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奏会当天,表演是晚上8点开始,7点半左右,晚饭后的彗星对钢琴做了最后的检查,一切安排妥当后,彗星穿过摆满鲜花的通道,去了后台赵容真的休息室,因为赵容真的身份不一样,所以他的休息室是单独的。
打开门,赵容真正在跟谁打着电话,彗星作势要出去,赵容真却向他招招手,不让他走,所以彗星走进来,关上门,然后坐在赵容真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好,如果那天我没时间,我就让别人去接你……嗯,就这样吧,到时候见。”挂了电话,锁上手机屏幕,赵容真把手机给了彗星,“帮我收着吧,一会儿上台不能带的。”彗星接过来,放进自己的衣兜。
“有朋友要回来么?”
“嗯,一个从小就认识的弟弟,一直在德国念书,最近毕业了,要回来了,告诉我一声。”
“也是学钢琴的么?”
“不,学经济的。”
“真好,能出国留学呢。”彗星羡慕地看着赵容真,“准备一下吧,一会儿要上台了,观众已经开始入场了。”
两个人一起站起来,彗星上下大量了一下赵容真的着装,纯白的衬衫领口系着黑色的领结,外面套了一身意大利工匠手工制作的黑色天鹅绒单排扣燕尾服,腰间缠绕着一条暗红色,一掌半宽的真丝腰带,天知道彗星为了这身燕尾服和意大利那边的工厂打了多少越洋电话,跟英语不标准的裁缝费了多少口舌,才做出这身连裤线似乎都在闪闪发亮的燕尾服。
彗星又帮赵容真简单打理了一下斜搭在赵容真额角的刘海儿,整理了一下衣领,还绕着赵容真绕了一圈,看看衣服有没有褶皱的地方,嘴角还不时地翘起,好像在精心打磨一份精致的水晶制品般,彗星欣赏地打量着这个“雕琢品”,不禁在心里默默赞叹赵容真完美的身材,天生的衣架子,就算穿着普通衣服的赵容真也会在人群中闪闪发光,自己在身高上虽然跟赵容真基本上不差什么,但只要不锻炼,身材就会消瘦下去,这样的正装好像总是撑不起来似的。
看着彗星认真的侧脸,赵容真心底某个地方也好像被彗星流转的目光挠得很痒,整个胸腔都觉得暖暖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之前在梦中见过的那个红衣人的侧脸……真的好相像,但胸中的那份暖意越来越向头部升腾,终于在彗星确定没什么瑕疵,重新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升腾到头顶,并且情不自禁地揽住彗星的腰,把他拉到自己面前,彗星像是受到惊吓般瞪大了双眼,迷惑地看着眼前这张无限扩大的脸,胸部以上还尽力向后倾着。
有那么几秒钟,两个人就保持着赵容真揽着彗星腰的姿势对望着,一时无语。
“你……干嘛?”几秒钟的大脑空白后,彗星口吃地吐出几个字,心脏“咚咚咚”地狂跳着。
“我……”赵容真似乎还没缓过神来,大脑还是空白的,只是单音节地发着音。
“eric,standby!”此时,门敲好被敲响了,在门开的一刹那,赵容真无预警地收回自己的手,彗星还没有心理准备,身子依然保持着向后倒的姿势,一时找不到平衡,就直直向后倒下去,赵容真眼疾手快,再次伸出手,扶住了即将倒下去的彗星的腰,彗星也条件反射地抱住迎过来的赵容真的脖子,等同事完全打开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以奇怪姿势抱着的两个人。
“哇~你们在干嘛?\'gonewiththewind\'(请想象《飘》里男女主角的经典动作)”同事惊讶地看着两个人,彗星立马松开自己的手,好好地站起来,赵容真也收回了自己的手,好像还有点恋恋不舍。
“呵呵……呵呵……”彗星尴尬地笑了笑,不自然地挠了挠头,“没……没事,刚刚有点低血糖……快出去吧……别耽误了……”彗星向赵容真摆了摆手,赵容真也缓过神来。
“……哦,那个……手机帮我收好了。”
“嗯,放心吧。”其实彗星并没有好好在听,只是敷衍了一下,赵容真让他收好什么,他也没听清。
两个人都不敢对视对方,因为时间紧迫,同事也没多想什么,就带着赵容真先走出了休息室,留下的彗星却觉得脸像是被火烧了一样,想到刚刚发生的一切,攥起拳头,猛地跺了一脚,脸上还显出后悔而又恶狠狠地表情,之后彗星便摔门走出休息室。
8点钟,演奏会准时开始了,开场曲和第一首曲子,赵容真并没有上台,彗星怕尴尬,就没去跟赵容真说话,而是在后台离赵容真稍微远点的黑暗中看着赵容真的背影,从他的角度,正好能看见赵容真坚毅的侧脸,他静静地通过后台和舞台之间未拉紧的幕布中间的细缝,看着台上其他国家级的音乐家的演奏,那个人脸上认真的表情从来没有消失过。
那时候,赵容真就是赵容真吧,名字前面不是“虎帮太子爷”的定语,而是“音乐家”这个定语,只执着于钢琴,只执着于音乐,只执着于贝多芬。
刚刚在休息室发生的尴尬也被彗星暂时忘在脑后,只是单纯地看着赵容真,而那时的彗星也只是彗星,名字前面不是“杀手”的定语,而是“赵容真的助理”这个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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