想法呀
“快开门”郑宏叫道。
我挪步来到门口,低声道:“滚开是我他们在对面”
“啊”郑宏倒吸一气,不再作声。
紧接着我就听见他叩响对面房门的声音,对面门很快就开了,然后又关上了,再也没有声音。
感应场中的五个点愈发暗淡,我的头疼也再次涌来,呕吐感也更甚刚才。
又到卫生间呕吐一番,这回吐出来都是股股黄水,只怕胆汁都已经吐出来了。
靠在房门边休息,又过了好一阵,对面再次响起了叩门声,我站起身想要从猫眼往外看,却因为太矮而够不到。
我只好把耳朵紧贴房门听着,对面房里问了几句话,那人说道:“是我,郑桐。”
对面房门开了,名叫郑桐的男子也进了去,不到一分钟,里面就传来惊讶、争吵、愤怒的声音。
我真的很想知道对面发生了什么,却再也不敢冒然进入感应状态。
哗,门又打开了,郑桐道:“一群大人被一个孩子镇住,我呸真他妈丢脸”
“爸爸别去”郑宏急急道,“快进来。”
另外几人也附和着,对面又归于平静,郑桐好像又被拉了进去。
这个郑桐就是郑宏的老爸也就是刘震爹嘴里说的老郑
好奇心实在是太重了,我也不管头痛袭来,强行进入感应状态,脑中的疼痛已经不是重锤敲打,简直就是手雷在脑子里炸开了。
我感觉蜂鸣声也更强了,五个感应点出现,愈发愈发的暗淡,就像黑暗中的萤火虫。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随便套上一个感应点。
嗡耳中轰鸣,脑中翻腾,恶心呕吐感更加是难以止住。
我趴在马桶上,一边吐一边听着隔壁的变化,目前也就只有听觉还好一些,视觉已经难以维持,人影暗淡,即便是声音也是缓慢而多变。
我感觉一个人影蹲了下来,然后不知谁说了什么,五人就一同起身了。
尔后,对面的门就打开了。
忍着头疼来到门边,外面只有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六人一句话都没有,渐行渐远。
我一直支撑着不让感应场消失,直到看见五个感应点离御龙湾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这才精神一松,整个人瘫在地毯上,感应场也立刻消失了。
这一次,感应场虽然消失了,眼前却仍然是漆黑一片,耳中也是蜂鸣不断,过了也不知多久,我的眼睛才渐渐恢复。
脑中仍然是痛感不绝,我想起妈妈一直在床上睡着,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便要进里间看看。
一用力才发现已经完全没有力气站起来,我只好趴在地上,一步一步往里间挪。
来到里间,妈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身上黑色的外套也不知什么时候脱了下来。
我爬到床上,躺在妈妈身边,半靠在床背上,脑中的剧痛,再加上刚才从门口爬进来,已经使得我浑身没有一丝一毫的气力。
然而在这种情况下,我却感觉浑身燥热,小腹中像有一团火一样熊熊燃烧着,我睁眼一看,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的鸡巴已经昂然挺立了。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我发誓,我心里绝对没有色情的想法,可是这已经勃起的鸡巴是怎么回事
立刻,我就想到了那杯水,水里一定有什么东西,幸亏我喝的少,不然也许早就感觉到了。
原本我还想着把妈妈从这个是非之地带走,从现在的情况看来,这不过是痴心妄想,只盼那几人再也不要返回了,不然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任人宰割了。
想要再试试进入感应状态,然而无论是体力还是精神力都已经降到谷底,有心而无力了。
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尽管头仍然巨痛着,我却也朦朦胧胧半睡半醒了。
其实我并没有睡着,脑中的锤子一直敲打着我,想睡也睡不踏实。
忽然,我感觉妈妈起身上了个厕所,回来的时候床垫一震,可我并没有感觉到妈妈躺下来。
于是我微微睁开眼睛,看见妈妈怔怔地盯着我看,她双颊酡红,两眼迷离。
“元周”妈妈轻轻地喊了一句,这是爸爸的名字。
“元周”妈妈向我这边爬了过来,我想开口说话,却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妈妈躺到我身边,拿起我的手臂在脑后枕着,侧身向我,呆呆的看着我:“元周你回来啦”
说完这句,妈妈把脸埋到我的腋下哭了起来。
“你终于回来了我和小俊好怕”妈妈抽泣着说道。
我很想伸手去安慰妈妈,可是却半点力气也使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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