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鲜币)第八十一章赌局,赌注
“咚咚”
敲门声不适时地响起,龙狁眼里闪过一丝嗜血的残戾。
“少主,老爷叫你跟东方小姐下去。”
龙狁的面色一沈,翻过她的身,面对她的时候已经换上了满满的柔情,“左左,跟我去见爷爷。”
爷爷?东方左左面容无波,垂下眼睑没有看龙狁。
他眸光一暗,也不恼,不顾她的挣扎,略微强硬地抱起她。
出了房门才看到,原来,这是一座复古式宅子,龙狁的房间是完全现代化,华贵大气。外面则是亭台楼阁、长廊屋檐,千回百转,装饰得清幽雅致。倒是类似於古代那些庭院,每一块雕琢都很致,风格古朴,工艺繁复,看得出来很费工夫才能雕成。这种萦绕复杂的庭院构架,尤其是这麽大的房子,很容易让人迷了路。
而与此同时,她也注意到另一个问题,这个地方,几乎每走几步就有一个穿著黑西装的男人,毕恭毕敬地在各个角落里站著。这座宅子给她的感觉是肃穆、是黑暗、是窒闷,处处透著沈沈的气息,蔓延在空气中,连呼吸都让人感到压抑。
打开一扇门,霎时间,还没看清里面的大致景致,一道刺眼的光亮让她微眯起眼睛。
没想到,这间屋子竟然别有洞天,这是一个中世纪欧洲贵族盛行风格的华丽饭厅,古典而雅致的餐桌,瑰丽奢华的餐具,在吊灯下发出刺目的光泽,刚才那一瞬间的极度亮光原来是这些餐具的投。
远远地看见餐桌的最上方,一道孤老的身影低著头,在昏黄的光影下显得有些苍凉。
“爷爷。”龙狁走到老人面前,有些不舍地把她放下来,扶著她的腰恭敬地唤了声。
“嗯。”老人威严而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让人听著心都感到冰凉凉的,慢慢转过身来。
东方左左怎麽也想不到,明明是这麽苍老的身影,竟然有这样凌厉而神的面容!老人的审视像无孔不入的钢刀,那眼里四的光锐利而充满了敌意!
到底是怎麽了?是她被他的孙子抓来的,无辜的人是她好不好?东方左左心里一阵冷笑,她已经知道了龙狁的不正常是怎麽回事了,媚药是眼前这个老狐狸下的,看得出来,老狐狸非常不喜欢她,甚至是讨厌!龙狁是个孤儿,父母在一场黑帮叛乱里去世,从小被爷爷带大,而作为龙家唯一的继承人,爷爷对他的期盼和要求自然很严厉,不允许他出丝毫差错,那一次黑帮叛乱,龙狁失去了双亲,被爷爷从中国带到日本,开始了残酷的接班人训练,从此,他的人生由白转灰。回国准备让他接手“龙帮”事务、开辟疆土,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龙老爷子只看见孙子因一个女人而消沈,很是愤怒,却无可奈何,於是,将她劫了来,奉送给龙狁。因为,龙姓家族的男人想要的东西又怎会得不到!更何况堂堂一个黑帮少主!龙狁从小就是一个对自己想要的事物志在必得的人,左左是唯一让他感到无可奈何的。
然而,即便是这样,即便他没有真正占有她,她也不会原谅龙狁!不会原谅他对她做过的那些事情!因为再次被强行侵犯就像在她愈合的伤口上割了一刀。
龙狁虽然不齿於爷爷给他下了药,他可以对一切强取豪夺,惟独对她不能,他希望她的心甘情愿,但是强行的方式却使她留在他身边,内心深处,他是喜悦多於愤怒的。他牵著她落坐到旁边的位子,不顾餐桌礼仪,原本相离得有些远的座椅硬是被他搬到她身侧,紧紧相贴著她。龙老见此,不悦地哼了一声,心里对东方左左的厌恶更加深一层,这个女人的存在绝对是不被允许的!尤其是……她是那个人的妹妹。
龙狁一直拉著她的手不放,牢牢地握住,似乎,想要就这麽到了天荒地老……
“今晚,有贵客?”他眉头一挑,看向旁边的管家,安抚地摩挲著她的柔软的手心,真好,可以这样光明正大地宣告自己的占有权。尽管她恨他……可是,她必须是他的女人!恨吧,既然不可能爱他,那就恨他,其实,他不贪心,只要她的心里有一个属於他的小小角落就好,恨,也是把一个人放在心底的另类在乎……
“是的,少主。”管家机械般的木讷回答,从头到尾没有抬过头,像设计好的程序一样。
龙狁的指尖敲击著冰冷的餐桌,笃笃的声响不大,却在安静异常的饭厅内轻易地扰乱人的心神。
抬头看了看锺,九点了,晚餐时间早已过去,什麽人竟然能让这只老狐狸等这麽久?幸好,他千辛万苦让她吃了点东西。
“宝贝!”
