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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爷不知道一切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小偶像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尖刀狠狠插在他心脏上。

他觉得自己的胃有些难受，不由得弓起身子。

“你......什么意思?履行义务，你是说你这些日子都是在强迫自己和我......”后面的话小少爷再也说不出口，他的胃更疼了，他不得不用力掐自己的手掌保持清醒。

小偶像笑了一声，依然没回身看他，语气嘲讽：“纪少爷的问题问得好笑，你找我签下合同，我自然应该做我该做的事情。”

小少爷没说话，他哭了。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哭，这一点也不争气，可眼泪仿佛不受控制一般无声无息地往下掉。

这一刻的心情竟然比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离世还要难受，他的心揪成一团，胃也在痉挛，整个人像是溺水的人亟需拯救。

他忍着痛意站起身，几乎是逃一般地撞开小偶像打开门跑下楼。

小偶像下意识伸手想去拉人，只触碰到冷冰冰的虚无的空气。

他看着大敞的门，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半晌他指尖蜷缩，手臂无力垂在身侧。

拉什么?

他什么也拉不住。

以前是，现在也是。

小少爷踉踉跄跄跑下楼，因为跑得太急他狠狠摔了一跤，手掌和脸上的皮肤被粗粝的地板磨破渗出血珠。

他跑下楼站在路边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路上的人不停打量他。

他漫无目的往前走去，胃酸突然泛上喉咙，跑到路边的垃圾桶弯着腰把所有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吐到最后只剩下干呕。

小少爷慢慢蹲下来，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哽咽着问：“六叔，你能不能来接我?”

他走了，第七次打开门依然是一室冷清等候自己的时候，小偶像终于意识到这个问题。

他不想看见自己。

他们之间结束了。

一早就预料到的结局，在梦里和心里上演过无数遍，他连结束时候该做的表情该说的话都打好了腹稿，可这一天来得让人措手不及，甚至告别都没有。

他缓缓关上门，走进两个人曾经共同的房间，他靠着床沿坐下，忽然俯身拿过靠里一侧那个枕头，抱着深深呼吸一口气，淡淡的熟悉的葡萄味让他有些恍惚。

不够，怎么样不够，心是空的，怎么也填不满，没有那个人的笑，没有那个人的温度，整个人都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