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朝清挥挥手,没说话,从前面的铺子穿过,直接进了内室。
内室是一间收拾地十分清雅的书房,摆放的都是方朝清的个人收藏,没什么名贵的物事,但俱是清雅简朴的风格,让人看着舒服悦目。
然此时书房正中的圈椅上大马金刀地坐了个男人,一身锦绸袍带,鹰眼勾鼻,眉间带煞,身形魁梧地令那圈椅都显得窄小逼仄。
男人身旁,还站了两个穿劲装,佩腰刀的汉子,往那一站,便衬得方朝清这文弱书生如小鸡仔一般孱弱。
坐着的男人拨弄这手上的玉扳指,神色间已是十分不耐烦。
方朝清一进来就告罪:“让计大当家的久等了,朝清方才已专程去催促画师,画师允了半月内便可交付新图,届时朝清立刻给大当家的送去,不知可好?”
那计大当家的浓眉一挑,哼了一声,也不知什么意思。
方朝清心里正暗暗揣摩着,便听他又道:“你姓方,是南阳方家的?方公良是你什么人?”
方朝清心头一震,面上不显:“计大当家明眼,方公正是朝清祖父。”
便听那计大当家“啧”了声:“方公良的亲孙子竟窝在这儿,开着这么个破铺子。你那些兄弟,便是旁系的,一个个在京城里也都人模人样的。”
方朝清面露苦笑:“朝清无能,比不得兄弟们能干。”
计大当家讽刺地一笑,也没再多说,只道:“我在洛城待不了几日,半月后你派人将画送到金谷园,自有人与你交接。”
说罢,他起身离去,袍袖带起的风将案上摊开的书都翻动了几页。
送走这尊煞神,悦心堂的两个伙计都松了一口气,一个抹着汗问方朝清:“东家,这位什么来头,好大的排场,府衙的大老爷都不敢慢待他。”
方朝清将案上的书翻回原来的页码,又夹了支书笺做标记,合上后放回书架。
听伙计问,也不抬头,只道:“不用管他什么来头,只需知道不要招惹他便是。”
送走那计大当家,时候也到了日暮,悦心堂关门,两个伙计各自回家,方朝清则撑了伞,一步步往铜驼坊东边的上林坊走去。
上林坊临着洛水的地方,有一所端正古朴的大宅,门环铜漆虽旧,气势却仍在那里,想来初建时也是十分气派的。门上挂着“方宅”的匾额,黑底金漆的大字风骨凛然,下方有小字印章,小字是“方氏公良”四字,正是方朝清祖父的名讳。
进了门,一个闲磕瓜子的婆子见他,扭着身子迎上来:“老爷怎么才回来?夫人都等您好一会儿了,厨房里专程给您煲着汤,您再晚回来会儿,汤若凉了,可不辜负了夫人的心意?”
方朝清面上淡淡的:“夫人今日身子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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