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她听见东方煌的脚步声,赶紧又闭上了眼睛,然後,只感觉一阵冰爽气息迎面而来,她的心微微抽疼,因为,在这样寒冷的初春,三哥又洗冷水了……
男人轻声叹息著,温柔地在她额头印下一吻,换好衣服後就走了出去。
这时,她也缓缓地从床上坐起来,拉开窗帘,看著升到半空的日出,满眼的茫然。
慢慢梳洗完毕,她披上外衣下楼,走到楼梯的拐角,眼尖的东方琅发现了她,急步走过去将她抱下来,尽管还六个月的肚子并不大,他们却看著心惊胆颤,责备的语气自然而然地出来,“怎麽不按床头的铃,你这样叫我们怎麽放心去公司?”
她淡笑不语,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热豆浆。
见她这样,被逼著去公司的东方琅不满极了,他忽然邪恶地勾起薄唇,凑近了她,“我来尝尝今天的豆浆味道如何。”
说著,便含住了她沾著白色汁的嘴唇,一点一点舔舐干净,灵活的舌头撬开她的贝齿,钻进香滑的小嘴里面捣乱,交换著彼此的津,故意弄出暧昧的吸吮声响,直到她被吻得气喘吁吁。
东方琅意犹未尽地放开她,坏笑,“大哥,你今天早上做的豆浆味道刚刚好,很甜。”
东方炽视而不见地吃早点,有些嫉妒地看著那微肿的唇瓣,东方煌则恨恨地咬了口荷包蛋,眼放狼光盯著东方左左的红唇,弄得她一阵哆嗦。
她赶紧事不关己地低头专注於眼前的早餐,这个时候,祁阳伸著懒腰从楼上下来了,看著餐桌上那四个甜蜜的男女,有些豔羡地笑了。
“你们吃完这顿就放心地去吧!左左我会照顾的。”他打趣道。
果然,惹来三双野兽般的凶恶眸子,祁阳赶紧陪笑,毕竟玩笑也适度,否则要赶自己去那跟地狱没有区别的公司就不好了。
送走满脸不甘愿的哥哥,东方左左转身就回到那四个沈睡的男人身边,一如既往地对他们说著家常话,不同的是,这次多了祁阳陪在旁边。关於他们兄妹的离奇经历,祁阳竟然理所当然地相信,毕竟他也是个怪胎。从她的叙述中,他也为这四个天神般的男人所做的一切感到不可思议,他们竟然都愿意为左左做到这一步,并且是在明知道不可能得到她的前提下,爱情这东西,他还是生手,没被“开发”,所以也想不明白。但是他是感动的。
东方左左坐在冷王床边,抓著他的手上自己鼓鼓的肚子,笑得一脸幸福。
“阿冷,宝宝一直都很乖,很安静哦,不知道是不是女孩,或者,是个很懒的家夥,像我这样的,整天都懒得动,不过我还是希望他像你,虽然你很霸道,但是酷酷的男生魅力好象更大对吧?而且子冷一些以後应该不会招太多女生到家里来,我不喜欢吵。”
她沈默了一下,开始掰他修长的五指,把自己的小手放在他宽厚的掌心里,看起来竟是完美的契合。
祁阳安静地坐在她背後倾听她温柔的声音,感觉好享受啊,左左的声音清清甜甜的,听起来很舒服。
一会儿後,她又开口了,“还有,今天要给你介绍一个很重要的人哦,他跟哥哥们很小就认识了,一直以来都是我们唯一的朋友,他叫祁阳。”
祁阳一直沈浸於东方左左好听的声音,心想如果以後要找伴侣一定要声音好听的才行。听见左左在叫他,赶紧从自己的世界里清醒过来,不知为何在这个沈睡的男人面前竟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即便是在沈睡中也给人一股无形的威慑力,让人喘不过气来。他整理了下衣服,居然站起来拘谨地介绍自己。
“你好!我是祁阳,呃、还有,我会好好照顾左左的。”
东方左左一下子被他的正经模样逗笑了,趴在冷王身上笑弯了腰,她抬头看著一脸窘迫的祁阳,笑得更欢了,“哈哈,你这家夥,干嘛这麽严肃?你知道这个样子像什麽吗?”
她逗趣地看向他呆住的脸,毫无自觉意识地道,“你说那些话,好像骗走了人家的女儿、慌慌张张去拜见家长的愣小子哦!”
说这话时,东方左左是背对著冷王的,所以,她没看到他神峻的眉心微微皱起,仅仅是一瞬间的褶皱,一恍而过,快得像是错觉。但确实发生了,而她也错过了。
祁阳顿悟,明白自己被耍了,但是也奈一个孕妇不何,只能满面通红地瞪著她,郁闷地坐了下去。
捉弄够这位傻小子了,她有些生闷起来,“我的学业注定是荒废了,大学读不到一个学期。”
“怎麽会?你可以生下小孩再读啊!”祁阳有些懵了,这不是挺容易解决的一件事吗?又没有规定生了小孩就不能读书。
“我也想过,可是孩子那麽小,需要母亲,我不会离开他的。”她的孩子,一定要自己亲自照顾,她不要请什麽保姆或者妈,让自己的孩子吃别人的、对保姆比对自己亲会让她觉得别扭,也会吃醋的。
祁阳无语了,他也总不能叫一个孩子都十七八岁了的少妇去上学吧?虽然到时她还是跟现在一样年轻,可是辈分就……挺尴尬了。
於是,这上学的事情就被搁了下来,因为她实在不想n年之後跟自己的孩子一起上学,说不定会成为同桌……恶寒……
但是她不知道,学校里的宿舍和名册上一直都留著她的名字,而这个杰作当然是东方煌弄出来的,让左左先休学,他还打著自己的小算盘,因为他清楚左左是不会放弃学业的,那麽他只有提前计划了,等孩子出生之後,他就把孩子跟她都接到学校,白天他就在宿舍里看孩子让她去上课,晚上麽……她就是他一个人的了,哇哈哈!!!
此时校长室里的东方煌看著校档案上她的名字,笑得花枝乱颤,极为猥琐。
(0.62鲜币)第一百一十六章激情引发的事故~微h
又过了些时日,搞定公司学校的烦琐事务时,已经是半个月後,而三个男人终於可休假在家陪同心爱的女人了。
当然,在这个家过得乐不思蜀的祁阳也被几个大男人成功地踢出大门,让他有多远滚多远,典型的过河拆桥。
东方左左站在门口,对著一步三回头的祁阳微笑,只是--那笑容怎麽看怎麽险,闪著恶作剧的光芒。祁阳这半个月可没少被她戏耍,真是,孕妇怎麽有这麽多力?他现在对东方左左有种莫名的恐惧感了,总算有些明白“越美的女人就越不能招惹,美丽是毒”啊!
