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别，我可不爱听这句话。感情都得你情我愿，你对我没感情，再勉强咱们也有一天会走到头，倒不如还同从前一样，你还跟小湄一样，是我妹妹。”顾淮将最后两个字咬得极轻，因为内心深处他并不愿意陆卿成为这样一个角色存在于自己的生命里。
顾淮站了起来，似乎还有些留念那杯口感不错的咖啡：“小湄还在国内的时候小卿你多照看着她些，她打小就只听你的话，别让她再闯祸了。唔，过几天过年了，叫上顾叔叔方阿姨一起来吃饭哈。这……我就先走了。”
顾淮走得很快，连自己带过来的餐盒都没来得及拿走，就直直进了电梯，逃也似地离开了陆卿的公寓。
陆卿看着顾淮留下来的咖啡杯，记起上一辈子顾淮似是也同自己表白过了。那个时候她身边没有其他男生，伴她长大的，是顾淮顾湄两兄妹，按理说顾淮算是个高质量的好男人了，自己却始终没选择他，是为什么呢。
直到刚刚她抬起头，想道一声“对不起”时，才突然恍悟。顾淮和顾湄委实太像了，像到一看见顾淮的那双桃花眼，她就会立马想起顾湄来。所以她怎么敢把顾淮当成顾湄呢，可原来从更早已前，她就将这种荒唐的想法给埋在了心里，谁也不知，一辈子没见天日。
转回顾湄的微博下方，陆卿顿了顿，留下一句：“谁拆我跟谁急。”
陆卿知道，若顾湄看见，她会懂。
果真留言一回，顾湄那边迅速加了陆卿关注。
陆卿抿起唇角正欲笑，就接到了顾湄的电话：“刚刚顾淮跟我打电话，快哭了，说他表白失败了。”
陆卿眉头跳了跳，等着顾湄的下文：“然后我差点儿没憋住笑了出来。”陆卿听得出，那头的顾湄的确心情很好地抿着将欲脱口的笑意，“但是我怕我当着他笑出来会被他打死，以后不给我收摊子了，我就没敢笑。”
听了这话陆卿先笑了出来，心里默默为顾淮哀悼了一把。
“阿卿，年后在巴黎，我有一场走秀，你能来看吗？”
“能来吗？”陆卿反问。
“当然能，我给你留着位置，会耽误你工作吗？”顾湄压不住自己眉稍眼角的笑意，欢快地险些要飞起来，肖笙在电话那头轻骂了一句“没出息”，倒也没再多说些什么。
“不会，年后工作的事情都不多，你告诉我时间，我好做安排。”
顾湄应了下来，然后走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身边跟着安静了下来，陆卿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个咖啡杯，也微微抿起了笑意。
“我觉得自己跟做梦一样，那想告诉全世界的话我能再说一遍吗？”
陆卿的脸微微烧了起来，压了压声音：“嗯。”
“我爱你。”顾湄的这一声“我爱你”压得极低，似是怕被旁的人听过去了，又怕陆卿听不见，所以往下压的时候压了些喑哑在其中，竟是听得陆卿心头一颤，如昨夜一声一声砸在自己耳边整宿整宿的喘息低吟。
陆卿伸手拍了拍自己泛红的脸，也压了压声音：“我也是。”
顾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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