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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正地说,朱明熙对曲非烟不错,曲非烟对他,没有内疚,当然也没有怨恨。

朗润卿只朝朱明熙拱手行礼,曲非烟却不能够,她跪下行礼。

朱明熙没给她跪到地上,他将她扶了起来。

“小非子,你穿女装也很好看。”当着朗润卿的面,朱明熙捧起曲非烟的脸轻轻抚。

曲非烟与他在漱玉中,除了最后一步,再过火的事都做过,可是眼下朗润卿在场,由不得脸上热辣辣的难堪不已。

“五殿下,小非子现在是我的人,请五殿下自重。”朗润卿霎地变色,一把拉开曲非烟。

“你的人?”朱明熙冷笑,一言不发右拳直冲朗润卿面门而去,速度极快,曲非烟差点惊叫出来,却见朗润卿不慌不忙,上半身微微后仰,朱明熙的拳头从他面门擦过。

朱明熙左勾拳跟着向朗润卿击去,朗润卿仍是从容自若,他足尖一蹬,稍一借力,身体瞬息间已后退了一丈。

朱明熙两击不中,身体一沉,突然向后倾,抬腿攻向朗润卿下三路,朗润卿以左脚脚前掌为轴心,脚跟外旋,身形一转避过,右手以更快更迅捷更凶猛的速度攻向朱明熙露出空隙的肋部。

他的五指伸张如鹰掾,准无比,朱明熙急急回防,朗润卿身形动时,右手鹰爪般一掐,朱明熙的左手腕已被他捏住。

“五殿下,论武功,你不是润卿对手,我们不妨坐下来慢慢谈。”朗润卿风轻云淡,似乎他捏着的不是一位皇子的手腕。

“朗润卿,你敢以下犯上?”朱明熙厉声喝斥。看朗润卿不松手,恨恨道:“除非你把小非子还给我,否则没什么好谈。”

“相爷,我和五殿下谈谈,可以吗?”曲非烟看两人针锋相对,想了想道。

朗润卿与朱明熙同时看她,朱明熙颜色一霁,朗润卿却皱起眉头。

湖边,朱明熙扳住曲非烟双肩,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曲非烟微觉不好意思,毕竟寝席之间,两人曾那么亲密过,尽管她从来没有动心过,然而不可否认,朱明熙作为一个皇子,对她真的不错,虽然最后把她当礼物转手送人。

“小非子,你怨不怨我?”

曲非烟微愣,她装着娇羞地低下头,心中暗暗嘀咕,朱明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恼她隐瞒真实别?他们那时床弟之间,朱明熙如果感觉她是女子,不可能一直让她吃粥喝汤,如果当她是男子,现在知道她是女子,难道不生气?

“小非子,你别生我的气,我那时一时糊涂,中了朗润卿的圈套了。”朱明熙很着急地说。

“相爷给殿下设的什么圈套?”曲非烟有些好奇怪,她那晚出与朗润卿闹得很不愉快,后来出云镇相见,又干-柴烈-火没有再说起出的事,她到现在还不知朗润卿为什么那么容易就把她从禁中带出来。

“他……”朱明熙脸涨得有些红,停了一会道:“小非子,我没有和裴若影……”

“裴若影?”曲非烟不解,突然间心头闷雷一响,脸色有些发白,廷与朝堂中的情况,她在中听得很多也看得透彻,只这一刹那,朗润卿的打算,一下子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朗润卿喜欢她,他表示只会给她一个女人生下他的孩子却还要娶妻,那么他要娶的人,自然不会是普通人家的女子,放眼朝中,也只有裴若影,而他却还设局裴若影与朱明熙……想到暗香说的裴若影情彪悍,不会容许朗润卿留她在房中,那朗润卿如果打定主意要留她,他这样做的目的是?

曲非烟脸色惨白,朗润卿做事,竟是这般狠绝,她与裴若影素不相识,谈不上好感,然而同为女子,却没法不为之悲哀。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一看有这么多评论,太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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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窃窃闺中乐...

