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绪苒不服地反驳:“我乐意。”
因为含着泡沫,喷得镜子上全是牙膏沫,郑梵霖认命地端起水让洛绪苒漱了口,然後拿起旁边的抹布,把镜子擦干净,问道:“洗脸你自己来还是我来?”
“你。”洛绪苒快速地回答。
“像个小孩子。”郑梵霖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鼻尖,然後把发箍把她刘海固定住,又拿了头绳把她的长发盘住,轻轻地把她的脑袋往下摁,泼了水到她脸上,又挤出洗面奶抹到她脸上,整个过程都温柔又熟练。
“老公,干得不错,以後你就又多了一项光荣的任务。”洛绪苒笑眯眯地说道。
“我该说谢谢吗?”
“请说。”洛绪苒笑道。
“谢谢郑太太赏赐我这个光荣的任务。”
“不必谢。”
郑梵霖啪地一下拍在洛绪苒的tunbu,宠溺地说:“得寸进尺。”
等他们折腾完,又换好衣服,时间已经快将近五点,而洛绪苒被此番一弄,脑袋也终於清醒了。
家里所有人都还在睡觉,郑梵霖笑着问道:“背你上车怎麽样?”
“好呀!”洛绪苒高兴地答应道。
郑梵霖背着洛绪苒从他们的房间出发,一直走到停车场,洛绪苒奇怪地问道:“婚礼前男女双方不是不该见面吗?”
“哪那麽多庸俗的习惯。”郑梵霖嫌弃地说道。
关於婚礼的流程他们之前彩排过几次,可是彩排毕竟不同於正式,洛绪苒发现自己很紧张,这是人生大事,她深怕出错。
郑梵霖握住洛绪苒的手,和她十指紧扣,说道:“有我在呢。”
就这麽简单的四个字,成功安抚了洛绪苒的情绪,是啊,有他在呢,只要有这个男人在她身边,天大的事情他都会扛着,洛绪苒探头亲在郑梵霖的脸颊上,说:“嗯。”
化妆和做头发两项任务就快把洛绪苒弄得精神崩溃了,幸好有郑梵霖在旁边陪着,和他一起受罪,洛绪苒的心理才平衡一点。
今天最忙的人不是新娘和新郎,而是周围的一帮工作人员和亲友,郑梵霖一声令下,把所有的任务都吩咐给了别人,而他很清闲地在这里偷拍洛绪苒。
洛绪苒不习惯在外人面前使唤郑梵霖,可他完全不同,使劲地在外人面前秀恩爱,仿佛要昭示全世界,告诉别人这是他的老婆,一会儿问老婆饿吗,一会儿问老婆累吗,一会儿又吩咐发型师说你可别弄疼我老婆,总之婆妈地连工作人员都忍俊不禁。
“你别这麽罗嗦了,吵得我耳朵疼。”洛绪苒终於看不下去,训斥道。
“好好好,我听你的话。”
“郑先生真爱郑太太啊。”化妆师羡慕道。
“我这辈子就爱她一个人。”郑梵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温柔,其中包含的甜蜜在洛绪苒心里满满渗开……
一直到下午两点多,洛绪苒才算完成了化妆和发型,他们两个人就驱车前往度假村,发型师和化妆师在後面跟随。
洛绪苒肚子很饿,一到度假村,就猛吃东西,婚礼是在四点准备开始,她需要储存好足够的体力,来应付那场盛大喜事。
到了度假村後,郑梵霖就去忙了,婚礼前的一些细节他需要确认好,而且有早到的客人,他要亲自招呼。
越接近婚礼开始,洛绪苒反而越不紧张,倒是作为伴娘的余若孜拼命地发抖,洛绪苒开玩笑道:“我结婚,你怎麽这麽紧张?”