一道令他痛恨至极的声音蓦地响起,这让他双手警觉而反将东方左左搂抱入怀,不顾她激烈的挣扎,使劲儿紧锁在自己腿上。
“二哥。”三日以来冷漠的面孔终於裂开波纹,东方左左露出了她久违的笑容。
而龙狁痴痴地看著,失了神,丢了魂,沦陷了心。这样的笑,从不曾为他绽放,他多渴望她能对自己笑一笑,他多希望她因他而快乐。痛心地抚上她泛起红晕的脸颊,龙狁托住她的後脑勺吻上她带笑的唇瓣,微弯的红唇原来滋味这样甜美……却也让他心痛,因她不为他而展开……
“龙狁!你放开她!”东方琅从门边一下跃至餐桌旁,伸手就要抢过自己的宝贝。
龙狁轻巧地避开,怒视餐桌上位一直沈默的老人,“你把他找过来是什麽意思!”
“妖狼,我们来谈笔交易吧。”有了东方左左这个筹码,老人在心里敲响了算盘。
东方琅望向左左眸子里闪烁的泪花,拽了拽拳头,闭眼,再睁开时已是一派从容优雅。他旋身落座,薄唇上扬。
“条件。”
“离开‘噩’”。
“好。”他早就想退出了。
“把‘噩’所有人员的名单给我。”老人转了转掌下的拐杖,眼中光一闪。
“好。”当然可以,只不过他有没有那个命看到是另一回事。
“如果我说,用你自己换她呢?”言下之意,自然是用东方琅的生命来换取左左的。
东方琅眼皮也不眨一下,淡定地看著被另一个男人桎梏在怀里的人儿,毫不犹豫,“好。”
“哈哈……”老人仰天大笑,中气十足,真不亏他辛苦查出妖狼的背景,这个“妹妹”对他而言果然很重要,他目光一凌,道,“那麽,现在先自残一臂。”
“不!二哥!不能相信他,不可以!”东方左左流著眼泪在龙狁怀里挣扎,透过迷朦的泪眼恐惧地哀求。
东方琅对著左左轻轻一笑,在她惊惶的注视下抬起左臂,横在老人眼前。
“妖狼,就算你现在死了我也不会放她走!”龙狁双臂圈著她的腰,力道大得让她生疼。
东方琅危险地眯起了眼睛,睚眦欲裂。
“臭小子!”老人痛骂,沈著脸吩咐,“把少主带下去!”
“都给我站住!”龙狁锐利的视线几乎要穿那些黑色西装的男人,“出去!这里的事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管!”
“你……”老人被气得几乎哮喘发作,他按著口扶在桌沿,属下竟然不听他的命令!
“爷爷,我说过,这是我的私事,不需要您老人家心。”龙狁心一横,对著管家,“扶爷爷下去休息。”
“是的,少主。”重复的语句,平板的声调,感受不到一丝温度。管家上前想要搀扶老爷子,被老人甩了开。
有这个女人在的一天,迟早会坏他的大事!在刀光剑影的黑暗世界,没有心的人可以纵横天下,有了弱点被人抓住,说不定会为这女人丢了命!他绝对不允许!
“龙狁,我们再来赌一次,如何?”东方琅站起身,目光灼灼地盯著他,如同一头随时准备好战斗的狼,浑身散发出危险气息。
龙狁看了他好一会儿,眸光闪动。上一次,他们蒙著脸同时朝对方开枪,结果伤口一模一样!彼此都躲开了致命一击,却都险些中了心脏!而妖狼胜在比他快了0.02秒,所以他输了一片赌场!他早就认出了妖狼,而妖狼却没有认出他来,因为他们当时都没有见到对方。
“只要左左是我们的赌注。”说著,龙狁示威一般覆上她的红唇,沿著唇线舔了一圈。
东方琅五指稍曲了曲,缓缓松开,“好。”
说著,他已经走到门口,突地回过头,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潇洒地走了出去。
东方左左虽然听不明白他们在打什麽哑谜,但是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她拼命地想要阻止,却被龙狁封住了唇,他似乎想要吸干她一样,在她口中疯狂翻搅,仿佛下一刻就会永远失去,要把一生的爱都倾注在这一吻中,这般强烈的索取、异样的激烈,让她心慌。他们到底想做什麽?
她觉得就要断气了,龙狁附著她的耳畔,低低喃道,“左左,你是我的。”
“你们要做什麽?”她伸手想要抓住龙狁,却被他一把抱进怀里,狠狠蹭著她的发顶。
“等我。”龙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而此时,所有人似乎都遗忘了餐桌上另一道身影,那道鸷的目光随著东方琅走出去的刹那转到东方左左身上,她打了个寒颤,却没有去留意,只是著急地想要追上去。
她推开横在面前两个身形高大的西装男人,她的心不知怎的好慌,二哥究竟要跟龙狁赌什麽?
(0.56鲜币)第八十二章泣血爱恋,终成空
“唔”!
蓦地,一道黑影朝她扑了过来,只听一声痛苦的闷哼,她还没来得及去看清这个人的面容,就被一个结实的怀抱搂著倒在地上。
发生了什麽事?