三个男人也疑惑地盯著她,祁阳似乎把宝贝当作洪水猛兽了,啧啧,对人家做了什麽坏事?
步步紧逼,她退到了墙角,但是脸上没有害怕的表情,只是眨巴著无辜的大眼睛与他们对视。
无声地“交流”了一会儿,她从他们臂弯下钻出去,一溜烟地上了楼。
看著她逃跑的背影,三个大男人的嘴角不约而同地抽了抽,他们的小宝贝,怎麽越来越像个孩子了?怀孕不是应该更成熟吗?怎麽会反其道而行?
虽是这麽想的,但他们还是匆匆跟在她後面,自然,也跟著进入那个房间。
她撑著腰,坐到了雷王旁边,虽然她大部分时间都是跟阿冷说话,但是也会跟另外三个独自说些悄悄话,不会厚此薄彼,因为,她希望他们都能醒过来。
东方琅见此,走过去将她抱到自己腿上,他对这个家夥很是不满,而原因--雷王是左左第一个男人。想到这儿,他低头咬了口那水嫩的红唇,东方左左惊呼著要从他腿上跳下去,被他抓回来继续啃咬,但小心的力道没有碰著她的肚子。
由浅入深的长吻,她的身体开始泛出诱人的香味,东方琅感觉到自己硬了,用力按住她的臀往下坐。东方左左被他滚烫的欲望吓到了,挣扎了几下没有成功,这个时候听见了他沙哑的嗓音,“别动!”
他果真停了下来,东方左左抬头刚好看见他充血的狰狞兽眸,没有害怕,心却因此而疼痛,她忍不住伸手抚慰他皱起的浓眉,细声唤道,“二哥……”
然而,这声娇哝彻底砍断了东方琅理智的弦,他的唇重新覆上她的,一只手急切地探入她衣服内,一碰触到那对有弹的小兔子,他不由得呆楞了下,随即转化为戏谑和愉悦,她竟然不穿罩……
“宝贝,你是不是故意不穿bra来勾引我的?我好喜欢,这里变大了呢……”食指和麽指捏住她的头,不时挤弄著,捏得她感到酸涨。
“咕噜”的吞咽口水的声音,两个看戏看了许久的男人也忍不住了,一开始他们还以为这又是一场引火烧身的热吻,没想到会看见不穿罩的美丽胴体,他们被刺激到了,这、这不是引人犯罪嘛!凸起的腹部也使她看起来更为丰韵,整个人多出一股说不出的风情,让他们体内潜伏已久的欲望蠢蠢欲动。
许久没有跟他们欢爱了,东方左左在他们火热的注视下竟感到害羞,见他们盯著她的部跟肚子看,突然想起自己臃肿的身躯,脸色一僵,唰地拉下了被掀起的上衣。
噢……
三道失望的叹息同时响起,他们不死心地在她旁边打转,那饥渴的模样像是饿了几天的狼,就等著分享她这道美食。
被盯得十分不自在,她悄悄挪了挪位置,再这麽被看下去她就要被吃掉了。可惜,她刚伸出去的大腿就被东方煌抓在了手上,温热的嘴唇贴在她大腿内侧暧昧地摩挲,隔著睡裤也能感觉到那里几乎被他磨出了火花一样的烫,而怀孕的身体是那麽的敏感,对的需求也会比较大,加上她已经禁欲一个多月,小竟然渐渐湿润了……
她感觉无地自容,因为在她看来,怀了宝宝做这种事情是十分羞耻的,阿冷那个时候可能觉得宝宝还是个受卵所以觉得没什麽,可是现在宝宝应该渐渐长成了,有自己的感觉。会让她觉得宝宝在看著她,这样对孩子不好。因此,她很避讳这个时候的情欲,她也知道自己想要,可是不能要。左躲右闪地避开他们的亲吻。
“宝贝,已经六七个月了,可以的。”东方琅仰起赤红的双眸,渴望地看著她。
她别开脸,轻轻地摇头。
“我们会很轻很轻,相信我们好吗?不会伤到孩子的。左左,你难道就不心疼我们吗?”东方炽改用柔情攻略,指腹细细地爱抚著她纤细的脖子。
不是不心疼他们,只是、只是……要她怎麽说?
而他们当然不会再给她反抗的机会,一个封住了她的唇,一个含住了她的,一个掰开她的双腿,欺身而入。
东方左左呜呜地叫,其实她想说的是--做什麽都不要在这里!
他们此刻就坐在雷王的床沿,还好床够大,否则雷王就要被挤下去了。
双手被吊高,她後仰的身子被东方琅托著,衣服被脱得七零八落,咳咳,还好左左没有看到,她的小内裤被准确地扔到雷王脸上,从嘴巴一直到额头,完完整整地覆盖住他的脸,而最尴尬的是--小内内中间的横条准无误地搭在他鼻子处。
东方煌伸出舌头翻搅她的道内壁,打算用最快的方式让她湿润,手指入道里来回抽动,越来越快,而他的牙齿则轻咬著暗红的小珍珠,双重刺激,东方左左被弄得叫不出声音,紧紧抓著埋首於前的二哥的头发,私处一阵痉挛,她泄在三哥嘴里了……
好难堪……
“宝贝,你好香。”东方煌舔了舔嘴唇上的体,接著把自己脱光光。
东方左左看著他的裸体,不禁红了脸,这具身体大概是因为少见阳光的关系,很白皙,让上面壮的肌看起来如同白玉般毫无瑕疵,而大腿部的竟然也漂亮得像雕塑品!不仅是她,其实一开始的他们在看见自己这具前世的身体时也有瞬间的怔愣,男人的这个东西长这麽好看做什麽?他们融合了前世的记忆,知道这是自己的前世未曾动过欲望的念头、六清净的原因,连打手抢都没有过,自然是“冰清玉洁”、如同出生的婴儿那般的粉嫩了,只是尺寸有点出乎意料,竟比原来还一些。
她的目光有点呆滞,忽然回过神来,发觉自己看哥哥的那里看得出神,一下子脸蛋红扑扑的,霎是可爱。
在她发愣的时间里,他们趁机脱了衣服,三条色的长分别从不同方向指著她,东方炽的棍子正对著她的房,东方琅则从身後顶住她的臀缝,滑溜溜的包皮和头上下磨蹭她湿润的小,而东方煌的抵著洞口,正在与东方琅厮杀,看谁能先挤进那个销魂的桃花洞里。
两大在洞口前滑来滑去,谁都抢不到,不进去。而她已经溃不成军,可就是没有人来填满空虚的道,真不知道是在折磨她还是真的想要她。
她的眼泪落下,意识清醒不少,一手推开一个,随手抓起一件服饰就往身上遮,转身就跑。
怎麽可以?她说过不能在他们清醒之前跟哥哥做爱的,可是刚才、刚才她险些忍不住就做了……而且还是在这个房间里,当著他们的面,多让她难堪啊……
泪眼朦胧,她糊里糊涂撞上了一张床,激烈的情绪起伏加上这个碰撞,她痛苦地抱著肚子倒在这张床的主人身上,床的主人--刚好是冷王。
“左左!”三个赤裸的男人被吓住了,首先反应过来的东方炽冲到她面前,手心接触她的肚皮,用真气慢慢帮她安胎,好一会儿,再加上另外两个的协助,终於安抚了她肚子里的小家夥。
明白她动了胎气,不由得心有余悸地抱紧她,忏悔的男人跪在地上,双目清明,一遍遍地说对不起。
她抓著胡乱披在身上的哥哥的衬衫,对他们摇头,“哥,我没事了。”
其实刚才她没有事,跟阿冷那麽激烈的事都没有出事,与之相比刚才那小儿科的前戏怎麽可能对她有影响?只是不知道为什麽一直很安静的胎儿突然动得厉害,不停地踢著她的肚皮,似乎在抗议著什麽一样,她一时无法适应而感觉被踢得有些疼罢了。说起来也奇怪,这是孩子第二次胎动,居然是在那种时候,也让她更坚定了孕期不做爱的想法。以前阿冷跟她做的时候大概是孩子还未成形,不懂事吧,现在,他是有自己的思想了吗?想到这里,她觉得很不好意思,自己身为母亲做了不好的示范。
确定她真的没事,他们才松了这口气,也在心里发誓就算天天洗冷水也不能强迫她了。
一件件帮她穿好了衣服,他们才抱起她到浴室里为她清洗身子,当然,这又是一场欲望与理智的赛跑。不过,这是他们自找的,也许他们甘愿受这种既痛苦又甜蜜的折磨呢?
