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皱眉头。这人敌友不明,身上又谜题太多。但救人一命,总是功德。
他强忍恶心,在虚日鼠尸身上摸索了一番。这人个头不高,身上倒是藏了些东西。大多是易容之物,还有些近身的细巧兵器。宁舒摸了一阵,在他腰间摸出了一副四尺来长的镣铐----正是那日邓家丢失的捆龙索。
只是来来回回搜了三遍,也没看见解药的影子。想来这人作为用毒者,已经早服下了解药,却没想着给敌人留半点儿生机。
宁舒借着月色去瞧地上,方才被韩旷打落在地的,乃是一枚小巧针筒。这个他也是认得的,正是威震四海的唐门暗器暴雨梨花针。也是寿宴时的贺礼之一。
若要晚出手片刻,此刻大概死的就是那汉子自己了。
那方帕子落在针筒边上,宁舒一块儿拾了起来。见归阳刀法四个小字绣在右上角上,甚是娟秀,不免心有惊奇:这刀法的创立者,莫非是个女子?
大晚上待在一具无头尸首身边,实在不是什么好玩儿的事。可待要走开,又没法把韩旷丢下。绕着韩旷走了几圈,口中忍不住嘟囔道:“怎么偏生得这么大个子。”
用韩旷的刀刨了个坑把尸首埋了,宁舒坐在地上叹气,用脚尖踢了踢韩旷。
三合截血散未免也太好用了,韩旷现在和死人也没两样了。
最后没有旁的法子,只得把人拉起来,扛在背上。
这一背不要紧,只觉得一座大山压了上来。顺路还要拎着韩旷那把沉重的长刀。宁舒一向手脚轻灵惯了,如今身上又带着伤。拖着韩旷走了三四里路,实在支撑不住,只得把人暂时藏在一处山岩的缝隙里,打算回城中雇辆车子过来。
孰料还没走出多远,却见蒙蒙晨曦中,有人持刀而立:“好啊!可算让我逮住了!”
宁舒定睛一看,却是那头一日与他春风一度的道士。身后林林总总地跟了十几人,均是江湖人士打扮。
他忙活了一夜未能成眠,见状不禁有些发懵,总算还记得自己身着女装,于是细声细气道:“道长这是做什么……”
那道士面色苍白,脚步虚浮,一副纵欲过度的肾虚模样,闻言大怒道:“玉面狐宁舒!你习练邪功,坏我道心。今日贫道和诸位朋友必要将你除去,以正武林风气……”
“坏人道心”这口锅有点儿太大。宁舒赶忙摆手:“我不是,我没有,可别瞎说啊!你是自己凑上前来要与我喝酒的。说什么清修孤寂,长夜难捱……至于后来的事……”他眼珠转了转:“你我不过是聊了些房中之术,都是你道门典籍中的寻常心法……道长这般大张旗鼓,实在是有贼喊捉贼之嫌……”
他嘴上乱七八糟的敷衍着,心里早转过无数念头:自己行事一向隐秘。再者说,房中之事,寻常人都颇忌讳,不至于这般大张旗鼓地宣扬出来。想到那日在桂城,与合欢教相斗的凶险,一个不好的念头涌了上来。
这洪州府里,怕是也有合欢教的暗桩。
此间关节一想通,宁舒二话不说,转身就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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