看她脸色一下子那样苍白,朱明熙他急急道:“小非子,我真没和裴若影那个……”

“我相信。”曲非烟截住朱明熙的话:“可是五殿下,事已至此,小非子也没脸再跟殿下在一起了,小非子冒名替弟弟进,事出无奈,小非子恳请殿下帮忙。”

“我没有不帮,日前京兆尹求见我我就拒绝见他把事情先拖了下来。小非子,你随我回,你是女子,我可以给你名份了,除了自由,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

曲非烟摇头:“不行的,殿下,我跟相爷……我和他的事,谁都知道,我再回,人家会耻笑你的。”

“不会的……”朱明熙列举了很多例子,谁家的谁就是谁送的,谁家的侍妾后来又跟了谁。

曲非烟听得周身冰冷,只是初冬,她却如坠入冰窑中,朗润卿喜欢她,可是却从没有想过娶她为妻与她忠贞相守,朱明熙也说喜欢她,可是在他口中,她与那些被转来送去的妾侍是一样的货色。

“殿下,小非子如果跟你回,殿下会给小非子什么名份?”曲非烟轻笑着问。

“婉仪婉容的封号我都能给你,侧妃就有些儿麻烦,不过小非子,你放心,你会是最得宠的。”朱明熙拍着膛保证。

“殿下,敏妃娘娘知道你和若影小姐差点……她还会给小非子进吗?听说若影小姐很彪悍的。”

“母妃知道我没有动裴若影,是很生气,不过她也没办法,小非子,我……”朱明熙俊脸红了,凑到曲非烟耳边低声道:“抱着裴若影时,我那里……硬不起来。”

曲非烟僵住,这是什么情况?还有认人才硬的小-弟-弟?

“小非子,朗润卿给你什么药?我才会事后想不起你其实是女子,我问了母妃,母妃也说想不出是什么药。”泊明熙口里问着,手也没闲着,抱住曲非烟到处抚。

“我也不知道,殿下不生我的气?”曲非烟靠在朱明熙怀中,留神感应朱明熙的情绪。

“不生气,又不是你能决定的。”

他的心跳很正常,这话象是真心话。曲非烟觉得奇怪,朱明熙就这么相信她?

“小非子谢五殿下,可是五殿下,眼下还是要先解决我弟弟的麻烦,如果这边不解决,小非子的欺君之罪脱不了,只怕进了皇上和敏妃娘娘会不喜欢小非子。”曲非烟颦眉叹气。

“嗯,朗润卿诡计多端,我去找他商量,小非子,等事情解决了,我再来接你进。”

曲非烟直到他走远看不到了,猛地一下跳进湖里。

湖水冰凉刺骨,曲非烟整个人沉到水里,呜呜哇哇放声大哭。

“老天,我不做这些人的玩物,你让我穿越回去吧!”曲非烟在水中咆哮,湖水争先恐后往她口里灌。

飘飘荡荡间似乎回到现代的家中,她父母又在吵架。

“你就这么绝情?非烟和萧然是你的女儿儿子,非凡和非曼就不是。”

“他们是我的儿子女儿吗?天天算计着我的钱。告诉你,遗嘱我是不会更改的,非烟和萧然要是醒不过来,我死后,我所属的财产全部捐赠,你也不用急,还有一半财产是属于你的,你们的生活苦不了。”

醒过来?曲非烟模模糊糊地想,她和萧然不是死了吗?

父亲愤怒地开车离开了,曲非烟恍恍惚惚跟着,父亲竟是进了医院。

父亲进了一间病房,病房里有两张床,曲非烟惊讶地发现,那两张床上躺着的,是她和萧然,趴在她床头的女人这时抬起头,曲非烟看清了,那竟是萧然的母亲,她满头白发,苍老而憔悴。

“小雨,对不起,连非烟都要你照顾。”父亲内疚地说。

“没什么,有看护,再说一个人也是照顾,两个人也是照顾,要不是……非烟也是我媳妇了。”萧然的母亲萧雨哽咽着说。

直到晚间躺在床上,曲非烟还是神恍惚,一直想着水里见到的幻象,朗润卿进房时,她半梦半醒间,竟以为是萧然,前世她与萧然相恋后,她讨厌家中父母一直吵闹不休,萧然在她学校附近买了房子,两人一直分房同居着,每晚临睡前,萧然总会到她房间看她,来个晚安吻才会回去睡觉。

“你又搞到这么晚才睡?”她抱怨着,闭着眼仰起头迎接他的轻吻。

凉凉的唇印在她额上,软滑素雅的玉兰花香味,有别于惯常的清新悠远的香皂味,曲非嘀咕:“你换香皂啦?”

“香皂?”有些魅惑的声音,额上的碰触似乎更冰凉,曲非烟猛地清醒过来,眼前哪有什么萧然,朗润卿狭长的凤眼微眯,带着不解和探究看着她。

“你刚才说的什么?”他问,一边脱衣服。

“没什么?相爷,你要在这里睡?”曲非烟惊疑不安地问。

“嗯。”朗润卿低笑,“以后我天天晚上在你这边睡,喜欢吗?”