红,极致的鲜豔,在她眼前渲染开来,一片血色,飞溅的血花如同繁星点点,点缀了她的衣衫,充斥著她的视觉。
触目惊心的极豔,朵朵绽放,妖冶靡丽。
时间凝固在这个瞬间,她没有了知觉,她的感官,只容得下倒在地上鲜血淋漓的男人,他的双手,还紧紧地圈住她,保护著她。
他的身体好热,紧紧相贴的身体,他前的血把她的几乎要烫著她的心了,那麽烫。
呵,瞧,刚刚帮她换的衣服让他给弄脏了,不是说他为了她特意去选的麽,怎麽舍得把它弄脏呢。
老爷子已经疯了,他亲手开枪打死了自己的孙子,不,不对,他是要除掉那个女人的,他也没料到“噩门”的人会潜伏在这里,情况紧急,他必须要先擒住那女人作饵呀!为什麽他要出来挡呢?她是他的弱点啊!老爷子愣愣地看著自己握枪的手,没了反应。
龙狁抓著她的袖子,哆嗦的嘴唇张张合合,他好想说话……好想对她说好多好多话……
左左反手抱住他的腰,扯出一抹笑,第一次,对他露出了笑容,她轻轻地把耳朵贴上他沾著血的唇。
他也好想笑,好想把她抱起来转几圈,对世界疯喊,左左对他笑了!可是,极度的痛楚从心脏处传来,清秀俊雅的脸扭曲狰狞,要笑不笑的拉扯著唇角,表情显得十分诡异。他的血在不断流失,他的力气也在慢慢消逝,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在一点一点抽离这具残败的身体……子弹在他的心脏里,他感觉到了……痛得他神经麻痹……
“左、左……我……舍不得……放、手……”不想放手,真的不想,曾经,他想过如果他死了,一定要她陪著的,他是死也不会放开她的……可是,刚才,看到爷爷拔出枪来的那一刻,他甚至还来不及思考,身体的本能已经告诉他,他宁愿自己死掉,也不要她受到丝毫伤害。原来,他的自私是因为她,而他的无私,也是为了她……
“我知道”,东方左左很认真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听著,柔柔地对他笑,她的表情,依旧波澜不惊,看不出丝毫情绪变化,“那就不要死。”她淡淡地说。
龙狁又是痴了,他沈沦在这个为他而绽放的笑容里,好想抓在手心,这样,就不会失去了……
“能……不能、吻我……”尽管声音是断断续续的,却还是带有小心翼翼的颤抖,他害怕她会拒绝,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会害怕她的拒绝……
东方左左没有说话,她捧起他满是鲜血的脸,对著不断溢血的嘴唇亲了下去,满口的血腥味,他的舌尖轻轻绕上她的,仅仅是轻触,他便再没余力缠上。
龙狁拼尽仅有的力气抱住她,就这麽双双躺在地上,看向窗外烁烁星光,满足地笑了。“陪我……看星星……”
“好。”她把头枕在他手臂上,一起看著外面闪烁的点点星光。
他身体的温度在流失……他的心跳在变轻、很轻很轻,她快要感觉不到了……然他拥著她的手臂却似铁刚硬……而他的眼睛,正缓缓闭上……
鼻峰凑近她颈项软软地蹭了蹭,他的血似乎都冻结了,血模糊的心脏也变得冰冷,可是,他的灵魂好温暖……
“左左,我……爱你……”
身体与灵魂在拉扯,飘离的意识渐渐模糊,天晓得,他顽强地支撑著是仅仅依靠那颗中了子弹的残破心脏麽?他抗拒著灵魂被撕碎的痛楚,对她倾诉著用生命印证的刻骨铭心的爱。
东方左左沈默著,在他怀里感受他的肢体变得僵直、冰冷,一动不动地看著窗外的凉凉夜色。
从头到尾,她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平静得诡异。
龙狁,他也不过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来不及蜕变为男人的年轻生命……
他,为什麽会毫不迟疑为自己贡献出宝贵的生命?他爱她。
自己,是对他心软,还是别的什麽……在他搂著她一同倒在地上的时候,她才发觉,生命好脆弱,上一刻还强势地威胁她的男孩,这麽一瞬间就死去了。而自己,无法做到无动於衷,明明是毫无关系的两个人,他愿意为她做到了这一步……
这个在她面前会害羞的男孩,这个强硬又温柔的男孩,葬身在他自己的爱情面前,他,可後悔?
心,忽然变得柔软了。恨麽?也许,已经成了过往;也许,从来不曾真正恨过……
人果然是善变的动物,上一刻她还说永远不会原谅他,如今却觉得那些本不再重要了,她甚至会想,如果他能不死,她可以当什麽都没有发生过。
可笑,这个男人究竟是愚蠢还是固执,他用自己的命来换取她的原谅?事实,是这样麽?在生与死的关头,他选择了牺牲自己,这并非他想换取什麽,而是心的本能。
可是,有一点她怎麽也想不明白,明明连她都没有听见枪声,那支枪是无声的,龙狁,又怎会听见?又是怎麽第一时间冲到她身前为她挡去那颗致命的子弹?他,不是走在前面麽?
的确,这一点,东方左左恐怕永远也想不明白了。因为,她不爱他,所以不会看到一步三回头的龙狁,不会看到他的眼睛里其实从来都只有她一人。
“左左!”一个惊慌失措的男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在看到浑身浴血的东方左左之後,瞳孔骤然紧缩,全身血倒流,似被突然扼住了喉咙般无法呼吸。
“二哥。”东方左左很平静地对他眨眼,抚慰他不安的心。
东方琅有条不紊地安排好一切,却久久没等到龙狁,折回来看,竟然让他看见这样一幕,差点心脏衰竭、英年早逝!