“我也不知道啊。”余若孜苦笑道。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就有人进来说婚礼马上药开始了,要她们做好准备。
因为洛绪苒生父不详,王立刚就成了她现有的父亲,当洛绪苒挽着王立刚走进婚礼现场时,郑梵霖热泪盈眶,他像是等待了一辈子,洛绪苒终於走到了他面前。
王立刚把洛绪苒的手交到郑梵霖手上,真心地嘱咐道:“以後好好照顾她。”
“我会的。”郑梵霖激动地紧握洛绪苒的手。
司仪是一位着名的主持人,活跃气氛能力很好,可是感动的时候又很煽情,弄得台下所有人时而欢笑时而落泪。
“我们的新郎是一位很有心的人,我们的婚礼现场全由他监工完成,很多东西还是他亲自布置的,就是为了给新娘一个特别的婚礼,他私下跟我说这是他认定一辈子的人,必须亲自亲为才能体现诚意。”司仪动容地说道。
“现在就请新娘和新浪交换戒指,相互拥吻。”
交换戒指的时候台下就开始起哄,要郑梵霖问够洛绪苒十分锺才行,郑梵霖笑着抢过司仪手上的话筒,开玩笑道:“谁说的十分锺?不想混了是吧?是想憋死我还是憋死我老婆啊?”
司仪也跟着笑,忙说:“新郎官嫌十分锺太长,那就九分锺五十九秒吧……开始计时。”
郑梵霖即使被整,还是笑得一脸灿烂,顺应民意般抱住洛绪苒热情地拥吻,两个人吻得难分难舍,台下所有人开始数着时间,郑梵霖最後是被逗笑,他们才结束亲吻。
皮皮和球球蹬蹬蹬地跑上台,司仪拉住他们问道:“这两位可爱的绅士,你们跑上来干什麽呢?”
皮皮和球球害羞地躲在郑梵霖身後,时不时地探出头来张望,一发现有人注视他们,就马上又躲回去,司仪笑道:“是不是看爸爸和妈妈啊?”
两个小家夥连忙赞同地点头,司仪又问:“那谁是你们的妈妈啊?”
“洛绪苒!”皮皮对着话筒大声说道,成功引发了台下所有人的笑声,他又马上不好意思地躲到郑梵霖後面。
司仪说:“真是可爱的孩子呢,那爸爸呢?”
皮皮和球球就抬头望着微笑的郑梵霖,用手指指了指他,司仪被两个小朋友逗得一直笑,问:“今天是爸爸和妈妈的什麽日子啊?”
“结婚!”皮皮和球球异口同声地喊道。
“除了结婚呢?”司仪恶作剧地问道。
皮皮和球球抓着脑袋思考,司仪就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皮皮先反应过来,说:“亲亲。”
这次台下又哄堂大笑,他害臊得脸红,司仪就问球球:“那球球说,爸爸和妈妈除了结婚和亲亲,还会做什麽啊?”
当球球要回答时,郑梵霖抱起他,捂住嘴巴,笑着说道:“不能什麽话都说的哦,这是我们家里的秘密。”
皮皮和球球马上很乖地捂住嘴巴,接下来司仪怎麽问他们都不肯作答,连声说:“真是听爸爸的话啊,那爸爸是不是家里的老大?”
两个小家夥一直摇头,司仪了然道:“原来爸爸是家里的老大啊。”
皮皮和球球见司仪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急忙解释道:“妈妈是老大,爸爸和我们一样都要听妈妈的话。”
台下看热闹的人都笑个不停,郑梵霖蹲下身,笑得纵容,说道:“出卖爸爸啊。”
两个小家夥吐了吐舌头,就飞奔下台了,司仪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说道:“不知道新郎官是不是像皮皮和球球说的那样,听新娘的话呢?”
郑梵霖咳嗽了几下,对着洛绪苒说道:“有时候我可能会比较大男人主义,但是大部分情况下,我会尊重她的意思,她照料这个家庭很辛苦,当然是最有说话权的人,我觉得作为家庭成员,就该要服从命令。”
司仪笑得奸诈,问洛绪苒:“新郎官说的可是实话?”
