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好,唯一的生路上居然堵了恶犬,怎能不让人心生厌倦。倚在山壁上想了半晌,沈雁终于叹了口气:“其实想进隐谷,还有一条路可走。”
这条路,江湖上知道的人就更少了,还是孙夫人当年跟丈夫赌气时说漏嘴的。在龙潭湖西岸,有一条隐秘的水道贯通了整个山谷,能直接沿水路潜到医斋旁的养心池中。如果走水道的话,他们躲开追踪就十拿九稳了。
但是问题时,沈雁并不会水。既不会水,又重伤在身,连内力都所剩无几,想要潜入水道几乎就是痴人说梦,就算严漠的水下功夫再好,怕也难成行。
然而仔细听沈雁说完,严漠只是点了点头:“你暂且留在这里,我去湖中探一探。”
由于周遭并不安全,沈雁被留在一个隐蔽的山洞中。蔓藤遮蔽了洞口,日光和微风也被挡在了洞外,加之阳玉蚕这异种的存在,就连虫鸣鸟叫都消失不见。安静的倚在岩壁上,沈雁如同陷入了另一种假寐,他的神志依旧清醒,神思却飘摇到了远处,在这个弥天大网中困了太久,哪怕如何嬉笑如常,也无法遮掩内里的疲惫。
那些人是怎么找到隐谷所在的?除了杀他,杀严漠外,他们还想做些什么?还有天门山失窃、苦圆和智信之死、祝府的血案、李家庄里隐在榻上的留书……一桩桩迷局混在一处,似乎只要抓住一根线头就能连根拔起,偏生这个线头太过微小,一不留神就要从指缝间溜走,如果自己就这样死在了这里,一切就都……
心头微微一紧,浪子又笑了起来,平淡不着痕迹的微笑。他阖上了双眼。难不成被人照顾了太久,自己就变得软弱起来?既然还有一线机会,那就抓牢握紧,别让它逃掉才好。
不知过了多久,洞口的蔓藤突然发出一阵细微的响动,沈雁睁开了双眼。只见一道黑色身影走了进来,残破的衣衫上沾染了水汽,看起来有些发皱,乌发中隐隐有水珠滴落,那张如玉白面像是被湖水浸泡太久,连唇色都有些泛青。浪子的眼角和嘴唇都弯了起来,甚至不用张口,他就已经知道了结果。
不出所料,严漠随手扔下一捆东西,也盘膝坐在了山洞里:“大概要游一炷香功夫,湖水深浅合宜,准备些东西就好,就是进入山谷的水道有些复杂,等入了水,一切须得听我指挥,切不能慌了手脚。”
严漠已跟沈雁并肩走过了许多险阻,他深知面前这男子性情洒脱,坚毅果敢,不会轻易被外物所动。然而这番话却依旧要说,水下世界远比陆地险恶,他亦见过不少有头有脸的江湖豪客,到了水中就乱了阵脚,最后死得不明不白。对于不会水的人而言,克服这重恐惧,远比入水本身来得艰难。
沈雁自然能听出严漠话里的关切和郑重,眼中的笑意变得更浓了些,轻轻颔首:“都听你安排。”
有了这句承诺,严漠也不再废话,闭目运起功来。白天两人下水还是太过醒目,当然要等夜深了再做打算。
月儿再次爬上天顶,今夜月色朦胧,厚厚云层不但遮住了皎洁月华,也把满天星子掩去大半。在这昏暗无光的夜晚,峡谷中的一切似乎也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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