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应她，不知道过了多久，阿翘哭的缓不过起来的时候，脑袋仰着的白泽忽然歪向一边，眼睛缓缓睁开。
阿翘从没认真看过白泽的眼睛，但她记得，白泽眼睛颜色跟人是一样的棕色，或许她记错了，但不可能是现在这样……
金色。
任何一个妖怪或人都没有这样绚烂又充满冷漠疏离的眼睛。
白泽脸色很难看，眉头皱起，很痛苦的样子。
“水……”
阿翘赶紧给他倒了杯水。
白泽一口气喝完，喉咙里似乎冒出一阵火被水浇熄的“滋滋”声。
第83章杀妖
青城这个地方比一般的城市要大上许多，但好在有个管事的人在，想找谁都是件挺简单事。
土地领着宗易到这个小破屋的时候，莫仕正在给他家老大打扫屋子。
这地方离“办事处”很近，同一条街往偏僻的方向走有一个小村子，里面住的都是老人，格外静谧，一到晚上周围灯光都少得可怜。
莫仕作为一只千年人参，此时系着围裙拿着扫把清理地上的外卖垃圾，一抬头看见宗易，整个人参身子一抖，拔腿就想跑，但不知怎地脚跟长在地上似的跑不动，只得僵着身子回头朝宗易嘿嘿一笑。
“您来这里干什么?”
宗易看了眼这屋子，立在门口。
“应龙在哪?”
“啊，他出去了，还没回来呢。”莫仕说着。
宗易：“什么时候回来?”
莫仕便不说话了，喉咙干的厉害，也不知怎地，只觉得难受。
他地也不扫了，也不想着跑了，一骨碌坐在堆满脏衣服的沙发上，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宗易没说话。
莫仕慌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们店里的人能帮忙么?白泽那家伙或许知道该怎么治，我就是个人参，什么都不懂，哎。”
还没等宗易问什么，他就主动交代。
“前几个月，应龙一身是血，我衣服都没来得及洗，第二天又带着一袋子肠子回来往冰箱里塞，有时候清醒有时候迷糊，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说着，莫仕抹了把眼泪，“我一开始以为就是动物的内脏什么的，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是人的。我跟他说可以去问问慕见轻，他不肯，结果越来越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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