(0.54鲜币)第一百一十七章女人,你欠我一个吻
奇迹的发生往往只是欠缺一个突破点,今日,在东方家的这间别墅里,四个男人见证了这个奇迹。
就在东方左左走出房间後,门“咯嚓”一声被关上了。
而与此同时,四双瞳色各异的眸子几乎在同一时间睁开,缓缓坐起身来,因沈睡而略显僵硬的四肢也开始慢慢活动起来。诡异的气氛在蔓延……因为,他们用一种极为古怪的目光看著对方。
没错,他们苏醒了。
而到底是发生在哪一刻呢--在四个男人被她的娇喘刺激得升起欲望的时候、在她抱著肚子叫疼的时候……
那麽,当然了,他们古怪的目光自然是因为胯下高高耸立的欲望,刚才东方兄弟都太紧张左左了,竟然没有发现四个小帐篷。
唔,现在他们的火气很大,准确地说,是欲火旺盛。
可是--那小女人的样子似乎不适合做这挡事儿,他们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低头看自己的小兄弟。
他们之中,只有亲自播种、清楚她身体状况的冷王邪恶地悄悄扬起唇角……
该找某人算帐去了……竟然敢当著他的面表演春图……
有本事惹火,就该有本事灭火,不是吗?
大步跨下床铺,冷王走到阳台那张藤椅上坐著,轻轻地摇,感受著她平日里的感受。他睡著的时候,都能听到她在做什麽、说什麽,只是一直被什麽困住了,醒不过来罢了。那三个男人也跟他一样。
闭著眼睛安静思索著这阵子发生过的事情以及自己和这几个男人之间的斗争,一直都在围绕著一个女人,并且就算为她丢掉命也决不後悔,这团混乱的纠缠……越理越乱……
“我只想告诉你,不要再逼她,即使失去了心控,她还是可以做出让你後悔的事情。”雷王警告的声音在他旁边响起。
冷王沈默,没人知道他在想什麽。
“你该清楚,她永远都别想摆脱我了。”云王温润的蓝眸此时又恢复了那不可一世的邪魅,他懒洋洋地开口,也只是告知冷王这个事实罢了。
冷王还是闭著眼睛,一副默许的样子。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从她把我带回这个地方那一刻起我就知道,她对我并非全然无心,我得先告诉你,即使那女人对我只有感激之情我也会让它变成喜欢!”正午金灿灿的阳光把火王血色的双瞳照得闪闪发光,那火红色灼热得能烙著了人。
冷王的眉心慢慢起了褶皱,他倏然睁开银亮的眼瞳,望著远处不正常的那一点白芒,神色复杂。
“师尊!”他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他并没有遗忘自己在成魔期间对师尊的不敬。
果然是创世神,另外三个男人也站著,没啥表示。对他也没有好脸色,因为看创世老人一副讨好的搞笑嘴脸就知道他有求於他们,无非就是想让他们回到位置上替他卖命嘛!他们又不傻,干嘛要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何况--他们还没追到心爱的女人呢!
“小冷啊,我给你个赎罪的机会,只要你回去重新接管神界事务,以前的事情都一笔勾销。”创世老人决定从最“容易”的突破口入手,可是他却忘记了冷王向来是最难搞定的那个,只要他不想,没有人能勉强他。
“师尊,我为何要赎罪?我既没有伤到任何一个神,又没有错杀一个不该杀之人,何罪之有?”冷王瞥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拒绝了。当时他也是挑一些罪恶滔天的罪徒来折磨的好不好?
创世神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著了!他被反将了一军!好小子,他不禁要怀疑当初他是不是没有完全入魔?怎麽这麽呢?
“小雷小云小火呀!我……”
“师尊,你认为在没娶到老婆之前我们会这样走掉吗?”
“对啊,您老人家还是先回去坐著这位置,没有什麽比追老婆更重要的事情。”
“哼,那女人迟早要落入我手里!”
创世老人欲哭无泪,瞧瞧,这是作为晚辈该有的态度麽?就是这样对待他这个“孤家寡人”的?
