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炙热的夏日午后,漫长得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初念终于被他最后一阵猛烈撞击,脑子蓦得惊醒,心知他要到了,一阵惊恐,慌忙睁开眼睛嚷道:“快出来!出来!不能丢在里面!”
徐若麟咬牙猛地退出,伴随一阵升天般的极致之感,将那令她胆战心惊的乳白之物尽数撒于她小腹,整个人扑伏在她身上,片刻后终于长长吁出一口气,双臂支起望着她,喑哑着声喃喃道:“娇娇,等我有天定要和你弄个尽兴,还要喂在你里头,叫你给我生个儿子。”话说着,一滴滚烫汗水自他闪亮额头滚落,啪一下溅在初念眼皮子上。初念眼一红,一滴泪再次默默淌出,有气没力地道:“送我回去。再晚,她们问起,我不晓得如何应……”
徐若麟自然意犹未尽,却也抱起初念,从她先前被剥下的一堆衣物里找出帕子,蘸湖水拧了,替她擦头脸上的泪汗、腹上秽物并身子上染的荷叶汁儿,待她穿戴好了,散乱的发也抿起,拣了先前她掉落船尾的那只钗子,替她插回云鬓之中,拇指指腹轻轻抚擦过她天生便黛色清湛的眉,见她仍垂着眼不愿看自己,苦笑,随即低声道:“这就送你回。”
靠岸之时,或是这一带儿本就冷僻,或是附近有他的人守着,所以并未出现初念担心的被人遇见的状况,岸上一片浓荫里,仍是荷香脉脉,柳条儿在风中寂寂摆动。也不用他扶,自己提裙踩上了岸,再没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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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素眼见二奶奶被大爷带走,说是“说几句话”,只恁久过去,连个人影儿也没见送回,又惊又怕,唯恐被人发觉,大着胆子往先前他挟她去的方向找了过去,自然找不到人,只好又回原地等。眼见树影微偏,算着至少过去一个时辰了,估摸着那边的太太小姐们都要歇完午觉起身了,急得汗湿后背。忽然想到原本出来时的目的,忙又去湖边剪了些荷花带回再等。正心惊胆战着,忽然听见细碎脚步声来,抬眼望去,远远见是初念回了,这才松了口气,急忙迎上,刚要开口,一眼却见她眉含郁色星眼朦胧,而两颊赤酡、发鬓微乱,心中咯噔一跳,低声问道:“奶奶……”
初念听出她话中惊疑,更觉羞惭,双肩微微发颤,几乎站立不稳。
尺素登时明白了过来。心中暗恨那位徐家大爷无耻,白日里竟就做出这等事,口中却道:“奶□发被风吹得乱了些,我来理理。”
她平日便服侍初念梳妆,此刻身边虽无犀梳,却也难不倒她,十指翻飞,很快便弄妥当。见发脚整齐,再无半点破绽了,这才抱了先前放在路边的荷花,与初念匆匆而回。果然回去时,果儿荃儿都已起身,云屏也正等得心焦,见她俩回了,忙迎上去道:“奶奶可回了!正方才太太那边打发了珍珠过来叫,说老太太歇完觉了,叫人备一艘大舫,等下便去泛湖。”
初念应了,回屋自己对镜又理了回妆,这才携了人一并过去。到了时,人都已经齐了,正独缺她这儿的,二房里的青鸳笑道:“刚珍珠回来,说二嫂子你去湖边剪荷花了。这不就要坐船上湖么,多的是荷花让你剪。早知道的话,省得让我们大家都等你一人!”
众人都笑,初念压下心中不安,道:“我住的屋离荷塘近,闻到股子香气,一时兴起。叫老太太太太都等我,着实过意不去。”
司国太笑道:“难得出来走动,无妨。人既都齐了,这就走了。”
一行人在丫鬟仆妇的簇拥下上了画舫。家奴稳稳操舵划桨,画舫渐渐驶进湖心。这园子里的管事李十一也是个能干的人,不过正午听到这临时起意的念头,趁主子歇午觉的不长功夫里,不但安排得井井有条,连丝竹班子也弄上了船。众人或凭栏眺望,或临窗吹风,听着班子里女孩们吹出的萧笛葫芦丝曲儿,极是惬意,船上欢声笑语声不断。
初念陪在司国太和廖氏身边,听老嬷嬷和司国太闲扯儿,无意侧头望向舷窗外时,正看到那一大片荷田,荷叶随风摇摆,再次想起了先前发生在荷田深处的那一幕不齿,禁不住心慌气短,怕旁人看出端倪,急忙把头垂了下去。正这时,听见外头响起女孩们的嬉笑声,连司国太也停了下来循声望去。没一会儿,金枕便笑着进来道:“老太太,李十一晓得姑娘们没见过新鲜菱藕的样儿,特意叫人撑了两条小船进去荷田采摘,把她们都乐得不行。”
司国太也来了兴趣,被人搀扶着便去了船头,初念亦跟上。果然看见如金枕所述那般,两条小船穿梭于荷叶之中捞采。这般的景象,她从前本也没见过,只可惜心中愁绪始终如巨石沉坠,这旁人看来欢乐的画面,在她却如煎熬,面上却又不得不强作欢颜。好容易终于一切结束,至傍晚时,一行人回了城里国公府,因白日玩耍得都有些疲累,各自早早回院歇息了。
晚间初念沐浴,不要人在侧伺候,自己褪衣入桶,低头见胸口臂膀上,雪白肌肤处处缀满触目惊心的斑斑红痕,拼命洗擦,只擦得娇嫩肌肤生疼,那些痕迹却丝毫不褪,最后怔怔靠在浴桶壁上发怔,脑海里浮现着荷田小船里的一幕一幕,连尺素进来也未觉察。直到她至近前,这才惊醒,慌忙要缩入水中,却是迟了,尺素已惊呼一声:“奶奶,你身上……”话没说完,忽然顿悟过来,一张脸立刻涨得通红,咬牙低声道:“好狠的人,竟下得了这样的手去……”
初念脸亦一片羞惭绯红,仿似做错事的孩子,嗫嚅道:“他……他应了会娶我的……”
尺素叹了口气,扶她起身,拿块干净大巾子包裹住她身子擦干,回了卧房后,把人都遣了,只剩自己在跟前服侍,拿一盒子祛瘀的膏药替她细细地抹,终究是不放心,低声问道:“后头事应都无碍吧?”
初念脸再次绯红,垂下眼睫,低低嗯了一声。尺素这才松了口气,帮她拉好衣襟,安慰道:“如此便好。奶奶往后安心便是,想来他应不是个言而无信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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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除了每日一早到司国太处问安,初念闭门不出。三天之后,果儿郁郁地告诉初念,她爹又走了,要三两个月后才回。
初念自然知道这一点。
过去的数日里,她一直盼着这个令她想起来便耳热心跳又恨憎无比的男人早些离开,离得越远越好,最好永远也不要回来。但真从果儿口中得知了个消息,心中忽然却又空落了起来,宛如若有所失。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月,日子才终于渐渐恢复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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