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肇事者的家了?”罗麦问。
“去了,肇事者叫方翠兰,当初是她的弟弟和父母在北港报的警,之后父母过世也只有弟弟还在找她,得知她找到了我和那位先生一起去的封凉山村,只是,”李奕杰摇摇头,“方翠兰那时候差不多42岁,但说她有62岁也不为过,她弟弟见她第一眼受不了的跑了,后来下山抓着我的胳膊直哭,说她姐比他大十岁,在他印象中也是个落落大方、清纯可爱的女孩子,怎么这么多年变成这个满口脏话、臭气熏天的乡村野妇人了。”
“你们下山了?方翠兰呢?”
“她不肯走,说不认识她弟弟,让我们快点滚。”
罗麦一时无言。
“不过就算这样,她弟弟还是托人把方翠兰弄下了山,去做了dna和全身检查,结果发现她头部和四肢有不同程度的伤痕。这位大哥当时还找我说要告山上那群人,结果,”说到这儿李奕杰苦笑起来,“方翠兰跑了,她有自主意识,没有精神类的疾病,所以她想回去谁也没理由拦着。而且时间过了二十多年,是不是被拐卖的还不清楚,再加上方翠兰在山上不仅有丈夫,还有两个半大的儿子、一个嗷嗷待哺的女儿,根本强行带走不了,最后她弟弟给了一笔钱跟他们江湖再见了。回北港的时候我跟他一路,他说他已经仁至义尽,他爹妈临死前的最后愿望就是找到大女儿,可在他们眼里方翠兰是个非常温柔和懂礼貌的孩子,不是这种可怕无餍的老女人。还说当时送钱给他们一家时看到他们贪婪和欲望交织的眼神,他宁愿姐姐早就死了。”
这个案子有些荒诞离奇,还给人一种无力的感觉。20岁的少女不知什么原因流落至偏远穷困的山村里,二十多年后家人找到她时她又是什么原因不肯跟亲生弟弟回去。罗麦听完李奕杰的话后陷入深深地沉思里,直到李奕杰碰了他一下他才缓过来。
“于嘉去那山沟沟里干嘛的?”
“他,”罗麦的嗓音发紧,“他工作的第一个月因为追个小偷被车撞了,他父母知道后不许他继续干警察,本身他报考公安大学就是为了陪我,几番周折抵抗又拧不过父母,只有听他们的伤好之后去了房地产开发公司做销售。一开始做的还挺好,跟我说工资待遇好,同事友善,之后差不多做了五个多月,他告诉我要出差,回来请我吃饭,结果这一去我再见他是在殡仪馆。”
“这一切都怪我,”罗麦鼻头发酸,他连忙低头擦了擦眼睛,“一开始我们说好的一起考师范大学,他做体育老师,我做语文老师。可我在高二的时候突然中二想报考公安大学,我爸不同意我就非要考,还拉于嘉下水,于嘉为了挺我硬是和父母磨了一个学期。如果当初我们报的是师范,现在的他一定身体健康,吃什么都香。”
罗麦的头随着这段话的起承转合越来越低,李奕杰不能安慰也不想安慰。
这几年时间里,他是看着罗麦从意气风发变得萎靡不振再到现在的重振旗鼓,他相信那些单薄的安慰罗麦没听过一千遍也听过八百遍,这时候不需要多言只默默陪伴就好。
很快,罗麦就从自责的情绪中走出来,这时候的他发现自己半个身子都靠在李奕杰身上,李奕杰正用种很微妙的眼神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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