白跑一趟,白跑一趟!呜呜,他要回去哭去了……白养了一群忘恩负义的狼崽子!有异没人,见色忘师,过河拆桥,狼心狗肺……
就这样,创世老人找出所有能骂的词,凄凉的背影渐去渐远,不甘心也得甘心……也忘记了他专门前来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知会东方左左,就这麽走掉了,被忘在了脑後,因而也直接导致了後来东方左左的震惊……
“赶”走了上司,四个男人望著那凄惨的背影,不约而同勾起嘴角,脸上浮现个淡淡的笑容。那老头,是他们除了东方左左之外唯一在乎的人了。
随後,各自脸上挂著挑衅的神情,他们心安理得地走出这个睡了一个半月的房间,随意得像自己家一样四处行走著,但是目的地还是有她的地方。而很快,他们就在一间温室花房里找到了她--和三个刺眼的男人。
此时,她正背对著他们,仔细整理著一盆天堂鸟,三个男人把她围在中间,痴痴地凝望著她认真的侧脸,直到感觉陌生的气息入侵,他们才警觉地抬起头来--
见到花房门口伫立的四道身影,他们先是怔了怔,有点震惊却理所当然的样子,怎麽这麽快就苏醒了?还真希望他们真的长睡不醒!哼~东方家的男人坚决捍卫自己的“土地”!坚决抵抗外来侵略!他们不动声色地站在原地不动,双眼冒火地跟那四个男人的对望,空气中的尘土滋滋燃烧起来。
渐渐地,再迟钝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东方左左抬头奇怪地看著他们,“怎麽了?”
顺著他们的视线看过去--
“乒乓”!
手里的小铲子落地,她努力把眼睛睁到最大,却还是让越聚越多的泪水模糊了视线,颤抖著嘴唇,她略启红唇,“都……醒了啊……”
低头,平静地拣起落到地上的松土小铲子,她转身一点一点继续松土,只是一耸一耸的肩膀泄露了她的心事,而她脸上滑落的泪水也滋润了那盆天堂鸟,让它更好地成长。
一双大手从後面环住她的腰,熟悉的气味包围著她,她连铲子都差点握不稳,手越来越抖,终於,忍不住回过头反手抱住来人,哇哇大哭--
“阿冷阿冷阿冷……”
“嗯,我听见了。”他好笑地著她的小脑袋,还像个孩子呢,都要做母亲的人了,还这样哭。
哭了一会儿後,她才後知後觉地发现气场不对,从他怀里冒出哭肿的双眼,刚一抬头就对上三双咬牙切齿的异色瞳孔,喷火的眼睛像要吃人地瞪著她。
东方左左後怕地缩了缩身子,想了想,涩涩地与他们打了个招呼,“嗨”
不出声还好,这一声“嗨”就像引发了埋藏在男人心中的地雷一样平地炸开,她这什麽意思?用来充数麽?
“女人!我可是记得你说过如果我醒了要给我一个吻的!”火王血色的眼瞳闪著狡黠的光芒,他紧迫盯人。
“……啊?”不会吧?他们、他们不是睡著了吗?她、她那只是激将法!激将法懂不?现在怎麽办?她好象对他们每个人都许下了不同的承诺,死定了死定了,她可不可以说那是他们的梦?她可不可以赖掉?
看著那个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的小女人,在场有几个男人很得意也很邪恶,但是另外几个男人就脸色铁青了。
冷王霸道地将她抱起来,直接无视那六双嫉妒的眼眸,从他们旁边走过,不悦地瞪著自己怀里的“缩头乌”,没错,她对那三个男人说“悄悄话”的时候他都听见了,他当时气得差点跳起来叫她笨蛋!显然,激将法是挺成功的,他们那麽快苏醒有大部分原因还得归功於她时不时的“刺激”,而最直接的就是今天这场“a片”。那一声声发自她口中的喘息,能不引人遐思麽?***他们激动得身体每个细胞都叫嚣著跳起来把她做了!可是又被束缚著无法马上苏醒。
(0.6鲜币)第一百一十八章老子vs儿子
长方形餐桌如今几乎要坐满了,七个男人一台戏,表面上悠闲自得,暗地里有著各自的算计,而他们的目光--自然是主座上方坐立不安的小女人。
此时的东方左左简直觉得如坐针毡!不要那麽看著她行不行?这样她还怎麽吃得下饭?怎麽感觉现在的自己这麽可怜?不是错觉,她觉得自己就像一群狼中间的猎物,对著她张开了獠牙……
唔,这个形容很贴切!
东方左左越想越觉得不错,陷入自我世界里的她,浑然忘我地点了点头。
“宝贝,是你自己同意的,今晚跟我们睡。”东方琅狡猾地捉住时机,顺手夹了块她最爱的虾子到她碗里。
“啊?”她说了什麽?
“你刚刚点头了。”东方炽好心地提醒她。
小羊羔茫然地努力回想,她--好象有这麽一回事?
“她的身体不适合‘做运动’,你们最好不要动歪脑筋。”冷王眯著眼睛危险地看向那个把自己卖了还不自知的女人,眼里闪过一丝狡猾的光芒。
东方左左顺著这道冷漠而带有强烈威胁感的声音望过去,对上那双几乎要将她咬碎的银眸,狠狠打了个哆嗦,急急忙忙就上了钩--
“我、我今晚跟阿冷睡,他、他是孩子的父亲,对,他要跟宝宝说说话。”她庆幸自己找了个这麽好的理由,因为阿冷看起来像是真的想把她活剥生吞了,好恐怖……
“宝贝,做人不可以这麽没有口德。”东方琅咬牙提醒,把她瞪出了个洞。
“我……”真是的,她到底在害怕什麽?局促地揪紧了自己的袖子,她想不明白怎麽这七个男人一凑起来她就开始慌张了呢?以前单独面对他们其中任何一个她都可以毫无惧色,现在,她究竟在畏惧什麽?
“好了,那就这样吧,‘接班’的事明天再说”,东方炽见她脸色不对,赶紧止住这个话题,无论如何,她的感受最重要,他们不能逼她。
东方左左不敢置信地看著大哥,大哥,事事以她为先,真的很让她内疚……
七个男人在餐桌上第一场硝烟,以冷王的胜利而告终。只是--赢的不太光彩,但谁会在乎过程?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入夜後,在六个男人“怨恨”的目光之下,冷王面无表情地抱著美人进了房,此刻他们的脑海中,自动自发浮现了那香豔的春色……
然而,幻想是美好的,现实总是残酷的--
原本安静的房间里传来一阵悉悉簌簌脱衣服的声响,接著是男人喘著气、女人难以自持的呻吟,然而磨蹭了一会儿後──
偌大的床上,女人捂著肚子一脸愧疚地看著对面的人,不敢说话,因为男人的脸色太难看了,英俊的脸比锅底还要黑!
冷王怎麽也想不到,自己一时冲动种下的“种子”发了芽之後居然会同他老子作对!他恨恨地透过天眼直直望进那块薄薄的肚皮,胚胎里刚成形的小东西闭著眼睛,但是他清楚地看见他脸上嚣张的模样!跟他如出一彻的冷漠神情!冷王磨牙了……
他传音给那个还没他手掌大的小屁孩,警告著他,“你老子我要跟你娘‘办事’,不管你有什麽不满都给我忍著!你最好别动来动去的让你娘难受!否则以後出来了有你好看的!”
