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知她在大都所行各种不堪之事,他的心有多痛?
他视若珍宝的女人没名没分跟着那个男人当街牵手而行。他忍不住劝了,痛心疾首她如今的堕落不自爱。如果她不离开,她仍是唐四奶奶,仍是令人艳羡的存在。
而那个男人,似乎天生就是来与他作对的。夺妻之恨,旧日仇怨,甚至还出手毁去了他在京城的靠山。
他好容易踏过那难关,重新开始光鲜的生活,凭什么那个毛头小子随随便便就能将他一击即破?
他不甘心,嫉妒让他发狂。
如果他不具备力量与其硬撞,那这世上他还能借谁的手除了那个男人?
他想到威武侯。
多番派人上门关怀,对他有些过分“热情”的那个侯爷。
他比木奕珩强大,比木奕珩有势力,他一定能助他达成所愿。
他要木奕珩死。
不,要他死太便宜了他。
他要他声名狼藉、一败涂地、万劫不复。
他要看看,世家傲骨究竟经得住何等程度的折磨摧残。他要的是终有一日那个倔强嚣张的小子跪在他面前舔他的鞋底。
怀着这样的心情他抛开了尊严踏入威武侯的寝室。
那晚的屈辱他永生难忘。
是绝望中让他更加绝望的伤痛和侮辱。
他从没有一刻这般希望自己从未出现过在这世上。
他像一头被锁住的困兽,甘心遭受饲主百般鞭打和折磨只为讨一口聊以残存的口粮。
后来他着实威风了一阵。
虽是名声不好听,可到手的实惠是显而易见的。
他有许多的特权,可以随意的在城内任何地方横冲直闯。他拼命为家族拢固田产和存款,他要让唐家后代再不需有人为银钱折腰。
只是他不可能再拥有自己的后代了。
他的妻曾怀有他的骨肉,当年他在外游玩,无缘知道喜讯,归来时那孩子已经折损在她肚中。他是很期待那个孩子的,成婚许久未有音讯他一直十分焦急,只是不忍给她徒增烦恼才绝口不提。
得知失去孩子那晚他醉的厉害,白日里他用尽温柔和耐心给伤心的妻子以安慰,可几杯酒下肚,他的痛才终于有了宣泄的出口。
那晚他遇到钟晴。扬手狂甩五千两银钱为其赎身。他在她身上发泄自己不能言说的苦闷。
后来他曾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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