周围都是匆忙的脚步声,她不想去看,也不想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可是,当看见一脸绝望面色惨白的老爷子被两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按著走时,她心里有那麽一瞬的颤动,他是龙狁唯一的亲人。
“二哥,让他走。”帮派的事情她本不该理,也知道把这样一个头目放了是不可能的事情,然而,她做不到不管。
东方琅抬头,目光复杂看著她。
东方琅是“噩门”的首领,“龙帮”是唯一能够与之抗衡的敌手,这一次,他离开“噩门”的唯一条件便是铲除龙帮,龙老爷子无疑是头号被锁定对象,落入噩门的手中,只会生不如死。可是--
“好。”她的要求,他通通都会答应的,不是吗?
这一刻,在安静得像一尊木娃娃的她面前,东方琅再没有了平时的痞子气,默不作声认真地替她解开桎梏著她的“人锁链”。龙狁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僵硬,只是他环住左左的手臂像生了一样,无论怎样都掰不开。
这个时候,一个中年男子匆匆跑到他们身旁,道,“龙老爷子自杀了。”
东方琅“解绳”的动作一顿,点头示意明白,中年男子看了看平静的首领和死去的龙狁,抿抿唇,目光在掠过左左的那一刻隐约有著叹息,这两人,都是一代枭雄,可惜了那个龙帮的少主,爱情,究竟是什麽?他不懂,也不想懂,如果要以生命为代价,那他宁愿不要,摇头,转身离去。
龙狁,如果可以从头来过,如果早知这个结局,还会选择爱她麽?即使这个假设存在,也轮不到他人左右,因为爱情从来由不得人选择。
“龙狁,对不起。”东方左左嘴唇贴著龙狁冰凉的耳朵,低喃。
逝去的人,逝去的事,都凝结在这一瞬间,成了永恒的记忆……
左左回家了,如常上学,如常对三个哥哥笑,没心没肺一样,似乎什麽也没有发生过。然,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那个人,已经在她的心里刻下一道永远无法磨灭的印记,如刺哽在喉。而校册上,也删去了那个人的名,仿佛那个人,不曾存在。
她旁边的座位,永远都成了空。
除了那个人,没有其他人敢坐下去,所以,在外面的世界里,除了哥哥们,她还是一个人,也许,一直都是……
(0.62鲜币)第八十三章平静,很好
风卷起满地苍凉,秋天。
中秋三天假期,这是第十一个没有爸爸妈妈的中秋节,也是爸爸妈妈去世十一周年。十一年前的今天,东方夫妇从国外赶回来,只为了过节,团团圆圆。
只是,永远的分离,定格在这个节日。
从墓园回来,她的心情异常消沈,这一阵子,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觉得好累。
在爸妈的坟前,她甚至不敢抬头看那照片上慈祥的父母,她心虚,这个家,因为她弄成这样。三个哥哥已经完全不吃那些药了,他们仍旧夜夜春宵,而她,没有怀孕。这,说明了什麽?说明他们永远失去了做父亲的资格。
他们甚至连去做试管婴儿都不愿意,因为那要借其他女人的卵子。那麽,不是她的孩子,不是他们的结晶。当时,终於鼓起勇气站在他们面前,试图压抑著自己的脆弱向他们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
哥哥们说,讨厌小孩,脏兮兮的,又捣蛋,还会跟他们抢自己的宝贝。
呵呵,骗人。
她笑著,却笑出了眼泪。
他们知道,她表面上不会介意,可是对於一个女人来说,看到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生了孩子,又怎会不心痛?他们永远不会做出让她伤心的事情!
在别墅後山的那一片花海中央,有一块小小空地,铺著柔软的草皮,嫩绿嫩绿的。东方左左躺在那里,目光焦距在遮挡住太阳的那朵金灿灿的白云,刺目的光线似乎就要从云朵的空隙中破茧而出,发出万丈光芒!
唔,好天气,今晚的月亮肯定特别亮。
可是……一股莫名的不安浮现心头……为什麽,她总觉得白云的背後躲著一抹乌云?
“左左,在看什麽?”东方煌从房子里走出来,见她看的那麽专注,不禁也好奇地随她的视线望向天空。
“咱们的小宝贝在发呆呢,呵呵。”东方琅不正经地翻身压住她,眯著凤眼戏笑道。
“二哥,在外面有没有人敢说你很像个流氓?”左左想了想,眨巴著亮晶晶的大眼儿,用粉无辜的神情问著。
东方琅倒也不恼,他磨蹭几下她的小脸,忽然坏笑起来,微微顶了顶紧紧相贴的下身,“只对你流氓。”
她的脸红得能滴出血来,就算野兽也不能随时发情的吧?他们今天早上才做过的……
东方左左惊呼著,因为说话间,一只狼爪不知何时溜进了她的衣服里,悄悄解开了罩的扣子,两团绵弹了出来!
“大哥!”这还是那个酷酷的男人麽?大哥在她面前真的好坏,光天化日之下,解她罩的人竟然是他……郁闷,到底是谁说他冷情的?简直坏透了!
“这张小嘴真漂亮。”东方炽不负某人“期望”,在嘟起的红唇上啄了一口。
与此同时,三个男人对望一眼,黑眸闪烁,如果东方左左此时专注点去留意,就会发现里面隐藏的兴奋因子、邪气横生。
呵呵,打野战……他们还没试过。
不怀好意地同时朝她亮出了一口白牙,在烈日底下折出亮!!的光芒。
某只小羊终於感觉到危险气息扑面而来,不自觉地咕噜咽了咽干干的喉咙,身体不断往後缩,声音发抖,“你、你们想干嘛?”