很可惜,儿子显然是不怕他老子的。可以说是完全遗传了他老子的狂妄和冷傲,似乎对他这个老爸很是不屑。
朦胧之中,冷王似乎看见那小屁孩还没长成的嘴唇不屑地撇了撇。
轰!
他火了!
该死该死该死!!!他怎麽会播了颗这麽顽劣的“种”?!真想灭了那浑小子!还没出生就跟他老子作对!
“阿冷?你、你没事吧?”东方左左见冷王一脸凶神恶煞地瞪著她的肚子,不禁本能地护著小腹,有些担忧地看著他。
没事才怪!他能不火大吗?就在刺入的一瞬间被喊了停,他心里直想抓墙!
冷王把她的手抓到暗红的肿胀的上面,让她感受他的“有事”。
东方左左红著脸蛋用力抽回手,低头不说话了,温柔地著肚皮。这孩子……呵呵,真是顽皮,不给他爹面子呢……
原以为哥哥们那次是意外,现在看来他是有自己的意识,不想让她做这挡事吧!
她想到憋屈的阿冷就觉得好笑,箭在弦上却发不得,是个男人都要抓狂。
但是--她真的很宝贝这个孩子,因为自己已经自私过一次了,那时,为了哥哥放弃他,她不是个合格的母亲,对这个孩子的愧疚是她心头的痛,她记得那轻轻的一脚,踹在她肚皮上,那是他第一次跟她交流,可是--却是在她即将放弃他的时候,母子连心,恍惚之间,她隐隐听见孩子的哭泣,东方左左的心抽搐地疼,所以,以後她会加倍地偿还,不会让他受一丝一毫的委屈!永远、永远都不会遗弃他了……
因此,一切以孩子的感受为先,她当然要暂时委屈阿冷咯!
眼看冷王不死心地又压了上来,她连忙用小手抵住他膛,眸光闪烁,“阿冷,等宝宝生下来了再做行吗?”
什麽?!
冷王死死瞪著身下的女人跟她肚子里的“种”,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居然为了那小鬼要他妥协?她就不心疼他吗?
天杀的!播了这颗种子,他後悔得要命!他不是要多出一个小鬼跟他争风吃醋的!他要这小鬼来帮他守著他娘别让其他男人抢去,而不是跟他老子抢女人!
还有,要“尊老”懂不懂?!
东方左左见他的脸黑成这样,虽然自己也怕怕,但还是先安抚肚子里小的那个,默默在心里道,宝宝不怕哦,妈咪会保护你的。
而肚子里的孩子像是听见了她的心声一样,小脚丫轻触胎盘,窝心地表示收到母亲的话。
她惊喜地瞪大眼睛,指著鼓鼓的小腹,说话也有些结结巴巴了,“他、他知道我想说的话耶!”
这也不怪她会如此激动,因为这小鬼第一次愿意用这麽“温和”的方式跟她沟通。
看著她的如花笑靥,冷王再大的怒火也消了,他不咸不淡地回了句,“是吗?”然而心里却在咒骂,臭小鬼,这麽小就知道怎麽跟他争宠了,以後出来了还得了?他得想个法子把他弄走。
一脸母光辉笑容的东方左左本不知道父子两正在“斗法”,各自打著各自的如意算盘。
当晚,老子跟儿子的初次交锋,最终以小鬼的完美胜出落幕。
因此,这天晚上,母子俩睡得特沈,旁边躺著一个盯著天花板到天亮的憋屈男人。
唉,故曰:天雷也有勾动不了地火的时候。
第二天,当她还在熟睡的清晨,楼下的大厅早已成为七个男人的战场,无形的硝烟迅速蔓延……
东方左左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松松垮垮的裤腿被蹭了上去,露出一小截白白嫩嫩的小腿,泛著晶莹剔透的色泽,看起来很是可口。
可是,她忽然意识到什麽,瞪大了眼,赶紧转过身子,抱歉地抚著肚子,虽然还不是很大,可是侧身睡会压到他的。东方左左感觉床上空荡荡的,转过头一看,果然,阿冷已经起来了,心里顿时有些空虚。
而此时,仿佛也知晓那碍眼的老爸不在,她肚子里的小家夥开始跟母亲互动起来了,在里面快乐地耍太极。东方左左好玩地把手贴在肚皮上,感受著他的每一个动作,也跟著开心地笑,任他闹腾,因为这孩子好象特别懂事,他的动作轻得不能再轻了,生怕弄疼了她,却努力挥动著小胳膊小腿来“取悦”她。
她乐不可支地跟孩子玩耍,可是小孩子本就力有限,更何况是刚成形不久的胎儿,宝宝玩了一会儿後在也没有力气闹她了,沈沈地睡在温暖的母体里。
感觉到宝宝安静了,她也有些累了,躺著休息了一刻锺,她才慢腾腾爬下床,嘴里嘟哝著,这些个男人都跑到哪儿去了?之前醒来身边都有人在的,这会儿倒不粘她?一时不能适应这个变化,她呆呆地坐在床沿,思索著是不是他们都要放弃她?毕竟,她只是个残花败柳……
她说不清此刻自己的心里那股莫名的酸涩从何而来,只知道口闷得难受,很难受……
当东方左左在房间里胡思乱想的时候,楼下七个男人的谈判失败,七方会谈达不成协议,正各自打量著“敌人”,但是接受最多注目礼的自然是冷王了,因为他在左左心目中是个特别的存在。冷王也大大方方让他们看,沈著脸,虽然还没正式结为夫妻,但是她是他孩子的母亲,他出现在这里只是为了让他们看清楚这个事实而已,没想到竟会被拉过来被迫听他们商量著跟他抢老婆的事情!凭什麽!真是可笑极了!
冷冷地负手离去,他跟这几个男人无话可说!
(0.5鲜币)第一百一十九章婚姻决定权
站在房门前,手还来不及触上门把,门就一下子被拉开,四目相撞,他弯下腰轻轻托起她,让她坐在他的手臂上,对他而言,无论是之前的她还是怀孕的她,都太过娇小。
“起了多久了?怎麽不叫我?嗯?”冷王的嗓音低低沈沈,隐含著宠溺。
“我可以自己走。”她伸手圈住他的脖子,这个姿势让她有点害羞,她又不是小孩子,肚子这麽大了,他这麽抱她不觉得重吗?
