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珂冬偏过头去，正好看见许丘白低头吻住了白白。两道人影缠绵地重叠在了一起。

她若无其事地把头转了回来，试图说点什么打破这难耐的沉默。

“你刚才想要说什么?”她问，“比如什么?”

黎松翘了翘嘴角，没有说话。他就这么锁着她的眼，眸光缱绻又温柔。

“mayi?”他笑着问。

她眨了眨眼，似乎懂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弄明白。

“比如这个吗?”她问，旋即毫无预兆地扣住他的后脑勺，吻住了他的唇。

第25章暗涌

“dante,发什么呆呢?”

黎松笔尖一顿,碳素笔在素描纸上戳出了一个黑点。

“你刚刚说什么?”黎松看向西里奥。

西里奥瞪着忧郁的小眼睛，一脸悲愤：“你在意我说什么吗?你根本不在意!今天你根本不在状态,你到底在想什么?”

黎松的的眼神飘了飘，情不自禁地又想起了那个树影婆娑的小树林,以及那方柔软的唇。

她的眼却比唇更勾人，黑葡萄似的，不带一丝杂质，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瞅着他,仿佛此刻他就是她的全世界。

她根本不知道这样的眼神意味着什么，自然也不会听见他心脏深处的轰鸣。

那一瞬间,他终于了悟，这个世界上真有这么一个人,能让飞鸟收了翅膀甘愿作一只归巢的候鸟。

“你说得对。”黎松丢下画笔,脱下被颜料弄脏的衬衫。

西里奥不解：“什么?”

“我确实不在意你说了什么。”黎松说。

西里奥：“……”

“我要出一趟门。”黎松换好了外套,拿起车钥匙，“你要的画,到时候我送到你的住处。今天实在没有心思动笔，抱歉。”

“你去哪?”西里奥问。

“去找那个害我静不下心来的人。”

***

文献储藏室里浮动着书卷的油墨香。

珂冬把手机调成静音塞回背包，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书架间踱步。外间储存的文献多和艺术文学相关,她百无聊赖地翻了翻,意外见着了个熟悉的名字。

dante。

她来了兴致,一页一页翻看起来。权威期刊上的dante与她印象里的黎松似乎总也搭不上边。纸页上的铅字含蓄地表达了对这位亚裔画家的赞叹,说他才华横溢、幽默风趣,又说他年轻英俊、气质温蕴，却不附一张照片，平白惹得读者遐思翩翩。

她往后翻了翻，不期然间又看到了那片星空。

墨蓝的星空，细草茸茸的小山坡，格子地毯上两个酒杯，一瓶开了木塞的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