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仆犹在,华栋如昨,他重归幼年故园,抚摸着一株盘根虬结的梧桐树,遥思父亲在树下教自己武功时的场景,不禁百感交集。
晚笑眯眯地挽着他的手臂,脆生生重述颜白与琴幽两情相悦的情景。
这些话她从云鹤子口中听来,细枝末节本来不甚详细,但小公主想象力素来丰富,在细节处添上许多甜蜜的描述,尽情展现了自己在驰骋想象这方面的天赋。
段暄心结已解,微笑不语,任由她兴冲冲胡说八道下去,等到婚礼举行的那一日,颜白在小公主的口里,已经硬生生从一个叱咤沙场的铁血王爷变成一个情圣中的情圣。
顾枫荻觉得,自己真是一个为兄弟两肋插刀的好哥们。
当夜拜堂行礼后,江湖众人都存了要灌醉新郎的心思,一个个轮流上来敬酒,一盏盏的都是七八十年有气力的醇酒。
段公子保持着春风般温煦的好脾气,来者不拒,含笑接了酒盏,一饮而尽,不疾不徐地道谢,有意无意地瞥了他一眼,眸中清光流转。
顾枫荻叹了口气,赶上前去,劈手从他手中抢过再度满上的酒杯,明丽的脸庞上腾腾地冒出杀气:“来来来,今日不醉不归,有没有人敢同本座拼酒量的?”
段公子顺势站了起来,眸子里恰当地点染出一丝不堪继续的醉意,扶了额,含笑道:“段某不胜酒力,且容告退。”
晚独坐在房内,因嫌气闷,早揭开盖头,拿了桌上精致的糕点吃着,见他迈步进来,俏脸上顿时偷尽天畔晚霞:“段大哥,你身上有些酒气。”
段暄漫不在意地一点头,缓缓坐在她身旁:“敬酒的人多,迫不得已,喝了几杯,不禁醉了。”
晚见他醉态可掬,清俊中平增几分难以言喻的诱惑,不由得双眼放光,忙道:“那你躺下休息。”
段暄笑了笑,听话地斜躺在床上,双臂枕在头下,澄澈双眼里仿佛有游鱼往来,波荡不休。
晚凑近他身前,大着胆子伸手想解开他的腰带,但笨手笨脚地解了半天,仍未见功,咬着嫣红的嘴唇,满屋子发急地乱找,嘀咕道:“剪刀呢?剪刀呢?”
段暄微眯着眼,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你找剪刀做什么?”
晚正举着一把剪刀回来,闻言热心肠地答道:“剪开你的腰带,脱了你的衣裳。”
段暄含了一丝笑,嗓音清润中微带沙哑:“敢脱段某的衣裳,全天下你是第一个,胆子不小。”
晚麻利地剪开他的腰带,将他的外裳扯了下来,笑道:“那是自然啦,你现在醉了,说给你听也不要紧。我们鲛人有个习俗,我脱了你的衣裳,放在我的衣裳下面,从此你就永远疼我,绝对不会欺负我的。”
段暄眼皮跳了跳:“阿晚还挺会打算盘。”
晚将他的衣袍卷成一团,放在椅子上,又脱下自己的衣裳,马马虎虎地盖在那衣袍之上,得意洋洋地一鼓小嘴:“要不是你醉了,我才不告诉你呢,免得你偷偷地又换了,我就吃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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