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去,都没人相信。
刘利自己也不敢相信,居然在一个男人身上耗费了最宝贵的四年光阴。从二十六岁到三十岁,一千多天,为一个男人晕头转向,真是猪。
她深深叹口气,可袁航真是太对她胃口了。浅铜的肤色,细长的凤眼,平时不太有声响,但偶尔骚起来没边。好多次下定决心一定要离这死男人远点儿,可只要他电话一来谈工作,她全身上下便跟打了鸡血一般,将那些狠话都抛天边去了。
他大概,应该也是有点喜欢她的吧?
不,只是习惯性的挥洒魅力。
可也没见他对那些小妹子抛媚眼呀?
但若非老手,那种撩人的话怎么可能随口说出来了?
刘利被这似是而非折磨得死去活来,曾趁着酒意问过,“你说,咱们到底哪儿不合适呢?”
他张着凤眼,似笑非笑地看她,“除了性别,哪儿都不合适。”
“要不,你试试再说?”她推销自己,要真是搞不上手,起码得啃一口啊,不然真亏了。
“我不和女下属上床。”他把玩着水晶小酒杯,光折射后落在指尖,有不动声色的诱惑感,“原则问题。”
刘利无语得很,这男人张口就来谎话。他也曾经试图勾搭过同部门的小师妹,结果发现人有主后才作罢。
什么狗屁原则,只不过人不对罢了。
刘利死心了,再耗下去真成老姑婆。她不求找个什么金龟婿,潜力股或者美男子,起码该考虑考虑性生活的问题了。因此,她同意调职,开始进行工作交接。
中间有两次向袁航汇报工作,他坐在自己宽大的原木色办公桌后面,有意思没意思地问,“确定要去杭城了?什么时候走?”
她盯着他白衬衫的领口看,这男人怪干净的,衣领熨得整整齐齐,露出的锁骨性感得要死。她吞了吞口水,“嗯,下周回海城休假半个月,之后再去杭城。”
他凤眼从她面上掠过,勾起唇道,“给你办个欢送会?”
花已经开到末了,刘利也没顾忌,最后撩了一把,“人多就算了,你单独给我开可以考虑。”
袁航笑一下,不知死活的女人。
刘利没得到答复,心里还是失望,但脸上装得挺好,“领导再见,真遗憾以后不能接受你的训导了。”
出了门,难过得要死。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到她这儿怎么那么难了?
她拒绝了公司的聚餐欢送,只接受了行政部以分公司名义送出来的感谢信和一束鲜花。她捧着花回宿舍,半道上碰见骑自行车的袁航。
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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