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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见惯了，越瑿咂舌一番也就不再理会，只是这墙上的血刚留下不久，杀人的人或者兽应该还在不远处。

食指一弹，魂火在前引路。忽然，脚下的地面发生抖动，动静很大，墙上挂着的头颅也随之掉了下来。

野兽吼叫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洞口堆积的尸体受到牵连，如同海上波浪，一阵阵向洞穴打去。尸海在洞内堆积，一点点盖住了洞外传来的微光。

这次兽吼将面前的洞穴出口完全堵上了。越瑿举着照明的头颅，危险地眯起双眼，他望向深处黑暗，有些好奇深处是什么东西。

地上淌着鲜血，一脚下去便是沾黏的触感。一路下来的手臂作饰，眼作开关，洞穴的主人比黑玉还要恶趣味。越瑿晃着右手的头颅，漫不经心地看着周围用各种人的关节做出的景观。

北海孤山比这个还要恶心，人头树，臂树应有尽有，洞穴之中只有人眼，开关北海的人从未尝试过。甩着思神剑，他无聊起来，到处都是血池，血丝花，但这又算得了什么?

经过什么花，什么树，手上的剑硬是砍了个稀巴烂。

越瑿逐渐不耐烦起来，人树被他摧毁，血池中的妖精被他揪着头发到了地面。妖精赤身裸体，光洁的身体被他揪着长发拖拽，腿的部分被蛇尾代替。这个妖精非男非女，容貌奇怪，长着尖利的獠牙。

地面开始变得粗糙，血水不见。妖精的皮肉被砂石折磨得不成样子，血迹从断裂的双臂上流下。妖精的双手长着纤长的利爪，表面还闪着青光，他在细思之下还是决定将它的双臂砍下。

洞穴复杂，石洞连着另个石洞，若不是妖精双臂流下鲜血指引他，越瑿定会寻错道路。

妖精在他掌中高声尖叫，说的话越瑿并不明白，可它眼中愤恨长着眼睛的都能看出。被折磨的烦了的越瑿用剑柄敲碎了它的牙齿。

妖精眼中现出的阴冷让越瑿勾着唇角戳瞎了它的双目。四周温度越来越冷，代替白骨出现的是血肉，没有连带着的皮，只有被完整剥下皮，模样似人的东西整齐地摆放在两道旁。

代替头颅灯出现的是血肉灯。越瑿绑在妖精发上的灯盏扔下，血肉灯被挂在发上。灯盏的模样精致，缝制的手法也极其精妙，肉被削成薄薄的一层，萤虫被困在里面，顶上的小坑还盛放着尸油。

越瑿不相信萤虫，就着火将顶上点燃。洞穴的主人奇思妙想，将各种恶心的东西镶在洞内，他不知感叹几回，只能心服口服。

妖精被拖拽的时间很长，挣扎的力气全无，全身的血快要流进，已经没有用了。妖精的尾巴被他砍断，左右心口猛刺，脖子拧断杜绝此妖活过来的可能性。越瑿站起，端着血肉灯，寻找新的血池。

鼻尖嗅到一抹腥臭，他皱起眉头，不应该，到处都是血肉和骨头，却没有一点臭味。越瑿循着腥臭味走去。

道路变得狭窄，两道的尸体几乎是要碰到一起，只留中间的地方过人行走。他侧着身体走进小道。尸体中存着些活死人，见越瑿进来便猛地睁眼想吓一下这个不速之客。

活死人没吓到越瑿，反正被他腰上的匕首剜去了眼睛。血肉灯被他丢下，出了小道的越瑿身边仅剩着勉强给予光亮的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