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涯被咒术重伤后遍身鲜血的样子,在和歌屿的洞穴中安静闭上双眼的样子,还有从前总是好脾气地对她笑的样子,在她的头脑里来回滚动,恨得她的眼中几乎滴出血来。南陵,为什么他要做这样的事情?任他与相篱,与浮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过往,他来伤她的师父做什么?
她极力保持着理智,才没有使戉琅剑即刻穿过对方的胸膛,在她的挣扎下微微颤抖的剑尖并没有逃过对方的眼睛,南陵勾了勾唇角,竟似十分好笑一般。
相篱却是再难忍住,厉声道:“你为何要如此?”
南陵的神色很是坦然:“我并不是与云涯师叔有怨。”
在两道犹疑与愤恨并存的目光的注视下,他将视线落在清昭被衣袖掩住的左腕上:“我只是看见了你身上的魂牵印。此术非修为高深者不能掌握,浮桑国破之后,还能有这等修为的,无非二人。”
“显而易见,这个人非常在意你,所以我就想试一试,其实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被自己如此在意的人乘虚而入,应当是件很有趣的事情吧?”南陵好看的凤眼瞥向相篱,“当然,如果这个人是你,就更有意思了,可惜。”
随着这些话从他口中吐出,清昭控制不住自己发抖的嘴唇。蚱蝉咒破体而出的条件是情动,她想过许多种可能,唯独没有猜到,他竟然会赌她对云涯的情意。这个人,会把这当做一件有趣的事吗?他真的是邪魔吧。
“所以,你假称我是浮桑人,将我草草关押,又放任师父他们将我救走,是吗?”清昭的嗓音喑哑得彷如老妇,“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是你安插在他们身旁的武器。”
“唔,小姑娘不笨嘛。”南陵竟然颇有些赞赏的意味,“其实你该谢我,如果我没有看见你手上的魂牵印,你早和其他人一样被处理掉了。”
回想起在她眼前哭喊着被拖走的兰儿,清昭的眸子暗了一暗。如此被误捕又冤杀的人不知几何,这人当真视人命如草芥。
“不过,既然你们偷了玄鸟璧去,你的师父应该不至于有性命之虞。”南陵认真打量她一眼,“倒是你,竟然有取戉琅剑的胆子,小小年纪想得这么开吗?话说回来,你也是千古以来第一个了,不算特别不值。”
清昭对他本是极恨的,但偏偏他的语气很是和缓,竟有些像前辈教导后辈一般,闹得清昭一口气堵在心头,不知从何排解,只能偏过头冷声道:“这回你说错了。”
“我的确去了和歌屿,但在我摸到戉琅剑的前一刻,我师父赶到代替了我。”清昭抬眼,眸中寒光森森,“所以,我师父的这条命,我是一定要你还的。”
身旁的相篱仿佛泥胎木偶一般无声无息,而自他们进殿以来一直从容不迫的南陵,脸上终于现出一丝诧异的神色。
清昭以为他对这句话至少应当有些反应,然而他只是看了看她手中的剑,不知在想什么。清昭终究按捺不住:“你到底为什么这样恨浮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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