“宝贝,乖乖的,就你那小身板,别妄想反抗了。”东方琅像个十足的色狼,凤眼扇著扇著,眉头上挑在一块儿,色眯眯地在她身体各处流连。
“你真是个魔女,三哥这里又痛了。”东方煌抓著她的小手抚上自己的热铁,感受著那条状物体在手中变热变硬,那温度和硬度都让她想尖叫!
“左左,大哥昨晚才要了你四次。”东方炽不满地抗议,抓住了她往上扑腾的腿儿。
什、什麽?!四……四次还不够?
她口剧烈起伏,眼神几乎都能杀人了!狠狠瞪著他们三个,一个人四次加起来是多少不会算吗?把她“欺负”到天亮才放人!
不行!要“坚守阵地”!
双手打叉,护卫著口,她眼珠子骨碌碌直转,思考著逃跑的最佳路线。
哎,入世尚浅的小绵羊又怎斗得过三只修炼成的狼?只见她还没有往前挪动半步,便被三双爪子拖了回去。
“左左,你知道反抗的後果……”真该死!一定是二哥教坏大哥了!不然大哥怎麽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看看,他竟然威胁她!
“嗯……”抑制不住的呻吟从紧咬著的小嘴里溢出,这三个家夥实在太熟悉她的身体了,在他们的抚弄下溃不成军啊!她恨得牙痒痒的!心中後悔莫及,当初怎麽没把房间里的书烧掉?其实,就算她烧了也没用,十年了,什麽不记住了?
大哥的唇舌在嘴里肆虐,二哥的指尖在腰腹戏弄,三哥的嘴含住了她的头……
男人的喘、女人的娇吟混杂在一起,蓝天白云下,谱成一曲动听的乐章……那是恒久不变的旋律,用体与灵魂交织的音符……
欲糜的气息覆盖著这片花海,女子身上浓郁的香气几乎盖过了花香,这样的嗅觉也刺激著男人的欲望,律动得更加快速,更为狂炽地抽,他们的交合处相连著,水淋淋一片,浸湿了身下的草丛,大力的抽送使得红润润的小洞更加水汪汪的,不断上升的温度,似要把她融成一滩水,化在他们身体里。
激情平息,四具交缠的身体在烈日底下做著自然的“阳光浴”,寸缕不著。
为她拨开汗湿的发,三个男人笑著细吻她香汗淋漓的身子。
她好幸福……
猫儿一样把身体蜷缩在他们怀里,东方左左慵懒地眯起眼睛,对著太阳公公微笑。这个笑容,令百花黯淡,万物失色,纯粹而不带有任何杂质的满足,透著小女人幸福的娇柔,却不矫作,水嫩嫩的肌肤在日光下发出晶莹的光泽,几近透明的水润。
只是,她的幸福,为什麽永远这样短暂?
她唇畔的笑意凝固,因情欲方退而绯红的脸颊也血色尽失,维持不变的姿势,睡在他们怀里。
“哥,我们来玩个游戏,从现在开始,你们闭上眼睛,谁最先忍不住睁开的,今晚就不能碰我。”
他们不解,但是也兴致勃勃地参与了,乖乖地闭上了眼睛,因为,少一个人瓜分也好啊!
轻轻扇动蝶翼般的睫毛,如同一阵细细的风,吹进了不远处两个男人的心里。
两道迅速得诡异的身影同时移出,瞬间的变幻,站在她眼前。
她不看他们,只是撑开疲倦的眸,茫然地望天。很想问,她究竟犯了什麽错,要遭受这样的惩罚?
平静,很好。
可她的平静,她的漠视,会让在意她的人生气的。
为什麽她要逃离?她竟然敢!多少个日夜了?不记得,不记得了,记忆中的生命,也没有如此漫长……他们疯狂得想要毁灭一切!那种她消失在眼前的恐惧,她永远也不会懂!
如今,她身上那些污秽的痕迹真的很碍眼,空气中糜烂的味道很难受,而那三个拥抱著她的男人也很碍眼……
没有怒吼,没有咆哮,只因心痛嫉妒到极致的酸涩腐蚀了他们的喉咙、啃噬著他们的心脏!尽管邪美的脸已经狞如地狱修罗!尽管恨不得即刻化身为魔!然而他们此刻却动弹不得,在那双如泡沫般易破的眼眸凝视下,全身僵硬!
“哥,别睁开眼睛哦,我们玩捉迷藏吧!等数够了一百下,你们就来找我,现在游戏规则变了,谁先找到我今晚我就归谁了,呵呵,要等我穿好衣服才能开始,好了,一、二、三……你们要在心里自己数,不许犯规!我也可以走很远的,不过你们要是那麽笨,今晚之前都找不到我的话,那我只好自己回来了,但是要罚你们单独回房,我自己睡。”
欷欷簌簌的穿衣服声音,三个男人觉得有点不对劲,刚想要睁开就被一双柔软的小手蒙上,入耳的是她甜甜脆脆的嗓音,撒娇般抗议,“大哥二哥三哥,你们都不乖,那干脆现在就决定今晚我自己睡好了。”
一听这个,他们马上放弃刚才的念头,一切如常。
“喏,我要去找地方躲了,不准偷看的!”腻歪的娇哝,唤得三个男人的心都化成一汪水了,却同时刺痛著另外两个,他们一左一右抓住她的手臂紧了紧,她几乎要痛呼出声!
