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升起一丝丝的玩味。
若荣安早便是这样聪敏机警,而不是那等冲动鲁莽的蠢货,他大概,会愿意在她身上花些心思,多看她几眼的吧?
只是,她醒悟太迟。到如今,他提不起半点兴致了。
……
寒娘走了。
人因失血和惊惧,没迈出门槛就晕了。
木奕珩处于暴走状态,几乎要命人将她丢下山去。
无辜的一个孤女,无处可去只得前来投奔,不管之前误会了什么,总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
是以林熠哲和钱氏回程,将她一道捎上,在医馆替她包扎了伤处,林熠哲亲自将人送出城,确认此人离开,再无回头可能。
钱氏见林熠哲始终是一副深沉表情,不由劝他:“你也莫过于忧心了。我瞧奕珩是无意的,他待七妹如何,有眼皆见。奕珩年轻出众,难保会有些许生了妄念的,不顾颜面贴上来。倒要劝劝七妹,这等事便看淡些,莫伤了夫妻间的和气,倒衬了那些人的愿了。”
林熠哲寒着一张脸,根本没被这话安抚到。
他伸手握住钱氏的手,将指头从她指缝中穿过,“我始终信不过那纨绔子。七妹当初被迫和他一起,皆因我无能之过。我所能做的,只是永远站在七妹身边,不管她将来如何,我会将她护着。”
钱氏听这话说得不详,抬起脸来正色瞧他,“相公莫不是觉得,七妹还会和离一回不成?别说奕珩本无过,便他真是花心滥情之辈,当时当世,男子谁不若此?”
“我便不是这样。”林熠哲将钱氏的手握紧了,沉声道,“许了白头之约,便相守相随一世,中途移情他人,虽于夫妻名分无碍,到底背叛了当日初衷。此身此情,唯归于一人,男儿更当应诺,如何用当时当世之风俗为自己开脱?背叛便是背叛,移情便是移情,我从不信,一颗心揉成了百八十瓣,还能毫无旁骛地独对某一人另眼相看。多情滥情之人,最爱的,怕是只有自己。”
钱氏闻言,默默抽出自己的手。
得此郎君,是她的幸。
可夫妻十余载,如今未能替他诞下一子。她愧对此情。
林熠哲重新握住她的手,“桦羚,我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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