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令诸天都会穿着他万年不换的黑衣,负着手背着身,站在程近近一撩车帘就能看得见的地方。
每一次转身时,他的脸总是绷得一本正经,“王后,这一次的东西……”
“知道了知道了,查,和您老一块儿查,您满意了再放小的离开!”程近近总是一副垂死的模样,有气无力地回他。
等到四下无人,令诸天的脸立时便会发光----真的像是镀上了一层耀眼至极的光,晃得程近近头晕眼花,不知不觉就被他抱到床榻上,迷迷糊糊地颠鸾倒凤,昏昏沉沉就把他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再一次嵌进心坎里。
这五年,二人聚少离多,却让每一次的相聚更加甜蜜,叫人神魂颠倒。
直到三个月前那一次。
那一次,程近近下车时没有看见他。直到她进了大宅,穿过两处回廊拐进书房,才看到他沉静地坐在宽大的黑木桌后,脸上覆着银色面具,赤宵剑插在地上。
也许是因为狰狞的恶鬼面具。他的目光叫她看不清。
她有些惊慌,唤他令郎。
他却没有即时回应。
多巧,正是这样一个气氛微妙的时候,敌军攻城了。
他走了,她茫然地回到卧房,心中想着外头那一堆军备----距离上一次她运送东西过来只有十余日,这一批东西准备得实在是仓促了些。方才,他定是忧心着军情吧?等到他再一次击退他们,定会挑三捡四,嫌弃不休了……
卧房似乎有点不对。
程近近说不上哪里不对,但却有种野兽般的直觉,觉着她的领地被入侵了。
视线还未转过半圈,就在玉枕之上,看到了那一根缠绵悱恻的青金色发丝。它那么曲折妖娆,它盘距在玉枕上,那个玉枕可是她送给他的呢。
情,可当真是最最作不得假的东西。
有了新欢,便连一个眼神,也吝啬施舍了吗?
程近近头晕目眩。
怎么会,怎么会。
她跟他在一起,已经整整十年了啊。如今北风只剩下两座孤城,战火纷飞朝不保夕,这样的时候,他竟然有这份闲心?若没有她不离不弃,坐镇天阳城为他提供坚实稳固的后勤,他这北风王,恐怕早成了人家的阶下囚!这样的时候,他竟然背叛了她?!
这怎么可能?!
程近近说服了自己,先不要胡思乱想,一切等到当面问过他再说。
令诸天回来的时候,说好不要乱想的程近近已为他找到了理由----北风若是亡了,他想要给令家留下一线香火传承。如果是这样,那她不怪他。谁让她十年没给他生下一子半女呢?只是,不怪他是一回事,但若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就不会再来千河关了,她会守在天阳城,直至最终的胜利或者失败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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