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她叫什么名字,可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又哪有名字。
她给自己取名逐月,便是要追逐他一生。
无论生死,绝不离弃。
只是……若能再见他一眼,该有多好……
☆、玉坠
逐月醒来时,已是第二天傍晚。
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已经被人仔细地包扎好,左肩传来的剧痛让逐月很快清醒过来。
自己,这是在祾王府……
侍女见她醒了,打了盆温水进来,将干净的衣物放在床边,恭恭敬敬的说道:“二公子让您醒了就换上这身衣服,去他那里一躺。”
侍女说着便要伺候她更衣,逐月忙退了一步,语气僵硬的说:“我自己来,你们先出去吧。”
侍女听话的退了出去。
逐月将床边的衣物展开,是一件翠绿色的百褶罗裙,外面带着一件对襟白衫,上面绣满了碧色纹饰,华贵,精致,却俗不可耐。
果然是慕瑧的品味。
好歹也是生在王侯将相之家,品味却如此之差,当真是可惜了那张玉质金相的脸。
逐月换上了那身翠绿罗裙,却猛地发现,自己原本挂在脖子上的玉佩不见了。
那是自己的贴身之物,四年来从未摘下。
那是江浸月送她的玉……
逐月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忙在屋内找了起来,可她将屋子翻了个遍,也没找到自己的玉坠。
逐月的手指收紧,指甲几乎嵌进了肉里。
那枚玉佩一定在慕瑧那里,可慕瑧为什么要拿她的玉佩?
***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慕瑧半闭着眼坐在屋里。
侍女点燃了桌上的鎏金莲花灯盏,用貂皮帘子封好了窗户,又往炉火里添了些木炭。
一切都是那么的恬静,舒适,直到逐月闯了进来。
门被逐月猛地推开,侍女们都吓了一跳,逐月也不看她们,正对上慕瑧的眼,一字一顿的问道:“我的玉佩呢?”
慕瑧微笑,“什么玉佩?”
逐月知道他在装,向前走了一步,手中的剑已经带了杀气。
慕瑧当然感觉到了这种杀气。忙拍了下脑袋,装作恍然大悟的说:“噢……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羊脂玉坠子,上面还刻着个‘月’字,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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