不,不可以,嘴唇都差点被咬出血来,她惨白的脸蛋,依旧笑得很甜。
“我走了……”
她的声音为什麽让他们听出了苍白的空洞?仿佛离他们好遥远,让他们心痛、恐慌……
看见哥哥们的眉毛跳动了几下,她脱口而出,“不许动!”
紧拽的拳头又放开,他们的宝贝啊,每次跟他们玩游戏总是那麽小心眼。
而此时,抓著她的两个男人气得身体都在发抖!她竟然用那种语气去哄那三个该死的男人!在他们面前,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她,她是背叛者!他们为什麽要容忍她在眼前放肆?为什麽不直接掐断那三个“奸夫”的脖子?!为什麽不直接把她给杀了?!
舍不得,狠不下心……
纵容,是因为她泛著泪光的脆弱眼眸麽?是因为她看见他们的时候眼里让人惊恐的绝望麽?是因为她因恳求而颤抖的唇瓣麽?
该死的就是不知道!
(0.74鲜币)第八十四章如此威胁
这般纵容,是因为她泛著泪光的脆弱眼眸麽?是因为她看见他们的时候眼里让人惊恐的绝望和抗拒麽?是因为她因恳求而颤抖的唇瓣麽?
该死的就是不知道!
扇动的鼻翼显示出他们极大的怒气,一人抓一边,不顾她心碎的眸光,眨眼便消失在那片美丽的花之海洋里。
不知道他们到底要把她带到什麽地方,不去看他们怒发冲冠的表情,所以,她看不见两个男人不同眸色的瞳孔里那个深深的漩涡,爱恨交织,而里面,却只住著她一个人。
她闭著眼睛,忽然身体被狠狠甩到一张柔软的床上,不,也许不是床,她都没有看。
男人健硕的身体压了上来,带著席卷而来的风暴,而她,在风暴中心。他们这个时候已经顾不上共同占有她的嫉妒了,刚才那个场面让他们有掐死她的冲动!这件衣服很刺眼,二话不说撕碎了她刚刚套上的衣服。
云王看著她泛著粉红色泽的妖豔娇躯,更是怒火攻心,她的媚毒,都是那些男人解的!该死!刚刚自己是怎麽忍住没把他们给杀了的?!
她忍!可是她为什麽要忍?已经受够了!
“要上我吗?”她倏地睁开眼睛,那双清冷的眸子里迸出来的冰冷利剑、急速下降的温度让雷王和云王怔住。
“呵呵,让我想想,这次,是要用瑶草?隐身?用水绳把我绑起来?用你们至高无上的法力逼我向你们求欢?啧啧,花样还真多。这具身体很美是吗?是不是让男人看了都想上?唔,说实话,我有时候照镜子也这麽想。所以,我觉得应该是太完美了,毁掉它怎麽样?我毁了这美丽的躯壳可以了吗?”
东方左左此时的笑,妖娆豔丽,带有致命的吸引力,却是危险得犹如罂粟花。
“呵呵……千刀万剐也无所谓,随便了。”她张开双臂,赤裸的身体点点红痕已经在火莲子的效用下散开,极致的诱惑,她真的像个妖,让他们无法自拔。
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她,他们怔愣著,不知道该给怎样的反应,然,就在失神的片刻间,眼前发生的事情足以让他们如坠地狱、绝对尝试到痛得麻木的心神俱裂!那种连灵魂都停止呼吸的恐慌紧紧揪住他们的心,无法动弹!
只见她雪白的身体里忽然涌出鲜红的血,源源不断地往外流窜,她娇嫩的肌肤被无形的利器割开一道道小口子,於是,更多的稠浓体从里面冒出来,刺激两个男人的视觉,腐蚀他们骤缩的心脏……
“不--!”雷王从惊骇的“视觉盛宴”中清醒,几乎站不稳,颤抖著手施了法,迅速上前在她身上绕开一圈光晕,然而,无论他怎样修复她身上的伤口,在快速愈合之後又重复裂开,血流不止。他幽暗的绿眸再无光芒,只余不尽的黯淡,紧缩的瞳孔里浓浓的恐慌正在慢慢腐蚀,无尽头地蔓延。他不停地喃喃著,“怎麽会这样,怎麽会这样……不可能……”
云王从这震惊的一幕回过神来,他的指甲深深地掐进里,也没有丝毫知觉,那双温润蛊惑的蓝眸,如大海一般深邃,此时,波涛汹涌,“是‘心控’”。
“你说什麽?”雷王揪起他的衣襟,“心控”是一种极难修炼的法术,并非所有神都能修炼,只有具备资格和体质的神才会获得这种力量,并且极难纵,他们四个是目前唯一具有这种资格的。
“我给她服了火莲子,她恐怕已经转化了,只是缺乏指导,还没有完全。”云王痛苦地扒著自己的头发,“为什麽她的资质竟然会是竟是罕见的‘心控’!一言一行皆在意念之间,随心而为。为什麽,为什麽她竟然会是最难搞的心控!”
刺目的血蔓延到他们脚边,让他们心惊。
她怎麽会有那麽多的血?就算她已经转化了,这样的伤害也会大伤元气!
