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昨天讲了十一句。
多叫了一声“厉从,浇水”。
厉从嘴上没应他,径自走到祝逢今床前,将空杯子放在矮柜上,然后掀开被子,占了祝逢今那张大床的一角。
因为厉从的身体还在发育,房间里的床垫算得上硬。祝逢今这张主卧里的床却柔软得如同一场沦陷,让他浑身有些不自在,刚刚躺下,就调整了好一会儿姿势。
“不喝水了吗?”祝逢今没赶他。
厉从背过身去:“不渴了。”
出去就不能再进来。
他还是渴着吧。
第二天是下午的飞机。
六小时的飞行减去三小时的时差,拉斯维加斯的上空呈现出绮丽的紫色,整座城市里拔地而起的高楼和闪烁着的黄色系灯光与之再配不过。这是在一片荒芜沙漠上搭建起来的栅栏,因而空气异常干燥,厉从在外面呆了一会儿,就明显感受到气候的差异。
保镖打扮的人来接他们,将他们送至一家金碧辉煌的酒店。
“祝先生,”虎背熊腰的保全递给祝逢今一张房卡,“mr.schmidt昨晚刚刚从他的家乡柏林飞回,他会在晚饭后过来,餐厅在最顶层,我们为您备了餐。”
厉从想起昨晚临睡前他问祝逢今走这一趟的用意。
祝逢今刚刚坐下,他顿了顿,旋上床头的台灯:“换钱。”
厉从不知道是怎么个换法。
直到晚饭后,他们被请到一间宽阔敞亮的办公室,中间的老板椅上坐着个三十来岁的德国男人,轮廓立体,眼珠颜色很淡,见到祝逢今,立马站起身来热切地招呼:“好久不见。”
他碧绿的眼珠转向厉从:“你什么时候有的这么大的孩子?”
厉从和祝逢今靠得很近,准确来说,是祝逢今一直将手放在他肩膀,让他贴着自己的身侧站着。
这是一个保护性的姿势,厉从感觉得到。
西欧男人的秘书送来咖啡,三人到了一边的沙发上落座。
“您说笑了,mr.schmidt,这是我兄长的儿子,”祝逢今客气道,“直接说可能有些唐突,我这次来,是希望转让我手中3.81%的股权。”
之前就告知过他的律师,schmidt听到并不惊讶。
schmidt的手支着下巴,粗壮的手指抚摸过颊边的胡茬:“如果你是有财务危机的话,何必千里迢迢来找我?祝。抛售你大哥公司的股票来钱不是更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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