洛绪苒笑着点头。
“我们都想知道强势的郑先生,在家里是个什麽样子呢。”
郑梵霖抢过话筒,装作严肃的样子,说道:“这是我老婆的福利。”
“那郑太太来给我分享一下,郑梵霖在家是个什麽状态吧?会不会也是绷着脸训人?”
还没等洛绪苒回答,郑梵霖就抢话道:“开记者会呢,别废话了,都站这麽久了,结束了吧?”
司仪摇头叹气道:“郑太太,郑先生平时也是这麽不解风情的人吗?”
“我看最不想混的人就是你了,你的那个王牌节目,我会找人替你的。”郑梵霖笑着威胁道。
洛绪苒接过司仪手里的话筒,说:“他很爱我们这个家,我觉得他做得很好。”
洛绪苒的话不多,但很真挚,最感动的人就是郑梵霖了,他把洛绪苒的手握得更紧,传达自己的爱意。
司仪後来又说了一些话,就结束了今天的仪式,郑梵霖虽然心情特别地好,可是司仪还是不敢在老虎头上捋毛啊,问多了yinsi问题,保不准郑梵霖秋後算账。
酒宴环节的时候,郑梵霖和洛绪苒都没喝酒,偶尔有几个人逼着他们喝的,都被郑梵霖以太极的方式绕了回去,但是他们被整得很惨,各种游戏一起上,郑梵霖有苦难言,只能见招拆招,最後还是很惨。
到婚礼全部结束的时候,洛绪苒的脚几乎麻痹了,郑梵霖不由分说地抱着她走回他们订好的房间。
洛绪苒一进房,就扑到了床上,“真是累啊,幸好就结一次婚。”
郑梵霖开了中央空调,替洛绪苒换下礼服,又拿了足浴盆给她泡脚,“是啊,你已经没有下一次抱怨的机会了。”
“我也不想再有这个机会。”
“先泡着脚,很酸痛吧。”
“嗯。”洛绪苒委屈地点头。
“泡一会儿会好点,我先去洗澡。”郑梵霖亲在洛绪苒的额头,自己就转去浴室了。
洛绪苒默默地低头看着足浴盆,对於郑梵霖这种贴心行为,她完全没有抵抗力,他们在今天完成了人生大事,成为了彼此一生的伴侣,此时此刻她满载幸福。
郑梵霖从浴室出来,洛绪苒就翘起两条腿,他拿着毛巾替她擦干,说道:“还疼不疼?”
洛绪苒摇了摇头,说道:“老公……谢谢你。”
郑梵霖俯首亲在洛绪苒的嘴唇上,说:“我去看看皮皮和球球,你先休息。”
“嗯,你快点回来。”洛绪苒甜蜜地说道,郑梵霖看得呼吸不顺,捏住她的鼻翼恶狠狠地说道:“等我回来洞房花烛夜。”
“好,我在床上等你哦。”
郑梵霖按着洛绪苒的後脑勺用力地亲吻,良久才意犹未尽地结束,“我速去速回。”
洛绪苒当着郑梵霖的面,又开始脱刚才他帮她穿上的外套,把自己身上脱得一丝不挂後,勾引般缓缓地爬到被窝里,妩媚地笑道:“老公,我等着你哦。”
“小妖精!”郑梵霖咬牙切齿地骂道,他再不去看看旁边的皮皮和球球,恐怕就要被洛绪苒绊住走不了,而那两个小家夥睡去没看见他或者洛绪苒,是要捣蛋的。
“快去吧。”洛绪苒幸灾乐祸地挥手。
郑梵霖狠下决心,快速地走到门口,抗议般砰地砸上房门,洛绪苒坐在床上哈哈大笑,她看见郑梵霖气急败坏的样子就很开心,恐怕只有她能让他有气不能发,有怨不能诉了。
洛绪苒重新披上外套,踏到地毯上,走入浴室卸妆,她不禁回想和郑梵霖走过的这麽多年,其中有幸福也有苦涩,不过那些都将成为过去,现在总算修成正果,以後的路就算有再多的困难,她相信他们两个携手就会克服,披荆斩棘,杀出一条幸福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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