说笑的同时,他已脱光衣服,钻进被子抱住曲非烟,低头吻了吻她,笑道:“小非子,你也别回出云了,你弟弟的事差不多可以完结了,以后我们在一起,天天晚上都可以共享极乐。”

曲非烟身体一僵,朗润卿已把手探进衣领里轻轻抚,他的手微凉,曲非烟一抖,正想说什么,朗润卿亲了亲她的嘴,笑道:“忘了我才从外面回来,手有些凉,冰着你了?”

他的手离开,行动间带出叮铃铃的响声,曲非烟才想问是什么声响,朗润卿已浅笑着问:“这声音好听吗?”

“好听,很清脆,这是什么声音?”

“就是它,解下来。”

大男人戴这么一对银铃铛,虽然他皓腕如雪,手指纤长美丽,可总让人觉得怪怪的。

“你肤色白,配上这银铃真好看。”朗润卿却把那银铃系在曲非烟手腕上,低笑着道:“咱们第一次,你腰肢摆动,两手乱抓,我当时就想到做这个给你系上,咱们做时你的手一动,这铃铛就奏乐般叮叮铛铛,可是别有一番情趣。”

他的声音緾绵悱恻,勾魂夺魄,曲非烟想像着他口里描绘的情景,雪白的圆脸瞬间涨得通红,憋了半天道:“敢情你整天就琢磨这个?”

朗润卿似乎极爱看她脸红,他在她脸颊上吻了吻,含笑道:“这种事很美,让它再多些情趣有何不可?我还做了很多物事,可以让你更舒服。”

“你……”曲非烟憋了半天说不出话,心里又羞又恼,

朗润卿笑道:“别害羞,你不是也很快乐吗?我的手暖过来了,小非子……”

他的手指又开始点火,曲非烟心中一百个不愿意与他亲热,见他兴致勃勃,一时间又难以拒绝他拂他面子。

她低声道:“相爷,你不累吗?”

昨晚在马背上,可是疯狂了近一个时辰,她今天睡到下午才起身,他却是一大早照样去上早朝理事了。

“再累,只要跟你在一起,就不累了。”朗润卿低喘。

曲非烟颤抖着,用手催动着他的欲望和兴奋。

朗润卿享受地闭着眼睛,那扑扇着的长睫表明他此时沉醉迷离,红艳湿润的嘴唇微张,喉结随着喘息起伏,白-皙的脸泛红,竟是别样的魅惑,他的身体修长匀称,肌肤莹润细腻,他修长的白皙得近乎透明的手紧紧地抓着床单……

他把真实的自己的身与心,呈现在曲非烟面前。

当他难以忍耐欲望和麻痒的冲击呻吟冲口而出的时候,曲非烟眼眶润湿了。

她的青涩取悦了他,她的主动让他更加的渴切与兴奋

……

朗润卿低低地吼叫,在尖峰上盘旋许久后,终于达到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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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若即还若离...

曲非烟是在朗润卿怀中醒过来的,朗润卿一下一下地抚弄她的额发,弄得她有些儿麻痒。

“今日告假了?”

“今天十五不朝,小非子,累不累?”他轻轻吻她,柔情万千。

曲非烟脸有些红,昨晚他的欲-望爆发后,他说她还没兴奋过,又手口并用把她弄得如-痴如-醉几乎发狂才停下,两人入睡时已经后半夜了。

“要是不累,今天我带你去西山玩。”朗润卿柔声道。

“我现在就露脸?能行吗?衙门不抓我吗?”

朗润卿大笑道:“没事,咱们静悄悄地去,再说,朱明昭现在恨不得把这事压下,这个人做事,瞻前不顾后,只想着要扳倒我和五殿下,现在火烧到他自己头上了,急了,昨日来求我平息此事了。”

曲非烟叹了口气,自己如果没有搭上朗润卿,现在和弟弟两人,恐怕已经以欺君之罪问斩了。李洪涛收受贿赂,身居高位,不查察实情,不顾民怨,却仍可安然无事。

“官官相护啊!”她叹息。

朗润卿沉默,一会儿后道:“别想那么多,此事平息了即可,估计明日你弟弟就可以出来了,功名依旧,曲家也算出头了。小非子,我没跟他们说你在京,你别跟他们见面,可以吗?”

