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茫然地张嘴：“你……在说什么?”
“性格、演技、为人处世……有哪一点和以前相像?”楚谚嗤笑着，“你以为我是你身边的那群人?明明这么大的变化，却只会安慰自己你是懂事长大了。”
他一手撑到昱白的身后，把他圈在狭窄的空间里，沉下声：“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昱白微张着嘴唇。
梦境和酒精带来的恍惚早就随着楚谚的逼问通通抛到了九霄云外，脑子里只剩下几个大字回转盘旋----
“他发现了!”
系统懵逼地尖叫着：【主人!反派他他……他知道了!】
昱白：“……不用你再提醒我。”
【怎么办怎么办!?】
“……”昱白沉默了一下，“该怎么办不是应该你来告诉我么?”
或许是惊吓太过，本来迟钝的大脑反而开始缓缓运转起来。
昱白努力睁大眼睛让自己保持清醒，问系统：“这样的情况，会不会对我的任务有影响?”
【我、这……】小系统紧张极了，【我……没有预料过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啊!主人我……我不知道呜哇哇!】
就知道指望不上。
昱白抿唇。
一瞬间，他的心里闪过无数的念头，然而很快，他便下了决定，抬起头，一双眼直直地望向楚谚。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知道自己瞒不过他，也知道确实露出了不少破绽。
但不管怎样，他需要这一层底线，哪怕只是脆弱的像塑料薄膜一样的伪装，只要能维持现状就好。
他害怕改变，讨厌出现意料之外。
空气冷冻一样的凝固起来。
楚谚眼眸深邃，昱白毫不退让地同他对视着。
“嗤。”
半晌，男人却突然发出了一声轻笑。
“你啊……”
他哪里舍得逼他?
一时的怒气冲动，然而望着他此刻仰着小脸却仍旧强作镇定，死死盯着自己的模样，眼眸中分明还残留着刚才在黑暗中……
明明害怕到那样颤抖苍白，却还要坚强。
就算他从来不愿意对自己讲，那也是他的自由，自己又有什么立场去生气?
他摸了摸额头，自嘲一笑，“抱歉，我今天喝多了，脑子有点不清醒……刚才说的那些奇怪的话，你……”
他松开手，转过身：“你早点休息吧。”
昱白看着他朝门口走进去，一手插兜，看似无其事闲淡得很，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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