“我喜欢抱你。”他一句话就把她要说的都憋了回去,不好意思地“喔”了声。
从楼梯到饭厅的过程中她都低著头,但是也能感觉到那一道道火热的注视,她的心情更复杂了。从一开始是她把他们都“接”到家里来,现在他们都醒了,可是为什麽还会留在这里?说实话,她不敢承认自己舍不得。只是经过那件事,她感觉很多东西都变了,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撞得她不知所措,因为,她再也不能忽略他们飞蛾扑火般的感情了,她在那一刻才知道,原来,自己并不是全然的冷血之人,他们那样为她,她震惊之余,也会感动……
也许,她可以和他们成为朋友,就像祁阳哥一样的存在。可是又很不一样,感觉怪怪的,因为她和他们都有过那样纠缠不清的关系……还有就是--哥哥们似乎不能接受他们,怎麽办呢?她悄悄抬头看了他们一眼,迅速又低下去,哥哥们的脸色都不太自然,应该说,在场没有哪个男人的脸色自然到哪里去,毕竟“觊觎”自己女人的情敌太多了。
此刻,倘若几个男人知道东方左左自以为是的想法,估计就得掐死这个笨蛋了!
慢慢地喝著哥哥煮的“爱心粥”,她矛盾地在心里开小差。
“宝贝,你的生日快到了,想怎麽过?”东方煌心里最惦记著这事,因为去年她的失踪而错过了,现在又多了几个碍眼的男人,他真想把她掳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去过二人世界。
东方左左迷茫了一会,才蓦然想起来,她闷闷地托著自己的肚子,叹息道,“去哪里都不方便,吃东西也有限制,给我煮碗面就算了。”
几个男人自然听出她的郁闷,除了冷王有点懊恼之外,其余六个都不约而同瞪著她的大肚子。
其实之前她过生日也不外乎是跟哥哥们一起,虽然她不是很重视自己的生日,但是偶尔开个游艇出海、或在家来个突然的惊喜也是挺不错的娱乐。现在她有身孕,惊吓不得,自然不能惊喜了,游艇出海,那颠簸的滋味跟初春寒冷的海风就更不用考虑了。虽然几个男人是有这个本事让那些海风消失,可是没有海风,乘船出海的意义又在哪里呢?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然,就在这个沈闷的气氛间,冷王蓦地扔出一枚炸弹--
“我们在那天继续未完成的婚礼。”
听清楚了,是肯定句!不是问句!也不是祈使句!
顿时,轻松的气场如同即将引爆炸弹般,平地一声雷。
还好她吞下了那口粥他才说!东方左左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大,不敢相信他居然挑这麽个“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外加“错误”的方式来--求婚?!
是求婚吧?她觉得不像……说是恶霸逼婚更贴切一点……
冷王瞥了她一眼,其实他是看准她咽下了东西再说话的,他早就预料到她的反应,只是,他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更改!
她被那个隐含著威胁的眼神给雷到了,从头到尾好象她都没有开口答应过对吧?只是他一相情愿地在筹备这场婚礼,说实话,东方左左虽然不追求浪漫,但是也不会这麽草率地完成人生中这麽重要的事情!水到渠成自然是好,可他们的现状,貌似不适合这个成语,他们之间还有好多问题没解决呢!现成的问题就有一个--
“我不!”她勇敢地回瞪那个即使坐在餐桌椅上也如同帝王般狂妄的男人,指指自己鼓胀的肚皮,“我才不要带球穿婚纱!”
冷王的眼睛先是眯了眯,而後是了然,他一副明白事理的模样,顺势点点头。
东方左左松了一口气,正打算喝下一口粥又被打断。
“婚礼推迟到五个月後。”他的语气没有反驳的余地,仿佛这已经是必然的事实,理所当然地要她接受。
东方左左还没跳起来,其余六个男人就先冷下脸了,本不必她做什麽,这场婚礼也举行不成。
诡异的是,他们竟然都沈默著,各自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脸色忽青忽白,到了最後,似乎达成了什麽共识,相互对望。
“婚礼自然是要有的,推到五个月後这个主意不错,毕竟现在不太方便。但是,五个月後的婚礼,不知道新郎会是谁呢?”云王狡猾地说著,朝惊讶的她抛去个媚眼,害她又被这雷人的眼神打了个哆嗦。
其余五人也彼此会意地笑开了,谁要阻止那婚礼?自己的婚礼干嘛要阻止?既然都有人替他们开了口,不顺著这竿子爬不是辜负了别人的“好意”麽?
冷王怒火高涨,死死盯著东方左左,看她那副茫然而无措的模样,更是气结。那女人不会给他点反应麽?就不会拒绝?不会反驳?那刚才她反驳他怎麽这麽顺畅?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气急败坏。
七个男人各怀鬼胎、都等著吃掉中间的小羊呢。
可怜的左左,她完全没想到会变成这个结果,她只是想隔岸观火,最後争论的结果只要是她不用结婚就好了。又怎会料到--她是无论如何也会在五个月後被正式卖掉,从此以後,头上就要顶著“某某夫人”的光环过日子了。
怎麽可以这样?没有求婚没有戒指甚至连一朵路边的野花都没有!她莫名其妙就卖了身?而且还不确定未来丈夫是哪一个?
愤怒的小宇宙燃烧起来了……
“我、不、答、应!”
嗯?
七双兽眸齐唰唰朝她望去,这会儿倒是默契十足,因为他们都想知道这小女人在想什麽,怎麽有胆反抗了?
她硬著头皮顶著巨大的胁迫感勇敢地抬头,却在跟他们对视的瞬间气焰软了下来,呜呜,没办法,她一个怎麽对七个?低垂著小脑袋,看著滚圆的肚皮,她忽然灵光一闪,在心里欢呼,宝宝啊宝宝,希望你千万不要令妈咪失望啊!这个时候,宝宝似是感应到她的祈求,无声地踢踢她抚在肚皮上的手心,轻轻的,就像击掌为盟!对!就是击掌为盟!
东方左左心里那个激动啊,恨不得把宝宝拽出来狠狠亲几口!她有个这麽乖的孩子,真是幸运!
“婚礼,除非宝宝亲口答应并且肯做小花童,否则我是不会嫁给任何一个人的。”
此话一出,七个男人纷纷把险的视线落到她的肚子上,想著,一个小屁孩还搞不定他麽?只不过--小花童?看来若不想等这小鬼长大到能走路的岁数,他们得要提前好好“助他成长”。
冷王当然知道这些男人都在打他儿子的主意了,只不过──他的儿子怎麽会助纣为虐?他想当然地认为他的儿子会帮他,却本没料到那小鬼比他老子还要自私霸道。唔,这个以後再说……
最终,她生日的庆祝被暂时搁下来,几个男人见她兴致缺缺也不说什麽了。
七个男人的第二场战争,打成平手,只有宝宝得到了意外的收获--左左的婚姻决定权。
(0.92鲜币)第一百二十章勾心、追逐
翌日
东方左左一睁开眼睛就被贴在脸蛋上的另一张俊脸吓了一跳,雷王?