“不是已经平息了吗?怎么还不能和他们见面?五殿下也见过面了啊。”曲非烟不解。

朗润卿静静地吻她不语,曲非烟想了想问:“昨日五殿下说要接我进,他跟你说了吗?”

“说了,我不会给你再进的,他现在知道你是女子了,这回用什么药都没用了,把你送进,清白肯定保不住了。”朗润卿握紧拳头,眸间有一丝的冷然。

“那你有办法拒绝吗?他是皇子,若是他坚持……”

“我不会让他坚持的。”朗润卿淡笑:“朱明熙有洁癖,如果让他和别的女子有了关系,他会纠结好长时间不会来找你,只要给我一段时间,我就可以掌握一切。”

曲非烟咬唇,过了一会后还是开口:“相爷,这事可能不好办,昨天五殿下和我说,他……他和别的女子在一起,嗯……那个……硬不起来。”

朗润卿瞬间变色,然后喃喃道:“原来如此,怪道他跟裴若影成不了事,这就有些难办了。难不成再用一次桃花雾?”

曲非烟摇头:“用桃花雾没有外力,恐怕也不行。”她红着脸,将朱明熙与红玉那晚的情形说了,当时若不是她……恐怕朱明熙与红玉也不能成事。

朗润卿好看的秀眉蹙起,凝思不语。曲非烟依在他前,许久后她开口:“相爷,我想离开京城这是非之地,我弟弟有了功名走不了了,我娘我也不带走了,还请相爷照顾一二。”

“你要离开?”

“嗯,我要是在相府里,五殿下来了,我想相爷也不好一直拦着,他要是想和我……我不愿意。”

“好,等一切尘埃落定,我再接你回来,今晚我就送你回出云。”他突然一笑,凑到曲非烟耳边道:“晚上我们不坐马车,还是骑闪电。”

曲非烟想起前一晚马背上的疯狂,羞愤不已,恨恨地捶了朗润卿几下,朗润卿大笑着,按住曲非烟的手,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含住她的耳垂就是一阵猛烈的吮吸,曲非烟身体紧绷,心跳很快急促起来。

“喜欢就喜欢,何必压抑自己。”朗润卿在她耳边调笑。他的下面那个热热的、硬硬的东西抵到曲非烟那里顶弄起来……

曲非烟一下子把他从身上推开,气恼地说:“谁喜欢来着?你别把我说得那么不要脸。”

“这怎么是不要脸,有情人做多情事,怎么是不要脸?小非子,你等我一下。”

他光穿外袍就出去了,一盎茶功夫后回来,手里拿着一扎纸。

“小非子,你来看……”

“你……”曲非烟只瞄了一眼,脸上轰地一下着火似的通红:“这,这哪来的?”

“我画的。”朗润卿笑着,一手把曲非烟抱紧,止住她要抢画的举动,低笑着道:“你看,我们恩爱时你就是这样,明明很快乐的,你为什么老是不情愿?”

为什么老是不情愿?曲非烟想着原因,心头悲凉。她扭脸侧身,挣开朗润卿的怀抱,淡淡道:“身体的本能罢。”

“你……”朗润卿僵住,绝美的脸满满的不可置信,他扳过曲非烟的脸,紧紧地盯着她的双眼,一字一句道:“身体的本能?你的意思是,这样的感觉,谁都能给你?不是只有我才能让你快活?”

他眼底有一抹被伤害的凄凉,曲非烟心头一软,片刻便冷静下来,她平静地看着朗润卿,点了点头,冷冷地说:“相爷莫忘了,五殿下眼里,小非子也是这么样的。”

朗润卿闻言却松了口气,把曲非烟抱进怀中,低声安抚:“你怪我没有尽早把你带出,让你曾经受辱是吗?别生我的气,我那时是迫于无奈,那时,那时也不象后来喜欢你……”他喃喃低语,温情款款,包含着无尽的情意。

曲非烟心中冷笑,爱是排他的,他要是喜欢她,怎么可能把她留在中给朱明熙吃尽豆腐?他这么做,谁知又是在打什么主意。无论如何,她不做这些权贵的玩物。既然他不肯主动放她走,她自个儿想办法远离罢。

“相爷,把这些画撕了,万一落在别人手上……”

“嗯……你看看,你看完了我再撕。”

