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她张大的双眼里看到她想说什么,我一直摇头,轻轻推开了她说:「茗思,我知道妳要说什么。我知道让小孩生长在同性恋家庭并不会影响到孩子的身心健康,只要有爱就可以让这孩子跟其他人同样健全。」然后抬起头看着戴茗思说:「可是我办不到……」
戴茗思后退了一步将双手插在她的医师长袍口袋里,望着别处思考了许久。她的表情没有任何翻腾纠结,她总是可以这么稳重。可是这一次似乎也打乱了她一点脚步,以至于她最后转过头来看着我时,眼眶是红润的。
我知道她在某种道德规范与自由奔放的界线中拉扯着,就好比她身为一个同性恋者,也并非认为每一个人都该是同性恋。
她觉得一对同性恋抚养小孩也是一个正常模式,可是别人不这么想她也接受。她想要劝我抛开所有,但如果我为了小孩了断与她的关系她也觉得那是必然的、应该的。
我第一次看到她脸上浮上这么无助的表情,然而是我不顾一切想要跟她在一起,但我却提不起不顾一切的最大勇气。
「只要妳愿意放妳的心自由,那么妳就可以自由。」她最后开口说。
我只是绷紧下巴,什么响应都没有。我们之间的空气冻结着,沉默越久,本来的薄霜凝成了一道厚实的冰墙。
最后我只能经过她,她僵在原地也没有拉住我。我打开了铁门旁的小门出去她也没有叫住我,然后我头也不回的走掉了,她始终没有任何动作。
我们就这样划下了句点。
没有激动、没有争论,很和平的结束,回到家我却像是经历过一场战乱的崩提。她的冷静让我崩溃、她的礼让叫我痛心。她总是这样,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为了我而着想,她不怕受伤。
但她还是会受伤的,可是我却无能为力舔拭她的伤口。我们这么需要彼此、这么喜欢彼此-却要一起埋葬我们的爱情。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便是在家里待产。我只能暂时先把跟戴茗思之间的感情尘封起来,好好孕育肚子里那个小生命。
这中间戴茗思也没有再出现,是直到我生完小孩的隔天,她才跟着我的家人又一起出现于医院里。
我躺在床上看着他们轮流抱着我的儿子,轮到戴茗思抱过去时,她对我展开了一个再温暖不过的笑容。我看到她哄逗着白皓廷,脸上的笑容迟迟没有退去时,我很感动。
我与戴茗思的爱情是永恒的,但只能以回忆的模式永远存在着。我跟这个女人从现在开始,只能以朋友的身分一直走下去。
这道雷声像是全世界的地都崩塌才将我从思绪中打醒过来,我看了一下手表发现自己坐在后院长木椅上回想着往事就过了两个小时半。
我伸了一下懒腰看着斗大的雨滴落在花瓣上,那雨重到似乎可以将脆弱的花片打穿。
我看了一眼天空,沉默不语着。
我多久没有想起这段往事了?没想到却还是如此的刻镂心骨、历历在目。我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这样的时刻里想起这件事,也许是因为母亲的病况影响到吧。
难道我这一生真的只能跟母亲一样,跟着一个……妳根本不想与他走一辈子的男人过下去?
虽然我并不确定母亲是否已经不爱父亲了。
这五年来我和戴茗思的互动已经变得相当协调且自然,我们再也没有提到那段过去,完全是以新的身分与心态连系着。她很疼我的儿子,戴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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