云王火速上前为她止住部分的血,他的声音是连自己也听不出来的惶恐,那是他不曾有过的颤音,“求你,快停止,你想怎样都可以,我不碰你了,不碰你……”
“听见没有!快点给我停下来!否则我把那三个男人给杀了!”雷王心惊胆颤地看著满床的鲜血,出言威胁。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服软,他一直都很狂妄,傲视天下,没把任何人看在眼里,可是,现在,他真切体会到恐惧和在乎。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在求她,另类的哀求。
他们现在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伤害了自己。
她垂下的眼睑下一抹亮光闪过,她的异能,他们赐予她的异能,竟然在这个时候发挥效用了,真是可笑,变成了要挟他们的武器……不过,她很意外他们会有这样的反应,难道,真的爱上她了麽?呵呵,即便如此又怎样,她不需要!
凌虐的爱?羞辱的爱?强迫的爱?真可笑。
她勾起唇角,笑得很散漫,仿佛此刻浑身浴血的人儿不是自己一样,毫不在意。
东方左左漫不经心地用手指沾了沾身上的红色稠,原来,有所恃真的一点也不感觉疼,这些伤口,仿佛不是割在自己身上一样,想著,不由轻轻笑出声来,“现在,变丑了,你们应该不想要我了吧?”
想一口把这个魅惑人心的妖吃掉!
这是雷王和云王此时心中唯一的想法,她不知道,那些妖豔的红,把她赤裸的身体映衬出别样的妩媚。
“我不逼你,现在,先跟我一起念下面的咒语,不能再流血了!”云王也感觉到她身体里失去的力量,她的气息在变淡……
她听了之後,却是满脸的不在乎,拨了拨粘湿的发,道,“你在说谎。”
云王的脸一僵,脸色沈了下来,“小可爱,你不听话。”
“给我住口!”就是这个熟悉而遥远的称呼,激起她前所未有的怒气,“什麽小可爱!我不是直树家里那只狗!我有自己的名字,不是你的宠物!你该庆幸自己是干净的,否则我早就阉了你了!”
她一激动,身上的血流失得更快,也令那两个紧张的男人神经绷紧,膨胀的肌在布料下一触即发。
“与其生不如死,我为何不早早结束这痛苦期?”她丝毫不顾忌自己在他们面前的全裸状态,神色自然,呵,在他们面前,需要遮掩麽?有哪一块不被看过、过、吻过?
“你……”雷王第一次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又不能逼她!该死的心控!“马上给我止血!”
“瞧瞧,这本露出来了吧?我觉得,还是死了更好。”她讥讽地笑,半撑在床上,懒洋洋地交叠起雪嫩的双腿,神秘地带若隐若现,看见那两个男人不自觉咽了口唾沫,笑得更欢了。
“你以为死了我会放过你吗?就算变成鬼你也一样是我的!”雷王说得很决绝,他深绿色的瞳孔缩成了一个小点,俊美的面容微微扭曲,青筋暴突。
“原来真的有灵魂?”她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地眨巴著闪亮的大眼儿,来回在他们身上巡视,“那、应该可以魂飞魄散吧?是不是有这个说法?”
这下子,雷王被她的话激得口剧烈起伏,忍了又忍,咬牙切齿,“我、不、逼、你!”
是麽?小巧的脚儿踢呀踢,可爱至极,她歪著天真的小脸蛋,扇动著清澈的眸子,转而又对上了云王的,犹如一个求知欲旺盛的好奇娃娃。
扑闪著水润大眼,“无知”地看著云王,“魂飞魄散会很痛麽?”
“止血。”简洁的两个字,云王却在不断下坠的黑暗中挣扎了许久许久。
他妥协了,东方左左欢快地笑,放肆地笑,妖娆地笑。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运气会什麽时候再有,突然出现的异能把她拯救了,时隔这麽久,她几乎要以为那一次只是自己的错觉,只是一场荒诞的际遇,没想到异能再次出现,必须好好把握这个时机,否则,落到他们手里,她以前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身体在那奇怪的咒语下迅速复原,她的裸体让两个男人未褪的欲火再度冒上来,两双兽眸丝毫不避忌地在她身上扫荡。
“衣服。”她也大大方方从床上跨下来,恢复了一贯的清冷。
“小东西,你变了,爪子很利呢。”雷王炽热的目光一瞬不瞬锁在她身上,不放过一个角落,变得更美了,也更狠了,或许,这才是原本的她?但无论如何,仍旧让他欲罢不能地喜欢。
“拜你所赐。”她连表情也吝啬於给予,抬眸用没有温度的眼睛望他。她可是忘不了,他是她破处的对象呢!
“我会把你的利爪一只一只磨掉!”一袭水蓝色连衣裙从她身上套下去,云王暧昧而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他很不喜欢她在别的男人面前裸露身体!非常不喜欢!即使是合作夥伴又如何?现在找到她了,那麽从这一刻起他们就是情敌关系。而她,那些男人只是她暂时的缓解药,她,会需要他的。想到这里,云王沈的脸色变得邪气而耐人寻味。
蓝色,真好笑,这又能代表什麽?