他把曲非烟抱起来,一张一张拿开,那些画竟是他们在一起的各个片段的记录,西山湖里嬉戏,中緾绵的两晚,还有云湖小舟中的厮緾,马背上的狂欢……

后面那张,笔墨还有些微润湿,竟是她仰卧于马背上,双手勾着他脖子,两腿勾着他的腰,正做着那事,两人连接之处,画得纤毫毕现,而她迷蒙的眼神,粉扑扑的脸蛋,还有一看就被肆虐过微张的红唇,颤动的山峰,身上粉红肌肤透着的汗意,无一不宣示着她沉溺其中。

曲非烟恼怒地伸手将画撕得粉碎,朗润卿纵声大笑,他很享受曲非烟的娇羞:“今晚我们就试试这个姿势。”

“相爷,有客人到访。”绮云在门外低声道。

“进来吧,服侍姑娘洗漱,把膳食送到房间来。”朗润卿大声道,声音中笑意尚未消失,他吩咐完,抱起曲非烟吻了吻,笑道:“吃完了泡泡香汤,好好休息,晚饭后我送你回出云。”

曲非烟点了点头,看他穿戴好要离开了,明知可能白说,还是说了出来:“相爷,我想见陆风,相爷能否替为安排?”

朗润卿正在整束发的手顿住,他回转身盯着曲非烟,曲非烟静静地与他对望,片刻后,朗润卿摇头:“不可能。”

曲非烟不再说什么,朗润卿离开后,她也没什么不悦的神色,平静地由侍女小碧服侍着梳洗用膳,饭后她对小碧说要弄水果吃,要来几种水果后,削皮剔核,切成半寸宽厚的果丁搅拌在一起,装进水晶玉盘中,要来牛浇在上面。

“小碧,你带我去给相爷送水果。”她对小碧道。

“姑娘,相爷正在待客,姑娘前去不方便,奴婢给姑娘送去吧。”

“也好,你快点送去吧,时间长了不好吃。”

朗润卿正在接待的客人,是陆风。陆风昨天出面为科举泄命案犯事众官员出脱,在刑部只走了个过场,交了十万两银子的罚银,昨晚便放了出来。

他此番前来,是要朗润卿带他去见曲非烟。

“陆当家的,不是润卿不带你前去见小非子,只是五殿下咄咄逼人,昨日我刚与他达成协议,他才在刑部说小非子进当初就找他坦白了代替弟弟进一事,为小非子开脱了欺君之罪,现在小非子的行踪宜保密,实不方便带陆当家前去见小非子。”

朗润卿话锋一转,说到修桥铺路一事,此事现在一定是要交给陆氏做的,他希望陆风在安排陆氏的人完成工程的同时,能同时搞贸易,带动一方经济,全国范围内将国民生产与工业带上去。

“润卿知陆当家有这个能耐,陆当家但凡有什么提议要求,尽管提出来,润卿会让地方官员尽力配合,陆氏如果有资金缺口,朝廷可以先让户部免息借给陆氏白银五千万两。”

陆风一震:“五千万两白银?这个,你能做得了主?”

朗润卿淡笑:“除了军方的事,别的,润卿全部作得了主,五千万两白银,是户部全部存银,不瞒陆当家,把银子全借给陆家后,润卿希望陆当家不用急着还银子,我要以户部库银短缺为由,卡住军队的物资供应。”

陆风锐利的双眸盯着朗润卿:“军方的压力你能顶得住吗?你的皇帝陛下那里你怎么应付?”

“这个润卿自有办法,陆当家,皇上的爱女兰陵公主美貌聪慧,陆当家想不想做皇家的乘龙?润卿可以做这个冰人。”

陆风面无表情地摇头:“如此美事,相爷自己领了罢,陆风只想与非烟一辈子相依相伴,还请相爷履行约定,安排我与非烟见面。”

朗润卿也只是试探,陆家虽然巨富,但要配皇家公主,却是不能够的。他眸子低垂,正想着怎么打消陆风见曲非烟的念头,门外小碧端着托盘进来。

“你来做什么?有事去跟绮云禀报。”朗润卿怕小碧说出曲非烟。

“相爷,绮云姑娘命奴婢给相爷送水果。”

她没有说出曲非烟名字,朗润卿松口气,笑着招呼陆风吃水果。

“相府的饮食,果然与众不同,甚是致!”陆风赞叹,把水果盘挪到自己跟前,用竹签挑了水果吃了起来。

朗润卿心头疑惑,这样的水果吃法,他也没吃过,他低垂着眼眸观察了一会,没有看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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