怎麽会是他?阿冷呢?记得昨晚阿冷无视哥哥的怒火直接把她抱起来进了房间,还是阿冷陪她睡的呀!
眨巴著眼睛,她朦胧惺忪的眸子由清明变为疑惑。
雷王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一个热吻印在她微翘的粉唇上,没等她推开就主动退离,并扶她坐起来,柔声问道,“要先漱洗吗?”
“你怎麽会在这里?”不经大脑的话脱口而出。
“我为什麽不能在这里?”他挑眉,幽绿的双瞳划过一抹诡光。
呃……她无话可说了,唇上还残留著他的温度,不禁微微皱眉,这男人也太随意了点,她是准备跟他做朋友的,也许,是时候跟他们说清楚了。
等她从浴室里出来,雷王亲昵地将她抱起,慢慢下楼梯,享受著温香软玉在怀的美妙滋味,东方左左也不挣扎,反正这家夥我行我素惯了,从一开始见到他就知道,他简直自大到家了,还真是狂得可以。
但是她的安静只持续到从楼上到楼下这一段路,在看见空无一人的一楼之後,她彻底蒙了,这是什麽状况?他们呢?
“他们有事出去了,今天我留下来陪你。”雷王在她开口问话之前先发制人,解了她的惑。
“哦”,她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办法,呆楞间,不自觉乖乖张了嘴吃下他喂入口中的小米粥,猛然意识到不对劲,她抓过他手里的小汤匙,不太自在地道,“谢谢。”
雷王被她这声“谢谢”给激怒了,这女人……是要跟他撇清关系麽?
努力压下心底的火焰,他眼里闪过一抹光,随後一心一意地看著她吃东西,然而看著看著竟发现自己这麽容易就“上火”了!该死的女人,连吃东西也在诱惑他!那张红润的小嘴啪嗒啪嗒地一开一合,水润水润的,漂亮极了。他下腹不自觉有了反应,又舍不得移开视线,只好继续折磨自己了。
他是看得欢喜,却没想到别人被这麽看著是啥滋味?东方左左不断在心里翻著白眼,一碗粥被她以快於平时速度的两倍喝光。
吃完早餐,她脚跟还没著地又被抱起来了,雷王似乎对此上瘾,无论她怎麽说就是不肯让她自己走,她急了,不能这麽下去呀,只好挑了这个最不适当的时机对他说清楚了。
“诶,其实你可以--”
“我有名字。”雷王横了她一眼,目光里颇带威胁。
“呃……雷霆?”
“嗯?”
“雷……”她不甘不愿地拖了个长长的音,被他抱著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她极不自在地在他大腿上挪了挪,“我要坐沙发。”
“这就是人沙发。”
“……”这是什麽理论嘛?还有,貌似、他不是人?东方左左郁闷地抓起遥控器对著大屏幕乱按,不断转换频道,其实本无心於看电视,因为--如果身上有一双手在来去,而且越来越过分,任谁都无法专心吧!
“停!我有事跟你说。”她鼓著腮帮子,这副小女儿模样被雷王瞧见,又是一阵失神,她因怀孕而更加红润的脸色衬托得这个表情愈是可爱。
“说。”雷王的声音很低很低,略显沙哑,带著异样的渴望。
“其实你不必非要留在这里,毕竟你也不是我什麽人,如果你想走随时都可以离开,当然,你也可以继续住这里,不过我觉得你应该有很多事情要做的吧?谢谢你救了阿冷和我、还有哥哥,所以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现在我们是朋友,随时欢迎你来我家做客……”
“朋友?”声调拔尖,雷王像是听到了什麽笑话一样,有趣地盯著她的小脸,薄唇扬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可是却把她看得心惊胆寒。他轻轻托起她的下巴,唇贴上她的,四唇相贴,呼吸著彼此的味道,东方左左屏住了气,稍稍挣扎了下又被他抓得更紧,“你认为,朋友应该是这个样子的麽?”
“你太过分了!”顾不上疼痛,她用力甩开钳住两颊的手,幸好他及时放开,否则就要遭殃了,但是也不能幸免於难,还是红了一片。
他心疼地往那片砂红的痕迹上揉了揉,疼痛瞬间消失,看著她舒展的眉心他才放开,改而握住她纤细的腰肢,“不要逼我,你知道的,我不可能放弃。”
东方左左沈下了脸,与他紧紧相贴的身子挪不开分毫,她是打横坐在他腿上的,雷王的手绕过她的部揽住她另一侧肩头,没有碰到她的肚子,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前。
“不要总是对我这麽残忍……”
听著他的叹息,她心里忽然泛起一股难言的滋味,不知道怎麽形容,总之不好受。
“我……是你的朋友。”
话音刚落,她就感觉肩头一紧,抱著自己的男人身体绷得直直的,沈默,还是沈默,然後,他把头颅埋入她肩窝里,轻轻地揉著。
“你这没心的小东西,你以为我救那目中无人的家夥是为了谁?你以为我为什麽要救他?我又为什麽要没日没夜地奔波去寻找你哥的魂魄?我是不想看到你伤心!该死的我舍不得你流一滴眼泪!现在这样的结果是我自己犯贱,我救了自己的情敌,整天看著你们在我面前甜甜蜜蜜,我救他们是为了让我自己难过行了吧!”
她被震住了,也被吓到了,眼前这个双目赤红、因情绪激动而满脸沈的男人……是为了她,没错,他说的那些,的确是她心中一直逃避去想的答案、真相。她明明知道他们对她的感情,但是不得不把他们推得远远的,因为她已经陷入哥哥跟阿冷之间的五人混乱关系中了,不想再把他们拖下水,可是、她做错了麽?
“……对不起。”她讷讷地道,不知道该说什麽。
“闭嘴!谁要你的对不起?!”雷王都快喷火了,原本打算给这小女人一个刺激,没想到结果倒是先把自己给气死了,真是得不偿失。
她被吼得忍不住缩了缩,这麽凶干嘛?
“今天要乖乖听我的话,我要带你去哪里、做什麽都不准拒绝!”见她可怜兮兮的模样,雷王以往喜欢欺负她寻她乐趣的大男人主义又回来了,他霸道地宣告著自己的所有权。
啊?东方左左愣愣地看著他,到了嘴边的抗议又自动吞了回去,不知道为什麽没有说出口。
“你这样子不适合出门,这几天厨房老是被你那几个哥哥霸著,我都没机会做饭给你吃,不知道有没有退步?”他摩挲著自己的下巴,望著她思索今天的行程,要先抓住她的胃才对,如果她吃上瘾了以後就离不开他的手艺,甜言蜜语偶尔麻一点就行了,一技之长让她印象深刻这样岂不是更好?他越想越觉得对,自顾自点头,把一旁的东方左左看得满头雾水。
结果--这一整天东方左左都被迫坐在厨房门口,看著里面围上围裙的男人满厨房地转,不时塞给她一些成品让她吃,小嘴被塞得满满的,几乎没有停止过,虽然每次他做一道菜只给她吃一点点,但是积少成多,等到第三十八道菜出来的时候,她坚决摇头--
“你再敢让我吃东西就我就宰了你!”
