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别了,我的爱!
突如其来的婚约
到今天,吕西安已经走了一周了,而我的心情仍难以平复。
当我读到那封信时,仿佛看到他躬着布满血痕的背部,忍着痛将自己所思所想毫无保留,不加矫饰地尽情吐露于这方寸之纸。
这张遍布他的沁血之言的纸是如此之薄,如此之轻,以至于我的手根本感觉不到它的重量;可它却像一块石头般缀在我心头,沉甸甸的,让我感到十分难受,以至于我觉得自己必须向他说些什么才能使内心感到轻松。
我要说些什么呢?也许在这个冰冷毫无人情味的甚至用淫欲来玷污血统,以魔鬼般的理性来嘲笑真挚的亲情的贵族家庭中,我几乎算得上是他唯一的亲人(他给我的感觉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同时,我也是他那个一直珍藏在身边圣母像在凡间的垂显。
和他如此深厚的双重感情相比,我觉得自己对他的感情连他对我的十分之一都不到。我的感情太苍白太可笑,连自己都觉得渺小且不可信。
我没把信给侯爵看,不过吕西安也给他留了另一封信,并且在他离开的第二天一早,侯爵就念给了我和洛奈听。
信中并没有提及洛奈和他的事情,只是泛泛谈了些未来的打算,并请原谅他的不辞而别。侯爵读完信,既没有爆跳如雷,也没冷嘲热讽,我看到他把信整整齐齐地叠好,轻轻放到口袋里。在门口时他看了我一眼,眼中充满了父亲特有的温情和一丝哀伤,他平常挺得笔直的腰身现在弯了下来,我甚至觉得他一下老了许多。
随后他便走出了门,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那之后的几天,侯爵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我不知是他对吕西安的走是感到伤心,还是想故意冷淡洛奈,因为这期间我几乎听再也不到他俩的打情骂俏。
“哈哈哈,你知道吗?镇上那个大屁股的姑娘真是浪啊!在我身下时叫的那个欢……”他一边说,一边扯下一个鸡腿,大嚼起来。
“他终于回来了……”我叹了口气。真佩服侯爵的自我调节能力,无论多不开心的事都不会让他彻底消沉。这不,从今天开始他又恢复如初,一大早就蹿出了书房,带几个仆人骑着马出门了。刚才很晚才到家,晚餐上他又如往日般神气活现地讲述着今天猎艳的奇遇。
是他不再把吕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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