“随你。”东方左左懒散地扯了扯裙子,看著周围的云片,黑压压的,原来,刚才那个不是自己的错觉,那片躲在背後的乌云就是他们搞的鬼,扯唇一笑,“送我回去。”
云王倒也不拒绝,因为,这样的小可爱,让他多了好多需要做的事情呢……带有浓浓占有欲的视线锁定她,手一扬,她视线下方竟然就是自家别墅!
“吻我,我送你下去。”云王的薄唇邪魅地上扬,俊美的脸凑到她面前。
只是,还没等她有所反应,一双大手从後面搂住她的腰,与她一同下坠。
她在雷王怀里笑得很猖狂,哈哈,云王那张脸的颜色太丰富了,真是彩。有雷王在,她的便宜怎麽可能被占去?
雷王看著在自己前笑得花枝乱颤的人儿,忿忿地骂了句,语气里有著浓浓的警告意味,“小东西,你最好给我安分点!今晚你自己睡!”
是的,他听见她刚才跟那几个男人的约定,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他确实很嫉妒!眯了眯狠戾的眸子,如今忽生的情况打他个措手不及,不宜对她过激,他得好好想个对策。但是他迟早会把她禁锢在身边!
啊?这回,轮到东方左左愕然了。这、好像、貌似与他无关吧?
还没明白发生了什麽事,唇上一热,舌尖被绕著卷了一圈,眼前已经没有了雷王的身影。
久久,看著眼前流动的空气,她指天尖叫,“你个混蛋!”
她用力地擦,使劲儿擦,还是觉得那男人残留在嘴里的味道无法消失,恼怒地瞪著跟前挡著她去路的小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恼什麽,反正她就是莫名的烦躁,他们的出现扰乱了一池清水。
可怜的小树啊,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错,被杀气腾腾地瞪著,动弹不得。在风的吹拂下“梭梭”地颤抖著身子。
第八十五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唔,刚刚那个男人说了什麽?要她自己睡?她会像以前那样乖乖听话才有鬼了!
不过,不知怎的,在见过雷王跟云王之後,她身体里久违的躁热感又来了,这种渴望在与哥哥们发生关系之後再也没有出现过,可是、为什麽会突然又开始渴望……秋季的风带著清爽,可是她体内的渴望却有升无降……
敲敲脑门,呼了一口气,漆黑的眼珠子巡视了一圈,哥哥们竟然都不在这里?她现在所在地正是原来的花海,那就大方在这里等著吧,真是一群笨蛋,没想过她会回来吗?
躺在柔软的草皮上,呼吸的空气洋溢著花的芳香、草的清新,好舒服……
镜头转到三个急成一团的男人身上,把别墅里里外外都翻了一遍、後山的花草差点被他们连拔起,没有她的影子,他们急了,於是,几乎跑了一圈整座山头,现在趴在栏杆上喘著大气。
“她可真能躲。”东方琅脸都黑了,“下次绝对不能再玩这个游戏。”见不到她,他的心很慌。
“得要教训教训这个小家夥,居然敢让我们找这麽久。”东方煌在山底下跑一圈,上衣全湿透了。
“我们回去看看,将入夜了,说不定某人在家里等著笑我们呢。”东方炽想到这个可能,一张酷脸都扭曲得惨不忍睹。
说著,三个浑身湿淋淋的大男人开始往山上跑,忽然东方琅嘿嘿一笑,好好一张妖孽的脸蛋被这个诡异的笑容弄得奸险无比,说不出的险,“我们来让她‘笑’”。
东方炽与东方煌对视一眼,不知想到了什麽,彼此十分有默契地同时勾起了邪恶的嘴角。
此时,正沈浸於美梦与噩梦交织中的东方左左忽然打了个冷颤,吸吸鼻子,入目的是琅琅星空,美得不可方物。
已经是晚上了啊……
月儿很亮,亮得看不见一颗可以衬托它的星星,它的光芒太过闪耀了……
陪我……看星星……
有些人、有些事,总会在特定场景下忽然从脑子里冒出来,由不得你选择,即便已经成为过去,却是永远无法遗忘。
东方左左的心情蓦地低落了,不为那个仿佛不曾存在过的人,只为短暂的年轻生命,那麽,她与哥哥们,即便是一生,也没有多少个日夜可以挥霍……
现在,她只想抓住这仅有的幸福,转瞬即逝的美丽……
“宝贝,今晚你死定了!”倏地,二哥凉飕飕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别问他们为什麽这麽快找到,嘿,这间屋子,包括周围,内内外外都有他们安装了十七年的摄像头嘛,为了隐匿好那些监视器,他们三个可是很积极更新换代的,目前发展到隐形摄像了。至於雷王云王他们,只要他们不愿意在这个世上留下自己的痕迹,任何的现代化装备都无法窥探到他们分毫!
东方左左从草皮上跳起来,鄙视道,“你们输了,谁也没在入夜前找到我。”
“左左,我们赢了。”东方炽的狐狸心思转动,黑眸闪闪,商场上的坏脑筋动到她身上来。
“大哥,你没发烧吧?”看见大哥深不见底的邪恶黑眸,在皎洁的月光下竟然闪闪发亮,幽森森的,她就觉得心里凉拨凉拨的,有种被算计的危机感。
东方炽把瑟缩的小白兔抓回来,低沈的闷笑有著说不出的愉悦,“记得某人说的是今晚之前,现在十点不到,而且就算那人耍赖说入夜前,我们从天还没暗下来的时候就一直在你身後,等你睡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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