雷王被她这少见的凶恶语气怔住了,一时捧著那碟菜呆呆地站在她面前不知所措。
东方左左趁机转身,扶著自己的大肚子一步一步地上楼梯,步伐沈重而拖拉,没有人看见她在转身的刹那嘴角偷偷上扬。
他赶紧把手里的菜给扔掉,小心翼翼地抱过那摇晃著上楼梯的女人,丝毫不见先前的霸道威风,此时他就只是一个家庭妇男、老婆奴而已。
这一天,雷王的确做到让东方左左“印象深刻”,不知道算不算成功?
怀著复杂的心情被与雷王相拥而眠,竟一夜无梦,睡得极安稳。
但是,当第二天醒来被换上一张不同的俊脸盯著自己看时,她忍不住皱起眉头,下意识看向身侧,寻找雷王的身影。
“小可爱,你夫君我在这里,早安。”扬起邪魅的笑容,云王捧住她的脸一口亲了下去。
“先让我起来。”她推推他越靠越近的膛,不适地眯了眯眼睛。
云王也不拒绝,扶她起来後主动为她穿鞋,把她送到浴室门口还很体贴地问了句,“要不要帮忙?”
“怦!”门当著他的面被狠狠关上,他碰了一鼻子灰。
“他们怎麽还没回来?”空旷的大厅让她有些不安,哥哥昨夜没有回家,阿冷也没有,并且不跟她打声招呼就离开到现在,不会出什麽事了吧?
“师尊叫他们做事去了,一时半会没那麽快。”云王一语双关,他可没说谎,但是……私底下跟师尊签了契约,他帮他们追老婆,他们就替他“卖命”呗!
东方左左的心这才放下,对啊,也不能整天都闲的吧!
从她睁眼的那一瞬间开始,云王彻底奉行“女人都喜欢体贴的男人”这一重要守则,体贴入微到她都起了**皮疙瘩,心想,这男人今天一大早的是不是发神经了?
若被云王知道她此刻的想法,只怕是立刻去撞墙!他昨天绞尽脑汁想到的计策,为今天的到来兴奋得在自己下属面前失了一贯的形象。
而东方左左则在用完早饭之後开始了慎重的思考,因为有了昨天的借鉴,她要想出一个更为妥善的方式跟云王说清楚,经过再三考虑,等她终於想好怎麽跟他说的时候,人已经被抱到温暖的花房里了。
“把我放下来就可以了。”正好,她今天也想来这儿,整理整理花草嘛!
岂料云王却不肯放手,他神秘地笑著,让她往眼前一盆君子兰看,然後,老套的情节出现了--花骨朵在她的注视下迅速绽放,并散发出阵阵迷人的芳香。
还没等东方左左反应过来,只听一阵细微的声响,她的眼前一片绚烂花海,各色各样的花儿相继开放,甚至是不同季节的花也迅速地生长、伸出花蕾、然後绽放。
讨女人欢心重要守则第二条--浪漫是必要的。
然而,东方左左一声“悲壮”的尖叫让云王嘴边来不及得意的笑容僵住--
“你对它们做了什麽?!”声嘶力竭的怒吼,她不可置信地瞪著面前灿烂的花朵,满脸的指责,就是没有云王幻想中的欢喜、或者感动得落泪然後给他一个大大的吻。
“我让它们都提前开放啊!”云王的神情若用晴不定来形容著实诡异了些,但是找不到比这更好的形容词了。
“笨蛋!都给我变回去!你都这样的话我种花还有什麽意义?用不著我照顾就都开了,我去哪里找事情做?”东方左左简直要抓狂了,谁让他那麽多事的?
云王觉得自己很委屈,都那麽努力取悦美人了,非但得不到奖励还被训了一顿,回去他要把给他出这些混帐主意的人给收拾了!敢陷害他!
待看见自己的花房恢复了原样,她平静下来後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刚才自己是过分了些,大约猜到他的心意,於是,她转身对他说,“云王,你把这些花样用到其他女人身上,相信很多女人都会很欢喜。但是对我就不必了,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不需要这些表面功夫,我知道你的好就行了。”
说完,她都不敢看他的反应,直接绕过他就往屋里走,待走远了才把憋著的气吐出来,刚才……太压抑了,她都听见骨头摩擦的声音……那男人,不能看外表,温和是骗人的,其内心呀,恐怖的程度……
刚抬头,一道神出鬼没般的影子“嗖”地从眼前晃过,她的心脏都快被吓停!站在原地不敢动。
“小可爱,你不要给我装笨!你再敢说朋友两个字试试?信不信我马上将你就地正法!”凶狠又邪恶的声音蓦然自她颈後响起,她吞了口唾,惊颤颤地转身。
“……”这男人,色心不死!
云王斜睇著她,蓝色的瞳眸像剔透的水晶一样迷人,却危险得如同深不见底的汪洋大海,“说实话,我也装不了那种畏首畏尾的男人,你知道的,向来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我以为我已经对你够体贴了,你却那样对我……”
见她急急往後退,他大手一勾,将她拖到前,两人瞬间转移到了大厅,而她被他压制著靠在沙发软垫上。
“呵呵……好久没有做了,我的‘兄弟’可是很想念你的‘妹妹’,要不要--让他们好好聚聚旧?”他色眯眯地在她身上扫来扫去,让她危机感猛增。
“你……色狼!”她无力地发现,自己思来想去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骂人的词?那一声“色狼”用她娇娇柔柔的嗓音说出来,更像撒娇多一些,她一说出口就後悔了。
“继续,你的声音很好听。”他下巴,笑得更欢更坏了。
“下流!”
“同意。”
“无耻!”
“谬赞。”
“……”
世界上怎麽会有这麽不要脸的神?她严重质疑那老头选人的眼光!
“说完了?”他挑眉,健硕的身躯缓缓下压,麽指反复摩挲她柔软的唇瓣,“今天就先放过你,我们来重温一下接吻的感觉。”
直接堵住她又要喋喋不休开骂的小嘴,云王津津有味地品尝著这道美食,听著她如同小动物般在他身下呜呜地叫,蓝瞳泛起淡淡的温柔,吻得更深、也更缠绵了……
黑白相间的沙发上,旖旎的情丝在缓缓散开,这朵情花,不知开在了谁的心中,深深扎下了坚定不移的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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