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回谢彻和堂兄打了一架,两人都鼻青脸肿,衣衫不整,到了御前。先帝一见两人,眉头便皱了起来,随即,先对堂兄温声安抚了一番,再然后,却冷色训斥起了谢彻。
那时,谢彻觉不公极了。
待到做了父亲后,谢彻才渐渐明白了父皇的苦心。
做父亲的,对自己儿子自然要比对侄子严厉。
毕竟,儿子是亲生的,而侄子则终究隔了一层血缘。
那时谢彻因不懂父皇的深意,所以不大喜欢这位堂兄,现如今他虽懂了父皇的深意,却依旧不喜欢这位堂兄。
但有些话,有些事,似乎只能对眼前这位不大待见的堂兄道出。
毕竟,他们间终究有一层血缘。
就着寒风,饮着温酒,皇帝平静地讲完了十年前的那个故事。
唐堂也很平静地听完了,听完后,一向话多的他,什么都未说。
因为那当真是一个叫人无话可说的故事。
良久后,唐堂毫不留情道:“你的苦是你自己作的,她的苦归根究底是被你作的。你犯下的错不小,可她的错却又更大。”
皇帝赞道:“朕花了十年才看明白的事,堂兄竟在了一席酒话间,便看透了。”
“大约这便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皇帝颔首,又饮下一杯酒。
唐堂也跟着饮下一杯,道:“陛下可曾想过,你如今对她这般,究竟是因为爱,还是因为问心有愧?”
这是一个极为犀利的问题。
皇帝想了良久,道:“爱愧交织。”
唐堂举杯邀皇帝相碰:“那你打算何时袒露真相,莫不是想要瞒一辈子?”
皇帝举杯相应,苦笑道:“瞒不了一辈子,朕在等时机,且盛演那孩子,朕很喜欢。”
天子有时也不过是个寻常父亲。
但对儿子来说,天子的父爱委实太沉。
寻常父亲说喜欢一个儿子,那便仅仅只是喜欢,但若天子说喜欢一个儿子,那便意味着喜欢之外的旁事。
比如不忍见他流落民间,又比如储君之位。
又沉默良久,唐堂道:“时机定当要选好,否则……”
顿了半晌,唐堂道:“不妨对你直言,她现下的模样,同我娘当年全然一般,强颜欢笑,心存死志。”
“朕瞧得出,也怕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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